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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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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紹榮怒不可遏地衝口罵道:「原來是你搞的鬼,我是哪點招惹到你了?你居然串通外人來對付我,我還在想宿語昂沒事幹嘛找萬業開刀,原來是你指使的,你這個孽種!」怒火狂燒,紀紹榮根本忘了他是來求她的,暴戾地只想打死這個不孝女。 「想訴諸武力?上回你兒子打傷我的下場就是被宿語昂弄聾了雙耳,你有本錢打就下手啊!你的年紀也不小了,當心他把你的老骨頭拆得一根也不剩。」她無所謂地睥睨他,最好讓他氣得五腑移位、六腑翻騰。 紀紹榮右手高揚,僵硬地板著臉問她:「你和宿語昂是什麼關係?」就算死也要有個理由吧! 「不知道,也許是同類人種,更或許是伴侶、情人,我和他互相欣賞、戀慕對方,如此而已。」她模糊地給他個答案。 「你處心積慮地置我於死地,到底是為了什麼?你已有了風雲,萬業是哪裡犯著了你,要你下這樣的毒手?」他光火地大叫,直想刮掉她臉上那惡魔似的笑。 「我高興。」她輕鬆自在地回道。 「你……」 「我早就看你們一家子不順眼了,不挫挫你們的銳氣還當真以為我好欺負,怎麼樣?由富商變成平民的滋味如何?生活的起落很大吧?當年你就是不肯安於現狀,拋棄寒倚柔賴上萬采芝,現在失了勢才回頭來找我這個突然發現的女兒,怎麼,你又不想要那沒有利用價值的萬采芝了嗎?」她字字刨挖著他的顏面,不管他的橫眉豎眼。 「條件由你開,只要你能讓我東山再起,我可以和萬采芝離婚,也不要求你借錢給我買回萬業,但我要進入風雲任職,要你名下財產的一半,我是你父親,你必須給我養老的錢。」紀紹榮改行另一方案,要求入主風雲。龐大的風雲隨便一處也有金山銀海,也許也可伺機將紀淩拉下臺來總裁換他坐,收買她的手下來個謀亂推翻,到時他不用費力氣就可以得到一個全新、且擁有雄厚實力的公司。 「你和誰結婚、離婚我都管不著,你要人養老就去找你那兩個寶貝兒女,對你我是既沒責任也沒義務,我的風雲不要你這老頭,別異想天開地以為我會讓你在裡頭搞內亂,自己笨就算了,不要以為別人也同你一樣,我不會讓你沾上風雲半點邊的。」光聽他的這席話就可以臆測出他的心思,狡獪的紀淩才不會讓他得逞。 「你不管我的死活嗎?」紀紹榮猙獰著老臉問道。 「紀先生,你早斷奶了,幹嘛還耍賴著別人才能求生存?有點志氣好不好?」她鄙夷地冷哼,愈看他愈覺得自已是歹竹出好筍,好險沒有他這種不要臉的德行和寒倚柔的軟弱。 紀紹榮氣得七竅生煙,抄手就把一桌的文件給砸得滿地都是。 「你到底給不給?」他執拗地質問。 「不給。」紀淩一臉雲淡風清,無視於他的怒氣。 這時內線電話又響了,紀淩拿起話筒聽著,一抹詭異的邪笑泛滿她秀麗的臉龐。 「請他進來。」說完,她冷冷地下逐客令,「紀先生,我有要客來訪,沒事的話請慢走。」 「除非你答應我的條件,否則我哪兒都不去,我要你補償我失去的萬業。」他氣呼呼地不肯離開.霸道地坐在沙發上,沒有移動的打算。 「這話是你說的,你可不要後悔。」紀淩由他去,涼涼地等著看他遭殃。 「紀淩……」 步入辦公室的宿語昂被滿地淩亂的公文嚇了一跳,三步並作兩步地快速沖至她面前,焦急地檢查她是否受傷。 「有沒有受傷?哪裡疼嗎?」大手不停地撫過她的身軀,宿語昂緊張得幾乎忘了呼吸。 紀淩扶正他憂愁的臉,眼對眼地說:「我沒事,真的。」 見她完好如初,宿語昂這才釋懷地籲了口氣,放心地用力喘息。 「這是怎麼回事?」他指著地板問。 「有人牽怒。」她倚在他懷裡低低柔柔地安撫他的怒意。 宿語昂眯超俊眸瞟視瑟縮在一角的紀紹榮,一臉的風雨欲來,如刀劍般的目光幾欲射穿紀紹榮,懾人的寒音響起,「你來這兒做什麼?」 「我……我來看我女兒不行嗎?」紀紹榮收起懼意,抬出為人父的架子回道。 「她有說她想見你嗎?」宿語昂陰鷙地看著紀紹榮,想也知道他會來找紀淩絕沒什麼好事,紀淩早把紀家列為拒絕往來戶,她會見他才怪。 「父親看女兒還需要女兒的同意嗎?你少管我們的家務事。」紀紹榮也不知打哪兒來的勇氣,硬是直起身子正面衝撞宿語昂,新仇舊恨全湧了上來。 「她不是你女兒,她是我的人,要見她必須有我的同意,立刻給我滾。」 「誰說她不是我女兒?沒有我她能出世嗎?你算什麼東西?是不是見她有錢才想貼上她壯大你的昂宿集團?我不准她和你交往,你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殺手不准碰她的風雲科技,她是我生養的人,你才要滾出去!我生她就是要她養我,容不得她不肯,你這個外人憑什麼跟我叫陣?」紀紹榮倔硬著臉,厚顏無恥地拉攏他和紀淩的關係。 「我不認識他。」紀淩玩著宿語昂的領帶,閑閑地撇清關係。 「你說的是什麼鬼話?什麼叫不認識?」紀紹榮暴跳如雷,看著他倆親密地依偎在一起愈覺得刺眼。 「我本來就不認識你這貪婪的老頭,我唯一的親人是他,你才是所謂的外人。看清楚,他叫宿語昂又號銀翼殺手,也就是吃得你死死的天敵,他才不像你這麼沒格地撈現成的油水,專吃軟飯。」紀淩窩在宿語昂寬大的懷抱中,朝紀紹榮猛射冷彈。 「你們這對狗男女、商界的敗類,罔顧親情倫理,有一天你們會不得好死。」他老羞成怒地咆哮。 宿語昂將下巴擱在紀淩的肩頭,尋釁地開口,「也不先秤秤你自己的斤兩,你有那份能耐嗎?你的人品又好到哪裡去了?就沖著你今天這句話,萬業剩下的殘枝我就除惡務盡地掃光它,再不滾,你當心有家都沒得回,我說到做到,或者你也想像你兒子那般少了副耳朵?」 紀紹榮嗅著血腥氣息,害怕地往後退,踩著滿地的文件,慌忙地奪門而逃。 「你又用威脅這老招。」紀淩撇撇嘴角不敢苟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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