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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你喝了多少？”他笑問。 　　“我還沒有醉！”她任性的回。 　　“還想喝嗎？”他友善問。 　　“你這裡有酒？”她故意說。 　　“多的是！” 　　“那就喝啊！” 　　葛烈不是隨口說說，在他這層豪宅裡，真的有一間酒窖，讓他可以收藏各國、各個年份的名酒，看來他似乎很懂得生活及品味，拿出了一瓶市價要五、六萬元的紅酒，他和她喝了起來。 　　葛烈的態度令宋湘茹又愛又恨，如果他不提出這麼荒謬的提議，他們可以當最好的朋友，她會視他為她最敬重的學長，但是—— 　　“你曾經很窮，在你念大學時，後來是怎麼了？”既然他沒有馬上逼她上床，那麼她願意拖點時間和他聊聊，瞭解一下『真正的』他是個怎樣的人。 　　“你現在好奇了？！”他輕啜了口紅酒。 　　“我想知道你怎麼走運的！” 　　葛烈的確是走運，他只能說人生的際遇真是難料，你永遠也無法預測明天的事。 　　“當完兵我到紐約留學，房東是個猶太人，沒有任何子嗣，他生病住院的最後一段時光是我陪在他的身邊，他死後，他的律師通知我說我繼承了他的所有遺產。”葛烈一臉平靜的敘述。 　　“他的遺產有那麼多？” 　　“起碼五千萬美金！” 　　“那你真是發了！”宋湘茹微諷道：“憑空得到值十六億台幣的錢。” 　　“羡慕？！” 　　“羡慕加上嫉妒！” 　　“我陪伴他、照顧他時並不知道會有這種好處，他看起來只像是一個普通、平凡的老人家，湘茹，這或許是好運，更可能只是一個單純的回報，但是最早時！我並沒有奢望得到任何東西。”葛烈直視她道。 　　“那麼是——”宋湘茹看了看已經空了的杯子。“好心有好報？” 　　“應該！”他又為她倒了些酒。 　　“那你為什麼要對有這麼『壞心』？！” 　　“我壞心？！” 　　“為什麼要有目的？”她質問。 　　“你是指生小孩——” 　　“對！你知道不知道什麼叫『把愛傳出去』？”宋湘茹為自己奮力一博的。“今天你難道不能以那個猶太老人對你的事件再來對我嗎？你一定要得到——孩子才肯幫我到底？你就不能無私，全然什麼都不求的幫助我嗎？就憑我是你學妹——” 　　“又來了！”他打斷她。“宋湘茹，你還沒有放棄嗎？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來？” 　　“因為我說話算話！” 　　“那就不必再說什麼！” 　　“但是非常不合理！”她說完就一口喝光了他剛剛才倒給她的酒。“你明明自己有這麼奇特的際遇，這麼深刻的感受，你為什麼還要逼我？！” 　　“我沒有逼你——” 　　“你有！”她放下了酒杯，在狂怒之中更有一種絕色的美。“你算准了我的服裝公司就像我的命、我的小孩，你一開始一直無條件借我錢，害我愈陷愈深，害我以為有救了——” 　　“我無條件借你錢也錯了？”他喊冤。 　　“你明明有目的！” 　　“那你可以向別人借啊！” 　　“你現在還說這種風涼話？！”宋湘茹狠瞪著他。“我可以找馮毅和姿玫的，我和他們有交情，不要以為全世界只有你有錢！” 　　“那你去找他們啊！”葛烈一個無所謂的手勢。“要不要我送你過去？！” 　　宋湘茹忽然邁開腳步，她走到了葛烈的面前，沒有任何景力之舉，也沒有任何的言語，她只是用一種最憤怒、最冰冷的目光去看他。 　　葛烈終於知道自己這些年為什麼念念不忘這個富家千金，除了她的美、她的氣質、她的傲人外在，他突然瞭解到最吸引他的還是來自她內心的那一股精神、那種力量，她有靈魂。 　　“還有什麼話要說嗎？”他忽然喉嚨一啞，只想把她擁入自己的懷中。 　　“你不會想聽的！”她傲慢道。 　　“那——”他用眼神向她示意。 　　“我——喝了很多酒。”她開始往後退，開始有些恐懼、遲疑，這會那個女戰士像是只戰敗公雞般，囂張不起來的。“葛烈，我——好像醉了。” 　　“你沒有醉。”他肯定對她道。 　　“我——不舒服。” 　　“一下子而已！”他語帶雙關。 　　“葛烈，我看——”她想逃走。“改天吧！有還沒有準備好，我——” 　　“你永遠不需要準備，一切交給我來！”握住了宋湘茹的手腕，他堅決的帶她走出了酒窘。 　　和不少的女人上過床，但是只有這一刻在面對宋湘茹時，他不知『如何是好』。 　　沒想過宋湘茹還是處女，但她是，這一點也還OK，整個的過程——他也儘量不去弄疼她、儘量的讓她去領唔、感受做愛的美妙，去瞭解為什麼正常男女都需要也都沉迷於這一件事上，但是—— 　　但是宋湘茹『事後』為什麼一副她寧可去死、寧可地球就在這一秒鐘爆炸、毀滅的反應。 　　沒有特別遮起自己的裸體，反正能被看的、該被看的，葛烈大概都看光、摸光、吻光了，她不知道自己還需要遮掩什麼，她只是屈起了雙膝、雙臂交疊於膝蓋上，然後下巴又擱在了雙臂上，一副——或許無動衷、或許『楚楚可憐』的模樣。 　　葛烈討厭他無法掌握，無法控制、無法解決的事情或是感覺，他不喜歡如此，而此刻宋湘茹就是令他感到無法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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