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痕 > 地字七號房 | 上頁 下頁 |
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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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後,軒轅如相行動迅速確實地將他給拖下房頂,接著她脫掉他身上不美觀卻很保暖的厚重大衣,稍微拉開他的衣領露出鑿一許肌肉,拔掉他頭上的發簪,讓他再次扮回一個既養眼又讓女人禁不住嘴饞的富家公子哥。 「然後呢?」盛守業任她將他推至這間名喚為「醉月居」的青樓大門前,而後回頭看了她一眼。「還不快去出賣你的美色?」光靠他這張招牌臉蛋,哪需要排什麼隊?說不定他一進去後,裡頭還會發生暴動搶起他來呢。 「你又把主意動到我的身上?」怎麼她總想要把他轉讓給別人? 「你這只披著人皮的狼也只有皮相可看而已,此時不賣了你更待何時?」她勤快地將他推向大門,「記著,好好發揮你最擅長的本事,拐也要拐到手。」 除她以外,他哪曾拐過什麼人? 盛守業認分地舉步朝大門走去,在裡頭的女人們紛紛驚豔地出來迎接他時,他注意到了一排以黃符折成的小紙人,正兵分兩路地從窗縫、門縫鑽了進來。 遠距離地操縱著紙人的軒轅如相,靜靜地躲在遠處的雪地裡,當盛守業那抹熟悉的身影映在方才他們所瞧著的那面窗扇上時,她不語地看著另一道屬於女人的身影,不過多久即靠了過去與他的影子糾纏在一塊兒,這時,某句他常在她耳邊說的話,絲毫不給她拒絕餘地的在她腦海裡又迥響了起來。 快些愛上我吧…… 每回,他在說這句話時,聲音總會比平常說話的聲調來得低沉點,像是怕她會忘掉似的,總是刻意加重了語氣。近來也不知是他有些心急還是怎麼著,一天到晚都在催她快點愛上他,他究竟知不知道,同樣一句話聽久了也是會煩的?搞得這句話簡直就跟魔咒一樣,動不動就浮映在她的腦海裡催促起她,也不管她就算再怎麼努力也…… 等等,她為什麼要努力? 錯覺錯覺,方才想的統統都不算,這定是那顆藥丸所遺留的殘毒所致,她並沒有……沒有…… 沒有什麼? 不知何時起,遠處窗扇上的兩道影子都不見了,陸續返回她身邊的小紙人,亦向她回報,醉月居其它地方皆無她要的那顆紫綠珍珠的下落。她定下心來細想,既是如此,那麼它定是在方才那位姑娘的房裡或身上……壞了,怎麼久久都不見盛守業有何動靜?按理說,以他的魅力,他應當是鎮得住那些女人呀,他不會真被裡頭的女人給集體生吞活剝了吧?若是這樣的話,那她到底要不要衝進去搶救他,還是就這麼成全那票女人的心願? 「在等這個嗎?」當她捧著腦袋胡思亂想時,盛守業無聲地站在她的身後,左手掌心裡盛著一顆讓他忙了好一會兒的戰利品。 軒轅如相回過頭,乍見他仍是完整無缺後,心底不免疑惑起來。 「你是怎麼弄到手的?」該不會真當了恩客吧? 「我拿定心鏡照她並點了她的啞穴,接下來再翻遍她房裡所有能找的地方。」他才沒笨得去碰別的女人,省得回來後會遭她嫌棄再被她給拋棄。 「辛苦你了。」湊齊了最後一個煉丹材料後,她就可以返回客棧進行煉丹了。盛守業卻合起了掌心,「我犧牲美色的酬勞呢?」 「你要什麼?」 「由你主動的親我一回。」他在她有所動作前,先把話亮在前頭,「再賞我拳頭的話,我就不把這玩意兒給你囉。」 都已在外頭凍了一整晚了,他還有興致發哪門子的春?軒轅如相反感地瞪著他面上那一派全然沒得商量的跌樣。 「先說好,只此一次,下不為例。」算了,反正都已被他親過那麼多回了,再多一次也沒什麼差別,只要她日後能變回男人就行。 「我沒意見。」偷襲她這麼久後,盛守業早盼著這日的來臨了。 軒轅如相走至他的面前,踏起腳尖,閃電般地以唇點過他的,速度快得讓他差點以為那是幻覺。 「能不能請你確實點?」這實在是太敷衍了。 她不耐地皺著眉,拉下他的衣領隨意碰碰他的嘴唇就當算數。 他還是很有意見,「再稍微用心些行嗎?」沒愛意、沒暖意,更沒誠意。 軒轅如相這回直接紮好馬步,擺出欲擊出金剛印的架式。 「拿去拿去。」他趕緊雙手奉上貢品以鎮壓住她的獸性。猶帶著他掌心溫度的珍珠,在夜深的雪地裡淡淡地漾出些許紫色的光芒,她小心把它收進懷裡。這時盛守業忽地捧起她的臉龐,低首萬般溫柔地親吻著她,此刻他看上去的模樣,就像在吻個珍惜無比的戀人似的。 「這是做什麼?」怎麼……感覺跟以往他親她的方式不一樣? 他滿足地撫著她紅豔的唇瓣,「回禮。」 「喔。」她點點頭,趁他不備,以一記勁道十足的金剛印將他給打飛。 「這又是……做什麼?」難得被打個正著的盛守業,掙扎地想自雪地裡爬起。 軒轅如相暢快地聳聳肩,「也是回禮。」 東翁呆坐在櫃檯裡,難以置信地瞧著返回客棧已有數日的盛守業,而後他清了清兩耳,有些懷疑方才他是不是聽見了什麼恐怖的幻聽。 「她……她以前是個男人哪。」這他也吞得下去? 「男也好女也好,只要是她,我都行。」面上容光煥發的盛守業,無視於他的訝異與滿心的不解,自顧自地喝著他路上帶回來的香茗。究竟該具備何等的毅力與耐力,還有打死不退的堅持,才有法子稍微靠近軒轅如相的身邊一些?這些年來,不知已想過這問題多少回的東翁,就在今日確切地自盛守業的身上明白到,這根本就不是該怎麼做或如何去做的問題,而是到底有沒有該怎麼全面豁出去的決心的問題。 東翁搖搖頭,「你最好是性命顧著點,當心有天會死於非命。」他是勇者,古今第一個敢犧牲的勇者,還打都打不死。 「你多慮了。」他才不做沒把握的事呢。 「咱們家的大師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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