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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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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軒轅嶽打開藥房的門扉捧著柴禾進來,已經在門外聽到他們所說的他,也感興趣地找了張凳子在他們身邊坐下。 「師兄,我倒認為此計可行。」總比什麼都不做來得好吧? 藏冬更是加把勁繼續煽動他,「你就去做吧,反正對你來說又沒啥損失,說不定,這樣就能喚回你倆以往的師徒之情。」 垂首沉默地思索了好一會兒,燕吹笛像是豁出去般地猛然抬起頭,用力拍拍面頰。 「好吧,男子漢大丈夫,做就做!」 「那咱們第一步該怎麼做?」軒轅嶽興致勃勃地問。 「師弟,你知道娘娘的骨灰在哪兒嗎?」 「骨灰?」當下一盆從天而降的冷水就澆熄了軒轅嶽的熱情,「師父七年前就將娘娘燒成灰撒入大海了……」 「什麼?」 「嗯,師父親自撒的。」 沒事幹嘛撒在茫茫大海裡?這教他上哪兒去撈呀? 「算了,頂多在屍魂命三者中,就是缺了個屍而已,先找其他樣。」燕吹笛強打起精神,不死心地再問:「你可知娘娘的魂魄在哪?」 軒轅岳點點頭,「師父算過了,娘娘她並未投胎,按理說,她的魂魄應當還被拘在鬼界才是。」 「喂,老鬼。」燕吹笛以肘捅了捅窩在一邊聽得就快睡著的藏冬。 「嗯?」 「你與鬼後很熟是吧?」他不懷好意地搓著兩掌。 藏冬立馬精神奕奕,什麼瞌睡蟲都跑個精光,「我同那個陰森森的女人半點交情也沒有!」 「那你的朋友中有誰認識鬼後還交情不錯的?」 「有一人。」出賣友人慣了的藏冬一點也不介意告訴他,「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敢去找他幫忙。」 他才不信,「廢話少說,那人是誰?」 「晴空。」 「……」他可不可以先回房洗洗睡了? 軒轅嶽見他光是聽個名字,就又開始沒骨氣地把身子一縮再縮,他悶悶地問。 「師兄,你不會是又怕了吧?」這陣子他和晴空不都好好的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嗎?他還以為燕吹笛早就克服了魔類的天性了。 燕吹笛打了一個又一個寒顫,「誰、誰說我怕了?」之前為了皇甫遲的事,他是急得啥都來不及怕,可一旦事了定下心來,他就又馬上冒出了本性,作夢都想逃離晴空那尊大佛。 「不怕你還抖?」 「先……先跳過魂魄這一項。」燕吹笛撫去了滿身的雞皮疙瘩,「至於命嘛,你說,咱們該上哪兒去找顆佛心舍利來給娘娘她老人家嗑?」 一同進入難題裡的某對師兄弟,彼此互視一眼,隨即有默契地將期望的目光大喇喇地投至藏冬的身上。 藏冬很想拍死他們,「臭小子,你們當真以為那玩意兒是隨地可撿的?還是我信手就可拈來?「拜神也沒有那麼靈驗的好嗎? 「那誰的身上有?」 「就算有,也無人會給,你們死了那條心吧。」佛心舍利世上也才幾顆而已?都怪以往還魂成功的經驗慣壞了他們的胃口。 軒轅嶽拉拉他的衣袖,「師兄,還魂真只能靠佛心舍利不成?」 「若無佛心舍利,就算用上了其他舍利,能維持還魂的時日也不會長久。」又不是他故意想那麼挑剔的。 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轉眼間又被消滅了泰半,他倆垂頭喪氣地皺著眉,各自捧著腦袋苦苦思索還有沒有什麼替代的法子。 瞧他倆那副碰壁樣,藏冬不得不再次扮演起希望的燈塔,光輝普照人間。 「既然鬼後不讓投胎,而你們想還魂又無佛心舍利,你們何不另行他計?」 「還能有什麼辦法?」他倆神情懨懨的。 「皇后娘娘她只說她不願還魂,她可有說過她不願『奪舍』?」腦袋都不會拐彎的啊?不想要重複原本的人生,活在過去的家庭與環境之中,那不會換一個新人生嗎? 燕吹笛登時眼中精光大盛,「用這招?」 「別說你連這也不行啊。」 「問題是,就算是奪舍,沒有舍利也還是不行。」奪舍雖是用不到佛心舍利那麼高級的玩意兒,但普通的舍利也一樣不成的。 軒轅嶽沒想到這件事會那麼麻煩,「奪舍要用何種的舍利?」 「高僧高僧高高僧的。」燕吹笛一開口就再次增添了這事的困難程度,「最好是活過五百年以上的高僧。」 軒轅嶽失望地垮下兩肩,「世上哪來那麼多五百年以上高高僧的舍利?」 「不,其實有比高高僧還管用的。」藏冬又再灑了一陣及時雨。 「啊?」 「肉身佛的,夠不夠高?」 某兩人激動地左右拉著他的手,「你打哪認識的活菩薩?」神仙啊神仙,就知道他是萬能的。 「一直都認識,你們剛好也很熟。」 「誰?」燕吹笛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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