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大富翁(2)_林曉筠

二

　　而一直把葛烈當是自己的學長看，所以宋湘茹絕對是把持得住，因為她最受不了的是在很多與葛烈一起出席的場合，那些『名媛淑女』看他的眼神——一副想剝光他、拖他上床，極盡所能『淩辱』他的那種性暗示——幸好他是她的學長。

　　依約束到了宋湘茹最愛的咖啡屋，一坐定之後，他習慣性的關掉手機，免得光是電話就接不完。

　　“學長。”宋湘茹不想裝可愛，可是在要求人時，她也不得不『謙卑』一些。

　　“叫我葛烈！”

　　“那太不敬了！”

　　“可是你並不常叫我『學長』啊！”

　　“那我真是該死！”她朝他敬了個禮。

　　葛烈嘴上不說，但是心裡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如果不是為了錢——女人通常不會這麼『可人』、『溫馴』、『知書達禮』，尤其是現代的女人，一個比一個還兇悍、還自我。

　　“你找我不只是單純的喝咖啡吧？”葛烈微笑的看著這個女人，看著他在大學時期的『暗戀』對象，那時他大四，她大一，他只是一個即將歇業窮小子，而她——閃閃發亮的校花、炙手可熱的富家千金，一進校門馬上就掀起一陣旋風，而他——只有一邊看的份。

　　宋湘茹最恨因為某種『目的』才必須去做的事，但是現在——她也得卑鄙了。

　　“學長，我——”她實在講不出口。

　　“什麼事這麼難開口？”他佯裝不懂。

　　“我！快要成為銀行的拒絕往來戶。”宋湘茹無辜的笑。“缺錢。”

　　“很多人都缺錢！”葛烈點頭表示。

　　“對！但是——那些人沒有一個英俊、帥氣、有愛心又有錢的學長！”不想這麼狗腿，可是宋湘茹為了救自己的公司，她可以放下她那『不值一提』的女性尊嚴。“而我有！”

　　葛烈只是一個微微露著嘲弄又性感的笑臉。“湘茹，你好像前債都還沒有清。”

　　“我目前有些困難，只要再一些時間——”

　　“『錢坑』。”

　　“學長，你這說法——”她不同意的。

　　“『無底洞』。”葛烈繼續不客氣的表示。“湘茹你的公司差不多該宣告『死亡』了，不行就是不行，沒救就是沒救了！”

　　如果是換成另一個人說出這樣的話，那宋湘茹絕對翻臉，絕對和對方拼了，但這會出這些話的是葛烈，她的學長、金主、債主，她似乎只能是『忍氣吞聲』。

　　“那麼學長『您』有什麼好建議？”宋湘茹倒想討教一下，既然葛烈那麼『神』。

　　“你可以把服裝公司收了！”他一副快刀斬亂麻的表情。“認賠了事。”

　　“但即使收了服裝公司，我還是有一堆債務。”

　　“另一種可能——”葛烈的兩隻手掌的十根手指頭交疊在一起，他的態度是非常的自信、從容。“你把公司賣給我，我替你處理一切的爛攤子，你起碼可以『無事一身輕』！”

　　“但你要一家服裝公司做什麼？”宋湘茹一定要弄清楚她的心血會有什麼下場。

　　“我可以找真正有經驗、有能力這方面的事業經理人來經營，這家服裝公司並不是完全的沒救！”

　　“所以是因為我沒有經驗、沒有能力？”宋湘茹很佩服自己還能忍下這口氣，她居然沒有當葛烈的面發飆摔咖啡杯。

　　“湘茹，你擴充得太快了！”葛烈一眼就找出了毛病。“資金全押上了，你當然會周轉不靈。”

　　“只是這樣嗎？”她『虛心受教』的。

　　“你不會控制成本。”

　　“我已經精算——”

　　“那你的『精算』是錯誤的！”葛烈馬上一個強烈『指正』的眼神。“還有你手下的人，到底有沒有專業，這一點很重要，有些人說話的能力比做事的能力強，不知道你自己有沒有發現。”

　　宋湘茹只能勉強的點頭。

　　“如果我接手了你的服裝公司，那我會——”

　　“學長，我沒有要賣給你！”她立刻打斷她學長『自以為是』的話。“我現在是很誠心的在聽你的批評與你的指教，可是我從頭到尾都沒有附和你一句說我要賣掉我的『孩子』。”

　　“所以你想留下這家服裝公司？”葛烈就知道女人家做事總是拖泥帶水。

　　“你說了還有救！”

　　“但不是在你的經營下！”他誠實的。

　　“幫我！”她非常『強烈』的眼神。

　　“湘茹——”

　　“幫我引進一些適合、對我的服裝公司有幫助的人，我可以付出高薪！”她豪氣的表示。

　　“你沒有錢。”

　　“你可以借我！”

　　“這就是你的打算？”葛烈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現在的情況已不是五、六年前，他不再是一文不值的窮小子，而她也不再是意氣風發的千金小姐，她現在可是要靠他『拯救』。

　　“學長——幾乎不曾向任何男人低頭，但是她亦知道不肯隨風彎腰的樹，遲早會被連根拔起的道理。“看在我是你學妹的份上，你要高抬貴手——”

　　“我已經借了你不少錢。”他表明自己對她是『仁至義盡』了。

　　“只要一賺了錢，我馬上還你！”她向他誇下海口。“第一個先還你！”

　　“湘茹，很抱歉！”他簡潔的道。

　　“你的意思是——不行？！”

　　“你再想想別的辦法，既然你不想把公司賣給我，那麼我也不想往錢坑裡砸錢。”葛烈說得很明白。“還有——我必須要求你開始償還利息的部份，我的錢不是自己印的，也不是從銀行搶來的，都是『辛苦錢』，我要它們回來我的身邊。”

　　“你不再借我也就算了，你還『落井下石』？”宋湘茹無法忍受的。

　　葛烈注視著她輪廓分明的臉蛋，再沿著她優美的頸線下移。“湘茹，虧你開服裝公司，想成為女強人，這就是『生意』！”

　　還不敢翻臉，這一刻——宋湘茹忍住了。

　　“如果真的是『走投無路』，我歡迎你再來找我，那時我們再談！”他的話就預留了伏筆。

　　“談什麼？”“那時就是談『交易』了。”

　　“交易？！”宋湘茹沒有挪開她的視線。”葛烈，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到時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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