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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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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大量的紅霞匆地泛上她的面容,小女兒家的嬌態一覽無還,她不太自在地側過臉,「秘密。」 始終眉心緊鎖的浩瀚,終於露出了笑容。 「快去吧,孔雀還等著你呢。」她再臉紅下去就要燒起來了。 望著她快快樂樂地拉著裙擺走開的背影,浩瀚轉首看了看跟她一道前來的南斗、北斗。 南斗的臉龐顯得有點悲戚,「孔雀大人從頭至尾都不知道,我們只是依娘娘之令行事而已。」他們才對她不感興趣,他們是不得不奉旨行事,既要配合著無邪吃她的豆腐,又要扮功夫不濟……這困難度很高好嗎? 北斗撫著還作疼的肚皮,「冤枉。」 浩瀚搖搖頭,「你們居然幫著她誆孔雀……」她都已經裝無辜騙人騙到一種境界了,再加上這兩個忠僕,她根本就是如虎添翼。 「陛下,請恕臣後命難違。」眼角都泛著閃閃的淚光。 「都下去吧。」 「臣遵旨。」 「陛下……打算如何對太后解釋皇后這事?」在他們走後,日行者煩惱到極點地問。 「好問題。」他也很想有人告訴他該怎麼辦。 「陛下就這麼任孔雀帶走娘娘?」月渡者怎麼想就怎麼覺得不妥。 浩瀚苦笑地問:「不然呢?你們想阻止她嗎?,他可不想阻止她。 「陛下不大動肝火?」他總該表現出自家妻子紅杏出牆後的震怒吧?就算是演演也好。 他搖搖頭,「朕看不出有這必要。」 日行者還是很擔心,「這事若讓全朝知情……」絕對會天下大亂。 「所以你倆的口風可要緊一點,若讓無邪知道你們洩漏出去,她會讓你們很後悔的。」浩瀚沉穩地笑了笑,「放心吧,朕遲早會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眼下,就先讓她如願吧。」他這表妹,向來就很少向他要求過什麼,難得有人能讓她鍾情於此,他怎忍心不成全她? 總是防人防得緊的月渡者,卻在這時提出了件浩瀚尚未知曉的事。 「陛下可知娘娘欲殺西涼王?」 浩瀚怔了怔,沒想到她竟會畏懼麗澤至此。 「她只是想保護朕。」他徐徐解釋,「很可惜麗澤並非她可暗算的,眼下的麗澤,一定早就離開京中了。」又或者該說,縱虎歸山了? 「保護?」他倆一臉不解。 覺得也是該讓他們知道的浩瀚,朝他倆招手示意他們過來,低聲說了一句話後,立即就讓他倆臉色大變。 「陛下……日前天宮派兵擅進北域……」口氣有些不穩的日行者,在聽完他的話後,這才聯想起他忘了察告這件事。 浩瀚兩眼微眯,「破浪出兵了嗎?」 「已出兵。」 「你倆速趕至北域!」察覺到事情嚴重性的他飛快下旨,「破浪若是掉了根頭髮,你們就甭回來了!」 星斗滿天的這夜裡,已經沉寂很久的離火宮再次燈火通明。此刻宮裡所有的宮人與宮衛們,全都擠在大殿的門口與窗外,啞然無言地瞧著裡頭那個一臉煩惱又焦躁,正來回在殿上踱步的主子。 孔雀再次側首看向門外。 自無邪將他帶出地底,她說,她要去找陛下談談,要原本想跟她一塊請罪的他先去離火官裡等她的消息,可這一等,就等上了兩個時辰,他還是等不到她來離火宮見他。 沉重的步伐頓住了一會,複又再次邁開,看得門外的人們一頭霧水。 現下的他只怕,陛下耷知道實情,恐會龍顏大怒,斬了他,那便罷了,他只怕陛下將無邪也一併算進裡頭,同罪地將她綁上斷頭臺,若真是如此,他豈不是害了無邪?有錯、有罪的,不是她,她只是被勾引而已,他希望向來明理的陛下能將這些聽進耳裡,可……在知道自己的妻子紅杏出牆後,陛下還能有什麼偉大的胸懷?說到底,陛下也只是個男人而已。 憂心到極點的孔雀,此刻完全沒有心情也沒空去理會他人,來回走來走去的他,三不時五時地看向外頭,就盼能快點看到無邪的身影,完全無視於 在知道他做了什麼好事之後,石中玉差點親自動手掐死他。 「你有沒有搞錯,居然拐跑了皇后?早知道就讓你死了算了!」暴吼聲再次在偌大的殿上響起,孔雀的反應只是掏掏耳,覺得他這回的音量只是較上回的大了些。 已在這陪著他倆一晚的阿爾泰,很疲憊地在石中玉又想沖上前來個同僚互相殘殺前,再次伸出兩臂架住那顆氣得蹦蹦跳跳的石頭。 「你瘋啦?向夫借膽呀?都不怕被殺頭嗎?」遭架住的石中玉氣得七竅生煙。 他聳聳肩,「反正我都死過一回了。」 石中玉更是氣急敗壞地想上前再揍他一拳,弄得已經很不耐煩的阿爾泰只好在他耳邊說。 「你忘.了還有一大票人在等你嗎?」大軍都等了多久他知不知道? 硬是忍下滿腹怒火的石中玉,只好忿忿地撇開現實的阿爾泰,邊走邊罵地到殿旁著裝。 「你要上哪?」孔雀在他把戰甲穿上身時,總算有了理會的心情。 「還能去哪?」石中玉用力瞪向他這個什麼都還不知道的人,「海道那個海皇和天宮的天孫也不知是搞了什麼鬼,居然讓百年前掉下來的仙山又飛回天頂上,現下全三道的神子都以為神已回到神子的身邊,且正準備復興三道,我要是再不趕去海道宰了那個海皇蔔事情還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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