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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前提是——”呂傑森咧嘴大笑。“我要先找到那個我會想和她生小孩的女人！” 　　沒有一丁點想要妥協的意思，但是形勢比人強，即使是宋湘茹想要死撐都是浪費力氣，她除了點頭，沒有第二個選擇。 　　不敢選在小小的咖啡屋裡判自己死刑，她怕自己會先窒息，於是和葛烈約在了大安森林公園，至少一抬頭可以看到藍天、看到『希望』，至少大口呼吸時有足夠的新鮮空氣，她起碼不會缺氧。 　　葛烈只是和宋湘茹點了下頭，對她選定的地點，他只感到『創意』而且特別，但他不打算自己先開口，所有的決定權反正都在她手中。 　　“葛烈——”她現在不叫他學長了，已把他當是男人看待，不需要『敬意』了。 　　葛烈只是一個頷首的動作。 　　“一定要這樣？！”她有點厭惡的語氣。 　　“你可以說NO！” 　　“你明知道我不能！” 　　“那就是YES了？！” 　　“你也知道我不想說YES！”她把所有的氣都出在了他的身上。“你逼得我除了答應你那荒謬、無聊、可恥的提議之外，根本不可能有第二條路，除非——我乾脆跳樓或是燒炭自殺！” 　　“可不可以不要提跳樓或是燒炭自殺那樣的事？”他的表情冷峻道：“我的用意可不是那麼殘忍而且沒有人性的！” 　　“那就直接借錢給我！”她大樂道，重新燃起了無數的希望，說不定他之前的提議只是說著玩玩。 　　“憑什麼？” 　　“我是你的學妹！” 　　“還有呢？” 　　“你是我的學長！”她居然滑稽的又說。 　　“除了這層關係呢？”葛烈不知道自己這麼沒有行情、沒有吸引力，難道在宋湘茹的眼中，他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學長而已。“我起碼有好幾百個學妹，如果認真算起來的話，你要我全都幫？” 　　“又不是你的每個學妹都有困難！”她還頂嘴。 　　“你到底是YES或是NO？” 　　“葛烈——”她還在百般掙扎。“我可以求你的，我甚至可以跪下來——” 　　“不要演苦旦了。” 　　“除了生小孩，其他我都可以——” 　　“除了生小孩，其他我都不要！” 　　知道已經沒有討價還價的空間，宋湘茹的臉在瞬間變得很悲情、很壯烈，好像她的一生就要斷送在他——不！她自己的手裡，她似乎真的得去生一個她連想都沒有想過的Baby了。 　　“小孩生下來之後——”宋湘茹換了一個談生意的表情。“我才能拿到三千萬？” 　　“我會先救你的公司，在小孩出生前的這段期間保證你的服裝公司可以正常運作、發出薪水，甚至是獲利！”他自信道。 　　“你最好說到做到！”她冷酷道。 　　“我保證！” 　　“那三千萬——” 　　“我可以先匯五百萬給你當是『訂金』，等小孩生下那一天，剩下的錢我會全數匯到你的戶頭，這樣可以嗎？”他微笑問。 　　“只有一個小小的問題，”宋湘茹一個帶著惡意的微笑，食指和大拇指還比了個非常小的手勢。“葛烈，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根本不能生呢？” 　　“不能生？！”他一下子沒有聽懂。 　　“現在不能生的女性很多！”她得意道。 　　“你不會是其中之一！”他一笑。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葛烈一副自己是主宰、是神的自信表情。“即使會有『問題』，以現在的醫學來說也都不是問題，都可以解決，湘茹，這點就由我來擔心，你只要負責生就可以了！” 　　宋湘茹活到這一刻，從沒有這麼沮喪、挫折過，她是完全的任葛烈宰割。 　　“你知道嗎？”宋湘茹望著他，突然覺得藍天不再藍，一切也變得無望。“我想我再也無法『尊敬』你，以後對你——我只有冷漠！” 　　“尊敬？！”他嚇到了。 　　“我曾經敬你是學長——” 　　“免了！”他想大笑。 　　“是免了！”宋湘茹抱著『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堅強表情。“什麼時候開始？” 　　“你想什麼時候開始？”他逗著她的。 　　“愈快愈好！”她一臉的乾脆。“早一點開始就早一點結束。” 　　“很果決！” 　　“我不和你同居，而且只要一受孕，我就不再和你發生任何的性關係！”宋湘茹非常堅持的。“我只要求這樣而已！” 　　“話不要先說得這麼早！”葛烈預留空間的。“也許你到時會——不想離開我！” 　　“只要賺到了那三千萬還有一家公司，葛烈，我一定會離開你的！”她任性又傲慢道。 　　“這時的你！還真像念大一時的那個富家千金！”葛烈笑著回想道：“只是——” 　　“只是怎樣？！” 　　“我不再是那個一文不名的窮學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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