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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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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怕我要是沒說個仔細你會聽不懂。」萬一她以為他是隨隨便便就對人負責的人怎麼辦?他得讓她知道他是很專情專一的。 藺言忍不住打心底深深替他慶倖,那日在山中他抱到的不是個滿臉麻花,或是年紀老邁的老太婆,但她才替他的好運道捏了把冷汗時,一記又貼回她唇上的熱吻,馬上讓她回過神來。 「我問你,若我不要你負責呢?」她一把推開他的臉,省得像要把她的臉都親透透的他,又把唇瓣給貼在她的臉上。 「我會一直纏到你肯讓我負責的。」他頓了頓,再把頭靠在她的膝上拚命磨蹭。 藺言揪著他的發,逼他抬起頭,冷聲地問。 「若我要休夫呢?」 「不怎麼辦,那我就只能守活寡啊。」他很哀怨地扁著嘴,對於這點也是莫可奈何。 「若我不願生子呢?」也不想想她年紀都多大了,他還…… 「那我就只好絕後啦……」左剛隨口應著,一會想起她說了什麼後,他慌張地問:「等等,你說什麼,你不肯生?」 這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被他的話題給拐帶到不知哪去了的她,一手拍在他的額際上。 「停。」被他帶壞了,離題太遠。 「那……」嘗過幾次甜頭,食髓知味的他,在又直起身子想要吻向她時,她突然一手拎著他的衣領,站起身,一路拖著他走向自家大門,再一腳將他給踢出門外。 無端端又被踢出來的左剛,滿面無辜地拍著她家大門。 「藺言?」他又是說錯哪句話或是哪個字了? 靠在門板上,深深吐了口氣後,藺言一手撫著胸口,生平頭一回覺得,裡頭的心跳,竟會為了他的幾句話和那張待她誠心虔意的面容,而跳得那麼難以控制。 愈理愈亂的情絲,直在她心底交纏,始終都拆解不開,過了許久後,她抬首望向夜空,喃喃自問。 「他是你專程派來克我的嗎?」 燕鳥即將歸巢,近傍晚時分,放著一屋子客人而不做生意,偷偷打開本館黑色大門一隅,蹲在門邊偷看了一會,卻始終都不明白的韃靼,滿心納悶地瞧著正在巷中對峙的那三人。 「裡頭的那是做什麼?」他們三個幹啥都擺出一臉殺人樣? 「應該是想撕破臉了吧。」也躲在另一角偷看的東翁,揚高了劍眉,心底很清楚天水一色會突然來此的原因是什麼。 「啊?」 候在客棧裡等著藺言采藥回家的左剛,才尾隨著藺言踏進本館的巷中,一個近來他與藺言都不怎麼想見到的同僚,就跟著進入本館並叫住藺言,左剛回頭瞧了老友一眼,立即將藺言扯至他的身後。 「左剛,讓開。」天水一色不滿地看著他的舉動。 「你來這做啥?」左剛非但不讓,反而還將身後的藺言藏得更好。 「殺她。」既然苦無罪證可逮她,那,就讓他過過癮,與藺言交手一回,看看究竟誰才是天下第一的殺手。 「喔?」搞清楚他來此的目的後,左剛揚起兩道濃眉,「你可有任何罪證?」若是封浩沒說錯的話,那麼這個天水,根本就拿藺言沒轍才是。 天水一色徐徐地搖首,「我現下不是六扇門總捕頭的身分。」 「那是什麼身分?」 「對手。」他可不願他人老在他的身後說,他之所以能拿下殺手界的第一,全都是因藺言退出江湖之故。 左剛沒好氣地白他一眼,「要找對手你不會去找我家的盟主大人啊?」想死還不容易?給他家盟主大人一出手,保證天水會乖乖回家再苦練十年功。 「靳盟主是正派之人,他不屑與殺手之流交手。」做人很認分的天水一色,知道自己不是靳盟主的對手,於是說得很冠冕堂皇。 左剛想了想,再回頭看了面無表情的藺言一眼,而後也不囉嗦。 「既然如此,那由我來代她。」說真格的,真要算起來,他已經好久沒好好跟這個老友打一架了。 天水一色就是不希望他來攪局,「你又想撈過界?」 「你不也是?」忍抑很久的左剛,指著他的鼻間開始數落起他,「不好好幹你的捕頭,沒事兼什麼殺手的差?」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這與你無關。」他怔了怔,沒料到左剛竟會知道他私底下幹的事。 「當然有關!」左剛嘿嘿直笑,磨刀霍霍地握著拳頭,「我要逮你歸案。」 他差點呆掉,「什麼?」有沒有搞錯?這算是什麼朋友? 「你都說了,你是殺手,既是如此,那你身後定背著許多命案。」左剛說得一臉義正詞嚴,「我要逮你回一扇門查一查。」 天水一色被氣得哇哇大叫,「姓左的,你的胳臂往她那兒彎?」 「那當然!」左剛理直氣壯地揚高了下頷,「我又不想娶你回家當老婆。」友情固然重要,但事關他命中的真命天女……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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