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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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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靠得那麼近……」不習慣與他睡在一塊的君楠,沒注意到他的手在做什麼,只覺得這樣躺著很不適。 「床也只有這麼丁點大!」身陷天人交戰的余美人,在她想將他推遠一點時,不小心揚高了音量。 她飛快地掩上他的嘴,「你小聲點行不行?」 貼在他唇上的手心,感覺起來冰涼涼的,彷佛只要咬上一口,或是親上一口就可稍微滿足一下他的口腹之欲……完了,他居然對她的手心都有非分之想。 滿心挫折又得不到個解脫之道,余美人才想拉開床簾看那些人究竟走了沒,好讓他可以下床離開這片溫柔鄉,以停止滿腦子克制不住的綺想,可這時他卻聽見了君楠不適的低哼。 「怎了?」他馬上窩回她的身旁。 「腰酸……」隨著肚子愈來愈大,近來她的腰總是覺得酸。 「我替你揉揉。」他推她側過身子,徐徐按摩起她的背後。 輕柔的手勁,逐走了陣陣的不適感,也讓君楠的眉心不再緊蹙,但就在他愈揉愈遠時,她緩緩地睜開雙眼,低首往下瞧。 「你在揉哪?」她一手指著他覆上她胸口大吃豆腐的手掌,沒想到在這節骨眼上,他居然還對她那麼有興致。 「相信我,我已經很努力在克制我的獸性了……」余美人痛苦地埋首在她的發裡咕咕噥噥。 背後被他整個人熨貼得熱烘烘的她,不語地想了很久,在他始終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之時,紅著俏臉,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你克制多久了?」 「很久了……」眼裡就只有她一個女人,偏又下手不得……等外頭那堆人走後,他要再去灌幾壺酒解解悶。 聆聽著他含怨的語調,君楠想了想,在他的懷裡轉過身子,一手先拍向那個自我折磨的男人的額心,再拉過他,將軟軟的唇瓣貼上他的。 宛如久早逢甘霖的余美人,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她,並在她絲毫沒有拒意反而還再吻他一記時,登時鬆開心中的柵欄,一鼓作氣撲向她。 於是在這夜,成親多月的他們終於發現,日後,該怎麼打發漫漫長夜的好法子。 話說那兩名住在天宇三號房裡的房客,長年以來就八字不合,更別說有過什麼共識,可就在開國大將軍率兩家父母親自造訪過一回後,這陣子,他們兩人漸漸變得很有默契,夜裡只要時間一到,君楠就吹熄燭火,而余美人一見燭火已滅,便二話不說地溜進她的房裡再深鎖門戶。 這日接近正午時分,客棧裡擠滿了一堆避雪和用午膳的人,在客棧裡的東翁和一群小二都因此而忙翻了天時,獨獨只有韃靼不解地站在櫃檯前,兩眼直咚咚地盯著坐在櫃檯前的客桌旁,臉上笑得神神秘秘,還心情很好,不再猛灌水酒改喝茶水的余美人。 「東翁,余將軍是怎了?」看了老半天始終不得其解,韃靼忍不住要裡頭的東翁也一塊看看。 停下手邊工作的東翁,一抬首見著余美人,便微微揚高了兩層。 韃靼搔著發,「近來我常見他摸著背後。」他的背是怎了?怎麼他的手不時老往後頭摸? 「我也正在納悶……」該不會……是他所想的那樣吧? 被雪困在棧中好幾日,趁今日雪勢稍減,打算出門采些藥草的藺言,正要走過余美人的身邊時,不意見著了余美人撫背的動作後,立即停下了腳步,並擺出了一臉難看的臉色。 當下全客棧裡的人們,除了余美人外,個個都將兩眼往藺言的身上瞧,終於注意到四下異常靜謐的余美人,在他們的目光指點下,也跟著回首看向那個總是沒給過他什麼好臉色的藺言,而藺言,只是在一室的沉默中,冷不防地開口。 「我雖能治你背後的抓傷,但我可不希望再幫她安一次胎。」這對夫妻是又想找她麻煩嗎? 「……」這樣她也知道發生過什麼事?她這神醫不必這麼神吧? 正在喝茶的東翁當下被茶水嗆到,蹲在櫃檯裡咳得天昏地暗。 藺言使勁地瞪余美人一眼,「為了肚裡的孩子著想,你們倆,節制點!」 在撂完話就走人的藺言步出客棧後,詭異的沉默兀自徘徊在客棧內,當客棧裡的人們慢了一步,總算是在想通了藺言的話義後,眾人紛紛以不可思議的目光投向余美人。 「看什麼看?」面皮特厚的余美人,在被識破了後,乾脆擺出一臉惡相,「夫妻間不能恩愛呀?」 眾人更是因此而瞠目結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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