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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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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陣後,突然想起一事的她,停下腳步拉拉他的手問。 「我一直忘了問,第三個女媧是誰?」其中一個有神法的認賬了,那另一個繼承了所有武功的怎沒來露露臉? 廉貞朝天翻了個白眼,「一個總覺得人生很無聊的男人。」她不提他還都忘了那個惹出一堆事後,就逃得不見蹤影的傢伙呢。 她偏首想了想,「無聊?」在他所認識的人中,符合這條件的……似乎只有一人,只是無論她再怎麼想,都不覺得那個人有哪點能跟女媧沾上邊。 「嗯,前陣子他可能是太無聊了,所以從我這套到話後,他就跑去天宮偷了天孫的神器。」不小心說溜嘴的廉貞頭痛地撫著額,「希望在有了那玩意後,那小子不會再覺得日子太無聊才好。」 第九章 離火宮 打發了那些想上門致悼的官員後,一臉疲憊的破浪命人關上離火宮的宮門,當他繞過宮中為孔雀而設的靈堂,來到以往他們議事的大殿上時,就見打從親自送孔雀回京後,即像是變了個人般,不再成天長舌聒噪,反而安靜得過分的石中玉,坐在裡頭的宮階上,目不轉睛地瞧著手中的百鋼刀。 站在他面前冷眼瞧著這個當初他們說好,定會看好孔雀的同僚,早在收到孔雀戰死這噩耗時,一心等著石中玉回京的破浪,本是有著滿腹的怒焰等著找他算,可就在他回來後,面對著這一張無比自責的臉龐,破浪反而什麼興師的話都說不出口,而親眼見著孔雀死去,似受了相當大打擊的石中玉,則是自離開地藏之後,一反常態地沒再說過一句話。 「樂天還在作法?」褪去身上的喪服,換穿上一襲黑袍後,破浪邊聽著自離火宮深處傳來誦經時的清脆搖鈴聲,邊問向發呆的石中玉。 「嗯。」在他們自地藏回京的這一路上,樂天始終伴在孔雀的身邊寸步不離,也不曾停止過作法。 他眯著眼問:「她還是不肯讓孔雀入土為安?」 「不肯。」 諸事紛亂,噩耗一波接一波,已是心煩不已的破浪,聽了更是火上心頭燒。 他一拳重擊在宮柱上,「人都死了,她究竟還想怎樣?那女人以為她是誰?神嗎?她以為她有本事教孔雀起死回生不成?」禮部那邊都已經擇出下葬的日子了,日月二相也向他允諾,到時會替孔雀辦場盛大風光的葬禮,不辱孔雀這西域將軍之名,偏偏只有那個也不知在想什麼的樂天不肯放孔雀走。 石中玉不客氣地瞥他一眼,「你就起死回生過一回。」 「那是因為應天以身咒代我而死,那女人可沒有代孔雀這麼做!」破浪更是撩大了嗓,像是刻意要讓躲在宮裡的樂天聽見。 「別管她了,她高興就好。」滿腹心事的石中玉,很明白在於事無補的情況下,樂天為何會這麼做,因他也和樂天一樣,想在自責的背後圖個能夠原諒自己的心安,更想能籍此改變那令人不願承認的悲痛。 抬首看著這座原本就已是雪白的離火宮,在添上了那些迎風飄蕩的白色挽聯後,在他眼中,這兒更像個遭寒冰冰封的淒清宮殿了,在這安靜的宮殿內,少了那些曾在此高聲談笑,或是來來往往的足音後,這兒靜得就連呼吸聲都可聽得清清楚楚,以往這座離火宮不是這樣的,可就在夜色先行離開了這後,總是跟著夜色走的孔雀,也隨著她離開了他們。 雖然不願承認,但坐在這兒看著清冷的四下時,他很懷念曾在這打打鬧鬧的同僚們,夜色臉上那像永不融化的冰山表情也好,行事作風總是招招搖搖又愛眨著桃花眼的孔雀也好,他都懷念,他甚至想念夜色總是能讓破浪氣跳跳的兩柄彎刀,還有曾使用這柄百鋼刀親自斬斷情絲的孔雀。 若是一切能夠重頭來過的話…… 在今日前,帝國的四域將軍,就像一則帝國的神話,在他們四人的連手下,他們四人就像四座三道無法越雷池一步的堡壘,固守著陛下的江山,並使之牢不可破,可就在夜色與孔雀相繼離開這座離火宮之後,他心慌地發現,這則帝國美麗且堅固的神話,似乎已經破滅了,取而代之的,將會是三道的日漸坐大,與帝國的岌岌可危。 「喂。」深吸了口氣後,強行命令自己得振作起來的石中玉,坐直了身子看向心浮氣燥的破浪。 「幹嘛?」在殿中踱來踱去的破浪,踱至他的面前停下。 「那個被他們喚作女媧的男人,說了句讓我一頭霧水的話。」現下仔細想來,那個逼他退兵的女媧,留給了他個像是一線希望的東西。 「什麼話?」 他一手撐著面頰,「他說,他只是其中之一。」 「什麼其中之一?」破浪有聽沒有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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