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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丈夫。”她迎上他的目光和錯愕。

  “你不可能結過婚,你看起來——”他震驚的接不出話,她沒有半點已婚女人的味道。

  “不要太相信一個人的外表和你自己的眼睛及知覺。”她像看小弟弟般的看著他。“有些人的掩飾和表面功夫做得很好。”

  楊亞衡還在和自己耳朵剛才所聽到的東西作掙扎、作整理。她真的結過婚了?

  鐘荻蔚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他不過是她今天的一個插曲、一個意外,雖然她搬回娘家暫住,並不表示她打算來上一段韻事,並不表示她將背叛何啟烈。

  看了看手腕上的鑽表——她二十九歲的生日禮物,何啟烈特別托人從瑞士帶回來的。還來得及看五點那場的電影,然後再回家陪父母吃個晚飯,她不再介意一個人去看電影,她不再介意自己總是一個人做一件事,她總算能面隊事實並接受事實。

  何啟烈有他的工作和病人。

  她則有她自己。

  鐘荻蔚穿著一件T恤從浴室走出,幸好她有一間套房式的房間,否則還真是不雅,東西方的標準不同,她現在又住父母家。拿著大毛巾搓揉著剛洗過的頭髮,她將桌上的吹風機插頭插進插座裡。要不是頭髮沒幹就睡會頭痛的話,她實在沒那麼多的精力吹幹頭髮。

  一手甩著頭髮,一手拿著吹風機搖動,實在是一件頗煩人又枯燥的事,吹風機所製造的噪音又響。

  忽然有人從鐘荻蔚的手中接過吹風機,害得她差點放聲尖叫,猛一回頭。

  “我來幫你吹幹頭髮。”何啟烈溫柔的說。

  鐘荻蔚愣了三秒鐘,回過神,何啟烈已接下她原本極為厭煩的一件事,他左手輕柔的撥動她的頭髮。

  “為什麼這麼晚才洗頭?”

  “想洗就洗了。”

  “到美容院不是省事又省力嗎?”

  “我就喜歡這時候洗。”她有些賭氣的說。

  何啟烈縱容又有耐心的笑了笑。

  其實此時此景倒提醒了他一些甜蜜的回憶,剛新婚的那一段日子,他們常互相的替對方洗頭、吹幹頭髮,享受著夫妻之間的那種親昵和濃情蜜意,但是不知這自什麼時候開始,這項習慣慢慢的消失。

  是因為他日漸繁忙的工作?

  是因為他的疏忽?

  鐘荻蔚沒有說話,她拉了拉T恤,試圖多遮住一些自己光潔、裸露的腿。

  “你身上還有什麼我沒有見過或摸過的地方嗎?”他嚴肅、忍著笑意的問。

  “少低級!”

  “我說了什麼低級的話嗎?”他自認無辜的說。

  她生氣的走開。

  “你的頭髮還沒吹幹!”

  “了不起就自然幹,晚一點睡而已!”

  何啟烈關掉吹風機的開關,整個室內陷入一片寧靜。

  兩個人沉靜的看著對方,何啟烈的眼神是那麼的灼熱,充滿了感情,充滿了渴念,他需要她,他需要她的愛和身體來滿足他的焦慮和他的不安。

  她是他的妻子和他一生的情人。

  鐘荻蔚也覺得慌亂,她需要一段時間來理清楚自己混亂的思緒,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投降,如果此刻屈服於欲念的話,那一切又會回到從前。

  臥室內的氣氛愈來愈親密。

  何啟烈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不要過來!”她低吼道。

  “拜託!荻蔚!我又不是要強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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