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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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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有孔雀。」京中有個孔雀坐鎮,即使天塌了也輪不到她來頂,且就算是天宮添了個正牌天孫,目前帝國京畿,仍是安全無虞。 「嗯哼!」佳人美眸一眯,芳容上的笑容顯得比往常更加甜美,「表哥,你可以再過分一點沒關係。」 「朕有……你的孔雀在京中保護朕。」女人與小人這兩者都不好惹,識時務為上,他馬上改口。 她頗為滿意地頷首,「這還差不多。」 「無邪,你能為朕做件事嗎?」反覆思來想去,不得不把主意打到她身上的浩瀚輕聲地問。 打小就很少聽他有求於人的無邪,想了想,有所保留地應著。 「說來聽聽。」 「命人跑一趟天宮。」 她立即接口,「命日月二相自雲神手中奪來石片?」能讓他忌憚和憂心的,也就只有雲神手中的那塊石片了。 浩瀚聽了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發。 「莫怪朕會喜愛你的性子。」就知道她的心思剔透能為他分憂。 「喜愛?」不吃這套的無邪撥開他的手。「少來,你根本就是避之唯恐不及。」 他一臉無辜。「朕很疼愛你是事實。」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他說的,的確也是實話,恩威並施向來就是他最會用的手段。無邪不甘不願地掛下了臉,「這事。不用你交代,我也會指使日月二相去辦,只是,就怕他二人會敵不過雲神與那位新任天孫。」 「那他們得想個法子戴罪立功了。」浩瀚並不擔心這一點,只是繼續用期盼的眼神盯著她。 光看他眼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的無邪,心中警鐘大作之餘,趕緊抬起一掌趕在他面前先開口。 「慢著,你休想把我派到北域去。」開什麼玩笑?叫她大老遠的趕去那裡幫那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二相? 「你就這麼不願去助二相一臂之力?」養兵千日用於一時,平常她不都一直很想試試自己的身手嗎?怎偏挑在這節骨眼上跟他唱反調? 「我是絕對不會離開京中棄你而去的,因你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說什麼都不答應的她搖搖螓首,「不過,北域的事你放心,我會派人去好好伺候日月二相的,誰教他們讓破浪的頭髮掉了不只一根。」 「好吧。」深知她死硬脾氣很難改變,浩瀚歎了口氣,「那朕就先謝過了。」 為免孔雀又四處找她,打算早些打道回府的無邪正想告退,她突然定眼仔細一瞧,這才發現浩瀚的不對勁之處。 「表哥,你病了?」她直盯著他微紅面頰,與起伏似乎過快的胸口。 浩瀚只是不語地笑笑。 無邪立即朝門外一喚。 「晴諺!」要不是她眼尖,否則這比她還會演戲的男人可能病慘了也沒人知道。 「在。」始終都候在門外的晴諺隨即推門而入。 「去找太醫來為他瞧瞧。」 「是。」她輕聲應著,隨後又關起門扉退出門外。 看著晴諺多年來如一日的恭謹模樣,一股不痛快,又帶點痛楚的感覺,再次在無邪的心中徘徊。她慢條斯理地側過首,微眯起美眸瞧著在晴諺走後還盯著門扉看的浩瀚。 「怎了?」不意撞上她的目光後,浩瀚納悶地看著她不同於以往的模樣。 無邪不語地瞧著他許久,而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般,命自己放手般地歎了口氣。 「表哥,你該走出來了。」 浩瀚一怔,雖是聽明她話中有話,仍是裝作含糊地問。 「你指什麼?」 「家姊不是你害死的。」她直接挑出那一道劃在三人心上多年未愈的傷口。 「家姊亦不是晴諺失職害死的。若她也因此走不出來,這只會誤了你們兩人的一生。」 聆聽著她放在心底多年的話語,浩瀚面色絲毫無改,表面上看來,心湖也似乎未因此有何波動,這讓看不出他在想什麼的無邪不禁蹙緊了眉心。 「你只要擔心好你的孔雀就成了。」他四兩撥千斤地帶過。 「表哥,你人生的全部,並不是只有帝國而已。」無邪兩手攏著胸,面上的神色再認真不過。 「朕明白。」 「你明白?你哪明白?」她冷聲反嘲,「若我是全帝國最邪惡的人,那麼你就是全帝國最陰險的人,傳授我這一身絕招的你,怎不把你的那套也悉數全用在她的身上?若是如此,你就不會至今仍是孤單單一人,又或許,睛諺早已是你的人了。」 「無邪。」並不想讓人越過心底底限的浩瀚,音調明顯地變低了。 她有恃無恐地揚起黛眉,「怎麼,想砍我的人頭?」 他扳扳修長的十指,「你只要好好擔心你的真面目哪日會被孔雀發覺就好,朕的事,朕自有打算。」 她冷冷輕哼,「我又不是你,我會那麼蠢?」這與天資高低是有關係的,誰跟他一樣釣魚從不用魚鉤,且就算釣上了又不把魚給拉上來? 「當心點,大話說多了,可是會閃到舌頭的。」也許,他是該跟孔雀通風報信一下才是,只是他不知道,到時孔雀會不會親手掐死他家表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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