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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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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都……給我……」額上青筋狂跳的藏冬,兩手緊按著桌面,咬牙地自口中進出破破碎碎的字句。 「嗯?」沒聽到下文的兩人湊近了他的身旁豎耳聆聽。 「滾出去!」石破天驚的長吼霎時直上九重天,同時也把兩位不請自來客給轟得老遠。「老鬼。」燕吹笛很快便自河東獅吼中重新振作,來到他的面前,站直了身子以眼神示意他, 「別逗了,收留他?」讀出他眼中所要表達的後,藏冬毫不考慮地回絕這種非人之托。「萬一捉拿他的天兵天將找到我這來怎麼辦?」這小於是想讓上頭的天兵天將都來他家串門於嗎? 燕吹笛笑得壞壞的,「你正好可以跟你的同類聯絡感情啊。」 他把衣袖用力一拂,再一次地重申。「不要隨隨便便就把東西扔來我家,本神不收神界的東西!」是人是鬼是妖都還好商量,但一隻神界的看門狗?不,不不不,要是被上頭知道他曾收留過這只逃犯,他就慘了。 「咕嚕——」壯盛的腹鳴聲,突然在此時嘹亮的響起,讓正在討價還價的一人一神收住了話尾,一起扭頭看向他。 燕吹笛實在是很難相信,「你的肚子……又餓了?」才吃了三個天將,他又餓了?這也太可怕了吧?「好餓……」嘲風一手撫著饑叫個不停的肚皮,不斷環首四顧這座宅子,兩眼滴溜溜的在宅子裡找著可果腹的食物。「慢!」藏冬忽地舉高一手大叫,「這是什麼味道?」 燕吹笛心虛地往後退了兩步,想不著痕跡的退出事外。 「什麼味道?」不好了,事情露出馬腳了。 藏冬沒理會他,一徑在屋內四處嗅著這股讓他覺得不對勁的氣味,憑著他靈敏過頭的嗅覺,一路自屋子的這一頭嗅到另一頭,而後再一路嗅到嘲風的身上。「你身上……」藏冬緊攢著兩眉,兩手揪住他的衣領不放,「怎麼會有天將的官味?」照理說,這只獸的職責不屬於天官之類,但他怎麼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身的官味? 嘲風偏頭想了一會,而後對他露齒而笑,「我剛剛吃過消夜。」他惶恐地求證,「消夜?」 「嗯。」那三名天將,不但味美,還對他的神力十分滋補,吃三個遠遠勝過他去修行三百年。「消夜的主要材料……不會是那些天將吧?」面色青慘得可以跟陰間吊死鬼比拼的藏冬,志忑不安地放開了他的衣領,兩腳開始悄悄往後退。 嘲風歪著頭,狀似不解,「不能吃嗎?」 藏冬兩眼直咚咚地瞪著他那無辜又無知的表情,好半天都沒有任何反應,等到藏冬回過神來後,下一刻他就忙著在宅於裡抱頭急急亂竄。 天哪,什麼不好吃卻去吃天將?這下可好了,犯下這等天條,就算嘲風擅離本位的脫逃不引來大批追兵,光是吃神的重罪就足以被逮回受審判刑,而他這個無辜到不能再無辜的小小山神,將會是第一個遭受牽連的共犯! 「他沒說那個不能吃。」嘲風覺得有必要為自己的行為辯解一下,於是適時地指向縱容他的元兇。 藏各頓時止住逃竄的腳步,兩眼間盡是殺氣,在瞄到窩在一旁的燕吹笛臉上那副把責任推卸得乾乾淨淨的模樣後,他腹內的一股怒火,當下很旺很旺地燒了起來。 「你你你……」氣得幾乎口吃的藏冬,一骨碌地將火氣捆至燕吹笛的面前。「當時你怎麼沒有阻止他?你怎沒先教教他什麼是能吃、什麼又是不能吃的?」隔壁那位喊肚子餓的仁兄,一看就知道是個沒知識也沒常識的人間新兵,怎麼他這個識途老馬都不提點那只獸一下? 「啐。」燕吹笛不屑地撇撇嘴角,「我又不是他的爹娘。」他又不包伙照料那傢伙的三餐,他都說他只是散步路過的了。 氣結的藏冬吹鬍子瞪眼地瞪著他,「你……」 「我餓了。」禁不起餓的嘲風,適時地在一旁提醒他們一下他的需要。燕吹笛納悶地看著一放前態的藏冬,腳下步子十萬火急地來到一整牆的書櫃前,開始努力翻箱倒櫃。 「你在做什麼?」他蹲在藏冬的身旁湊熱鬧。 分身無暇的藏冬沒工夫跟他解釋,兩手在一地的書卷中挖出一大堆相關的書本後,將它們全都塞進也有樣學樣地蹲在一旁,跟著在看熱鬧的嘲風懷裡。 「去讀書!」急於想亡羊補牢的藏冬,使勁地把能裝的書都裝進他的懷中。「把這些書讀完了,你就知道你該守的規矩有哪些!」 「裡頭有列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嗎?」嘲風問得很天真也很嚴肅,並且還低下頭仔細地看著懷中各本書冊的書名。 藏冬簡直想抱頭狂吼,「別再跟我討論你的菜單!」 「我餓了。」在下一波腹鳴又再度抵達眾人的耳際前,嘲風將手中的書冊往兩旁一扔,很執著於先解決他一刻也不能等的生理需求。 「本神沒東西可給你吃,還有,我也不收留你……」藏東忙不迭地再把一些書塞進他的懷裡,然後憊急將他推向門口,「去去去,找別的地方窩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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