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痕 > 無行娘子 | 上頁 下頁 |
三十 |
|
聽聞文家那位當家的文大少,不是向來為人隨和,且挺崇尚和氣生財的嗎?他怎會刻意和狼宗對著幹?這一點也不像那位大少會做的事。 等等…… 「聽說前不久文家大少剛娶了媳婦?」眼底閃過一道精光的公孫狩,慢了一步才回想起來另一條消息。 「是啊。」全武林都知道這件奇聞。 「他娶的人是……」 木木東神色古怪地看著他。 「黃金門的月穹。」當初他在聽到這消息時不是還很震驚嗎?那麼快就忘了? 原來又是月穹那傢伙搞的鬼…… 「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公孫狩記仇地哼了哼,「等會兒代我遞張拜帖給文大少,我有事與他商談。」 「好。」不明所以的木木東,沒有多想的就著手去辦。 不動一根手指,只等了幾天工夫就等來了公孫狩的親自登門拜訪,文謹姿態優雅地坐在紫檀大椅內,興味十足地瞧著這名曾讓月穹踢過鐵板的同道。 一踏進被文家包下來的客棧樓層內,入目所見並非財大氣粗的金銀裝飾,而是高貴典雅的佈置,公孫狩不語地看著那些由文謹隨車帶來的私家用品,無一不是名貴古董書畫、或是造價非凡的匠工精品。 只是在這與文謹本身氣質相互映襯的廳房裡,並沒有那名與這一切都格格不入的女流氓的存在。 「公孫先生在找人?」文謹打斷了他的四下探看,玩味地看著他面上防備的模樣。 公孫狩也沒跟他客氣,「那個女人呢?」 「出門去玩了。」文謹一早就打發她與博格朗上街去了,「請坐。」 公孫狩大方落坐,不過他可沒心思與這仇人的丈夫閒聊,一開口就直指重點。 「文大少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長了點?」那個月穹會不會太不要臉了,竟沒度量地煽動個局外人來幫她報仇? 面對著公孫狩黑得都快滴墨的怒容,文謹還是一派濁世佳公子的風範,他微笑地道。 「我文家旗下的生意衣食住行無所不包,慢慢你就會發現,我的手還能伸得更長一些。」他也不過是讓手底下的人去與各商舖打了聲招呼而已,偏偏每個人就是都很買他文家的賬。 「這事文家真要插手到底?」 「嗯。」他揭開茶蓋,低首輕輕吹了吹香馥的茶湯。 公孫狩當下強盜本性盡現,「我狼宗從不受威脅。」 「狼宗以武立宗,我男兒國的男兒們又豈是什麼繡花枕頭?」他國內什麼不多,就是血氣方剛的男人最多,更別說男兒國數百年以來,一直就是用拳頭打天下的。 「你能代替男兒國的皇帝說話?」他又不是男兒國的當家之主,他不過是個商人罷了。 「當然。」文謹一臉的有恃無恐,「倘若他還想看下一本小黃書的話。」到時文謙別邊哭邊追著他要就行了。 「……」那個女魔頭已經把男兒國完全染黃了嗎? 文謹慢條斯理地放下茶盞,「公孫先生你也明白,其實這只是個人私怨而已,沒必要小事化大,壞了兩國交情是不?」 這當然是個人私怨,說到底不就是他和月穹結過的梁子,被這位文大少拿來當作由頭,再故意拿來做文章而已? 哼,那女人陰不過他就去找人告狀?她愈活愈回去了! 「你想怎麼樣?」公孫狩語氣陰陰地問。 「我夫人說,你坑了她一筆錢。」 「那是我應得的……」他忿忿地拍著桌案站起,一想到往日之恥他就有氣,「在她對我做過那種事後,她休想不付出代價!」 文謹偏首笑問:「她對你做了什麼?」 「她——」公孫狩驀地止住嘴,哪怕面皮再怎麼厚,他也沒臉把那件丟人的往事在人前給說出口。 「既是說不出,那也就是沒什麼了?」如此難以啟齒啊,那他知道月穹幹過啥事了。 公孫狩氣極反笑,「你何不回去問問你的那個好娘子?」 「不必問我也大概知道。」 「哼,她有那個臉面告訴你?」 很可惜文謹接下來的話更讓他吐血,「顏面那玩意兒,她從來沒有,更別說她還挺以無恥為榮的。」 「……」如此淡定從容,怪不得他會娶了月穹。 「不單如此,要是我不看著點,她的獸性還會不時跑出來,不小心就又會對人伸出狼爪子。」公孫狩所想得到的,他全都親身經歷過了,而他向來就奉行一句格言,那就是……習慣了就好。 公孫狩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既然你都知道,那你還……」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