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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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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反正我們一人分一半的責任。” 她一笑,喝了口咖啡。 “你和『欣荃』找來的那個大律師碰過面沒?” “他已經來拜訪過我了。” “怎麼樣?” “是個對手。” “你要自己打這場官司還是交給你事務所裡的其他律師去辦?” “我自己來。” “你行嗎?”他直言道:“這不是你擅長的!” “我有一個智囊團,而且我也想和這個大律師過招,順便瞧瞧是不是喝過洋墨水的就比較行,我要叫他嘗嘗吃敗仗的滋味。”她發下豪語,而且決心做到的樣子。 “你好像不只針對事哦!” “我也針對人。” “這個律師把你惹毛了?”王文煥一個會心的笑。“難怪有人說不能惹火女人,有個外國名人說過一句話:地獄之火都不上女人的怒火。” “我沒那麼盛怒。” “那股求勝的心卻已被激起了。” “誰不想贏呢?”她老實的說。 王文煥忽然盯著她的眼睛。“你坦白的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對董事長結婚有什麼看法?” “是時候了!”她總括只有這一句話。 “只是這樣?” “不然我應該怎樣?”她反問他一句。 “說句不怕你生氣,而且可能會把咖啡潑往我臉上的話,難道你沒有想過要當董事長夫人嗎?你有這個競爭的條件,但你從來都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以前我認為你是欲擒故縱,但現在看來,你好像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我是沒有!” “所以我才要納悶。” “當董事長夫人不一定那麼的快樂,在令人羡慕的表面之下,往往有著不可告人的悲哀,我自己賺的錢夠用,我有自己的事業,當周依嬋多好,我不必去做男人的附屬品,周小姐比沈太太吸引人。”她一連串的說:“我一直這樣覺得。” 王文煥聽完,很想開始發動攻勢追周依嬋,但是又怕碰一鼻子的灰,要不是自持自己的條件不錯,他不想讓自己太難看,否則他早就死纏爛打一通了。就在他要出聲時,一陣有些淫蕩的嬌笑聲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他順著聲音的來源轉過頭一看。 隔壁桌一個狀似風塵女郎或特種營業的女人正向一個大腹便便,童山濯濯,看起來有些肥胖、有些嘔心的商人調情,兩人不顧旁人的互相挑逗,王文煥一臉厭惡的轉回頭來,嘖嘖有聲。 “怎麼會有女人肯賺這種錢?” 周依嬋故作不經意的瞄了一眼,她的眼中有一抹傷痛、一抹自憐和一抹無奈,她簡單的一句。“為了生活吧!”她不敢再多說。 “臺灣遍地是黃金和數不清的工作機會,只要肯花勞力,肯流汗,不會賺不到錢。” “理想和事實是有一段距離的。” “我就是看不慣女人靠出賣自己的靈肉賺錢。” “不是每個人都象你一樣這麼幸運!” “你同情她們?” “我想每個女人都有個萬不得已的苦衷。”她低著頭看著咖啡杯。“誰願意任男人淩辱、踐踏,哪個女人真正的賤到幾張鈔票就可以買到她們的身體?” “有些女人是貪圖享受。” “那是少數。”她憤怒的抬起頭。“也要有肯花錢的男人,才會有肯被前收買的女人。” “好!”做出投降狀。“我說不過你,你這個女權擁護者,在你的眼中,好像沒有一個男人是好東西,而女人都是值得被同情、被諒解的!” 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她掏出她自己這杯咖啡的錢,隨意的往桌上一放,她走的突然,就和她來的莫名其妙一樣,叫王文煥無所適從。 “又怎麼了?”他一副無辜狀。 “你是出來辦事還是喝咖啡的?”她質問他。 “咖啡也是你要喝的!”他申辯。 “我喝完了。”她看看已經空了的咖啡杯。 “所以你就急著走了?” “那你自己再繼續坐下去吧!”她的皮包往肩上一背,她又自顧自的走了。 “女人!”王文煥不滿又出氣似的低聲咒駡了一句,他想他這輩子是搞不懂女人了,原以為隨著年歲的增長,對女人會有進一步的瞭解和認識,但是他發現他太天真了,再老、再過數十年,甚至直到他死,說不定他還是不會瞭解女人。 周依嬋一走進她的辦公室就見到茶几上的那一束花,花就擱在茶几上,但是沒有插起來,她的秘書走了進來,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 “周律師!是李律師送來的。” “李杭順?” “對!他親自送來的,等了你差不多十分鐘就走了。”秘書抱怨的神態。“他一副高高在上,好有架子的模樣,看了叫人好不舒服。” “不理他就是,反正他又不會常來。” “他說他會再來。” “那就等他來了再說,先把花給我扔掉。”她看著桌上的留言條,頭也不回的命令道。 “人得罪你,花可沒有得罪你吧!”她的辦公室門口響起了李杭順的聲音,她和秘書都錯愕的一起回過頭。“這束花不便宜,全都是進口的,一束要一千元。” “日幣嗎?”周依嬋恢復冷淡的說。 “台幣。” “還好嘛。”她無所謂的一句。 “那能不能麻煩你的秘書把花插起來?”他說著,看著對他不友善的秘書一眼。“你的工作應該包括把送給你上司的花插在花瓶裡吧?!” 秘書看著周依嬋。 “你去做你的事,這束花我自己來處理。”她柔聲對秘書說:“你只要照我的話去做就好,其他人的命令你可以不必聽。” 秘書得意的反看了李杭順一眼,好似報了一箭之仇般的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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