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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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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突然的劍氣,將他面前一整片的樹木攔腰掃斷,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他剛把掌心覆在劍上,下一波劍氣已再次襲來,且瞄準的就是他肩上扛著的司徒霜。 倚讕急忙將司徒霜自肩上扯下,改為一手環著他的腰躲過這波劍氣,他轉頭揚起劍尖指向正慢條斯理朝他走來的玄靈。 「你們這群瘋狗……」手中有個累盩的倚讕,氣得朝他破口大駡,「神宮宮主給了你們多少錢我願意翻倍!」玄靈懶得多言,一套由大師兄親傳給他的劍法已再次使出。 倚讕一見又是那套要人命的劍法,他忙放下司徒霜轉身迎上,可玄靈劍劍直指司徒霜,讓他又要小心自己又要護著司徒霜,一時分身乏術忙得甚是狠狽,倘若流士還在這兒,那麼流士還能幫他一二,偏現下他們卻分散了……擔心師弟妹們的玄靈,這次采速戰速決,全然放開了束縛,將不輕易展現的實力派用上場,手中的長劍化為漫天的銀光,密集的劍影似鋪天蓋地的雨絲,在倚讕伸出一手想拖走司徒霜時,一刹刺進倚讕的丹田。 「你……」倚讕怔怔地看著他,感覺體內的內力正似流水般逝去。 玄靈抽劍而出之時,順便一拳重擊在他的頭上直接撂倒他,雲時林間又再次恢復了寧靜。 他趕時間地彎身提起地上的兩人,抬首一看,天際已鋪上層層瑰霞,正是逢魔時刻。 血色迷茫的夕霞下,容易揚拳自枝頭躍下,暗藏著無比巨力的拳頭,眼看就要擊中樹下躲藏之人,來者在察覺疾速的掌風之際,已側身朝旁一滾,適時躲過那記砸出一處大坑的重拳。 一記銀光穿透林間茂盛的林葉,在流士正忙著閃躲容易追上來的一拳,利箭已劃過他的耳畔削去了一塊肉,流士火冒三丈地喚出兩柄彎刀,一刀砍向死黏著他不放的容易,另一刀則甩向躲在林間向他施以暗襲之人。 月穹趕在那柄彎刀就要令容易毀容前,眼捷手快地扯過容易,心狠手辣的她,朝流士撒出一片密密麻麻的金針,他忙揮刀將那片針群掃落,可數枚漏網之針仍是刺進了他的身子裡。 一種類似被吞噬啃咬的劇痛,分別自他的傷處傳來,他拼上內力疾速往後飛躍,在確定已拉遠一段安全距離後,不敢置信地問。 「你在針上淬毒?」他還真是小看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黃金門,為能達成任務,再下流再歹毒的事,他們都做得出來。 月穹睞他一眼,「劇毒喲。」 早在中針後就已蓄著內力的他,聽了立即運上內力打算逼出毒針,沒注意到他腳下的草地上,初春鮮嫩的草葉正無風輕揺,下一刻,一雙玉手自地底破土而出,牢牢擒握住他的雙腳,其力道之大,甚至握碎了他右腳的腿骨,當下令他眼中凶光大盛,刀尖一轉就要將彎刀刺入土中,一隻掌心已無聲無息覆在他的頭頂上。 玄靈如同一抹幽夜中的鬼魅出現在流士的身後,當他明白這是個獵捕的圈套時,玄靈已用上七成的內力,將五指陷入他的首級之中,隨後一把將流士扔至一旁,看他瞠張著眼瞳,在紫色的火光中化為林間的一縷塵灰。 以汗巾拭淨手中的血跡後,玄靈彎身將還窩在土裡的再萊給拉出來,將灰頭土臉的她交給月穹去打理。 容易甩著酸疼的胳膊抱怨,「三師兄,你不是說目標只有三個?」 「是三個。」 「那麼那些魂役又是打哪兒冒出來的?」什麼只有三個?他們接連著十日待在這座大山裡頭,追了再追、殺了又殺,偏就是沒完沒了,永遠都還有下一個魂役在等著他們。 「問問不就知道了?」身後背著一把弓的傅衡,邊說邊走向玄靈擺置戰利品的大樹。 被玄靈一路提過來的倚讕,手中抱著聽說天生病弱的司徒霜倚坐在一棵大樹下,在他們聯手殺了最難搞定的流士之後,他緩緩睜開眼晴。 「那些魂役自然是我們許出來的。」抬首望著疲累都明顯寫在臉上的五人,倚讕抿著唇,對他們淺淺輕笑。 「魂役……能許願?」容易愣住了那麼一會兒。 傅衡則是聽得嗤之以鼻,「別說笑了,魂役連此生的生命都屬於魂主,哪有什麼資格可以許願?」 「諸位不信也罷,不過,我家主上要我轉告你們一句。」倚讕將手中的司徒霜拖抱至身上一手環緊他,再別有深意地看向他們。 「有屁快放!」沒耐心的容易可不欣賞他的擺譜。 「天下三道,亦不在他的眼下。」 「什麼?」 沒待他們反應過來,眾目暌睽下,倚讕自袖中職出一張類似魂紙的紙張,將之撕開後,他整個人就遭一陣來得詭異的疾風卷起,眨眼間,他的身影已出現在林間的另一頭。 月穹攔下急著想去追人的兩個師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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