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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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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覺,可以麻煩你告訴我我的房間在哪裡好嗎?」 「你真的不吃?」 她有些虛弱的搖頭,這到了雷遠中注視她的視線,她立刻又精神百倍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才跟著吳嫂到她的房間,似乎和他勢不兩立的樣子。雷遠中不知道、也分析不出此刻的感受,他只覺得和他第一次拿起類似真槍的道具槍時的感受一樣,新鮮、刺激。 在朦朧中,高芝琪依稀聽到了敲門聲。 她在床上翻了個身,不想理會,她從來不知道有一張柔軟的床鋪可睡是這麼愉快的一件事,她確定自己可以睡上一輩子不起床,她真的好累。 敲門聲持續著。 「滾開!」就算是日皇太子或是阿拉伯的多金酋長,她都不在乎,都給她滾得遠遠的。 敲門聲並沒有中斷,好像存心要和她比耐力似的、她終於睜開眼,不可能清晨了,眨著惺松的雙眼,她看了下擱在她床頭的鬧鐘:十二點!她再看看窗外的天色。 半夜十二點。 她想殺人。 她會殺人。 幾乎是以要拆掉房門的力氣把門打開,她看到的居人是雷遠中,那個明明可以載她一程卻叫她走了很多冤枉路的傢伙。他的手中有一個託盤,上面是一碗面和一杯牛奶。 「兩國交戰,不殺來使!」 「我就是要殺你!」她殺氣騰騰的聲音。 「那你未免太不識好歹,虧我放棄睡眠,半夜給你送宵夜,實在是好心沒有好報、」他把託盤放在梳粧檯上,明明可以掉頭離去,但是他沒有。 他發現自己居然著了迷似的看著她;她還是那身衣服,只要她稍一抬手,就可以看到她的肚臍眼,一整臉因為剛睡醒而紅撲撲的,這種美不是化妝品可以製造出來的效果,她不說話,不口出惡言時,她真像一個天使。 和他對戲的女明星很多,穿得再暴露、再性感,他都可以坐懷不亂、視而不見似的,三點式的泳裝對他沒用,性感的薄紗睡衣對他也沒效,但是他就是被高芝琪這身簡單的衣服給迷住了。 「好心?你敢說面是你煮的?」 「不是!但是是我用微波爐熱過的!」 「這就了不起了?」 「高芝琪!你懂不懂得感恩?」 她無聲的咒駡著,然後坐在梳粧檯前的椅子上;她餓了,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是很缺德的一件事。 見她肯吃東西了,他著實的松了口氣,找了張椅子,他也坐了下來,這個房間簡單,空間不大,但是乾淨而且明亮,她應該住得很慣。 高芝琪只顧著吃面,這會也沒空去和他鬥嘴,這碗面不管是誰煮的,都好吃透了。 「一碗面夠飽嗎?」瞧她的好胃口,他忍不住問。 「你以為我是豬嗎?」 「高芝琪!你說話一向都帶著敵意嗎?」 「看人」 「我真的把你給惹毛了是嗎?」 「雷遠中!我們的八字八成是犯沖。告訴我!這個果園裡有沒有其他年輕人!」 「不多。」據他所知是不多。果園裡單調、沒什麼變化的工作性質,留不住年輕人。一般年輕人都嚮往臺北的生活,有點能力的都往大都市鑽了,怎麼肯留在這種小地方?「不過明天我弟弟和吳嫂的女兒會回來。」 「回來幹嘛?」 「待一陣子。」 「那你呢?」 「我也是待一陣於。」 她馬上一副謝天謝地的樣子。「原來你不是一直都在這裡混!」 「你真懂得說話的藝術。」他不知道自己迷倒眾女性的魅力為什麼對高芝琪就不靈了。「你看不看電影?」 「看啊!」 「西片、國片?」 「我活了二十年,待在臺灣的日子加起來不到三年,沒能培養出看國片的嗜好,我不看國片,而且聽說國片的水準好像不怎麼好。」 難怪她會不知道他是誰,雷遠中的心情平衡了一些。 「你問我這個做什麼?」 「閒聊。」 「你是做什麼的!」 「你有興趣?!」 「和你一樣,吃飽了沒事做。」她放下筷子。「似乎你和吳嫂都知道我的底細。孫子兵法上說過,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至少要知道一下你的背景,看看是什麼樣的男人會以欺負女生為樂,你沒有騎士的風度。」 「你為什麼不反省一下自己?」他必須糾正她。「不是我害你走了那麼多路,是你的固執害你走了那麼多路;不是我害你來到這個地方,是你自己被你的父母放逐到這裡,原因你自己應該清楚!」 她的霸氣收斂了一些。 「至於我是做什麼的,姑且稱之為自由業。」 「男妓也是自由業。」 雷遠中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他知道她說話不按牌理,但不知道她語不驚人死不休。「高芝琪!你真的令人印象深刻!」 「我很勇於表達自己的想法。」 「你覺得我像個男妓嗎?」 她是因為他的話才開始打量他;她不覺得害羞,馬上進入二十一世紀,男女早就平等了,雖然對他有氣,但不容她否認,他的本錢是足夠去當男妓。 「你真的要我回答?」 「因為我要知道你能邪惡到什麼地步。」 「『邪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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