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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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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朗眉一揚,走至她的面前一掌關上房門,而後俯下身子兩掌抵按在她的身畔,與她眼眸齊對,「與燕吹笛處了那麼久,你怎沒染上燕吹笛的滑頭?」飄進她耳底的音調,幾乎要讓彎月以為裡頭……帶了點妒意,她百思不解地看著皮笑肉不笑的他。 「你很介意燕吹笛?」姓燕的是哪得罪過他了? 「好說。』他沒殺那傢伙就已經算很給軒轅嶽面子了。 「別打他的主意。」防備心極重的彎月向他警告。 「我對男人沒興趣。」雷頤更是靠近她,將唇懸在她唇上低喃,「我只對你感興趣。」 她動也不動地看著彼此眼中的倒影,交織在兩人之間的氣息,距離近得讓她分不出彼此,他靠抵在她身上的身軀、撲面不走的氣息,都與她的一般冰涼,不似其他眾生,身上都帶有溫熱的暖意,這股金屬般的冷意,令某種朦朧的感覺自她的心底浮漾開來,那感覺,就像是她正面對著另一個自己。 她都忘了,在他們被分割開來前,他們本就是同一塊鐵石……與其說他倆之間的關係是兄弟姐妹、夫妻父母,倒不如說是被拆散的兩個自己,只是在經過歲月的改變,與宿命的捉弄之後他們這本是一對的刀與劍,各自展開了不同的命運。 某些方面,他雖與初時的他仍是很相似,可眼前的他,一如他原有的形體,侵略心極重,擅長出劃開他人防備的盾甲,再現出受害者的肉膚,鑽闖進血脈愁腸裡,這令素來即努力想固守小小領域的她,下意識地想將他自眼前驅離,不讓他以無人可擋之勢闖進她的世界裡。 「你怎了?」察覺到她突然緊揚著眉心,表情寫滿了痛苦,雷頤擔心地撐扶住她。 「走開。」彎月一手按著不知為何又開始作疼的心房,在他的雙手開始在她身上四處探察時,費力地將他推開。 不理會地的掌勁,雷頤強橫地環抱住她的腰,身手矯捷地將她帶離門邊,忍著不適的彎月揚起一掌擱放在他的頸間,他輕輕一動,隨即遭劃開了一道血痕。 「我倆若動起手來,不是兩敗俱傷,即是玉石俱焚。』他停下腳步,無所謂地挑著墨眉,「你想撿哪一樣?」 「我想把你轟出去。」 他淡淡輕哼,臉上的笑意十足十的猖狂,「你若夠本事,請便。」一掌還擱在他頸上的彎月,按捺著心火,看他無視於她的威脅,在下一刻將她打橫抱起。將她放上床用歇息拉開她的手時,還不忘在上頭偷吻一下。 「天還亮著。」撫按著被偷香的掌背,對他的行為舉動沒有半分瞭解的彎月,不解地看他在房內四處點亮了燭火。 「我講究氣氛。」他連語調都不正經。 彎月回了個白眼,懶得再跟他多話。 「這些年來,你當真不曾想過我?」拉來椅子在床畔坐下的雷頤,還是繼續騷擾著她。 「別又跟我說這個。」面對這個他沿途不斷在她耳邊問過的問題,躺在榻上的彎月直接回過身背對著他,也背對起他的心結。 雷頤仍自顧自地低語,「我很想你。」 兩眼直視台床裡內側牆壁的彎月,徽蜷縮起身子,感覺胸口那份好不容易才褪去的痛感,似又要捲土重來,令她覺得連呼吸都很艱難。 「我不會放過你的。」交握著十指的他,淡看著她的身軀,在被單下線條優美得逗人遐思。「無論你想躲到哪,我都不會再與你分開。」 這是在聲明他會死纏爛打到底嗎? 彎月隨即翻過身來,瞪視著這個已經把黏人本事練得火候十足的牛皮糖,而他卻挑在這時贈她一雙頻眨的媚眼。 深深吐了口大氣的她,一手撫著額,「你變了很多。」 「你也是。」流連在她面容上的灰眸,趁她不注意的時候,試圖振作地眨了眨。「該忘的事,儘早把它給忘了,更何況過去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沒注意到他異樣的彎月,一心只想讓他打消念頭,好圖個清靜。「對我來說不是。」雷頤攸然站起身,轉身背著她面向窗外一會後,將袖中已準備好的兩張黃符射向外頭,「你們究竟想偷聽到何時?」 「你沒有溫和一點的手法嗎?」知道他一出手來者就絕無活著的可能,彎月只能盡力告訴自己別去想在這一路上,他已經在她面前殺過多少眾生。 「沒必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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