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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你們怎麼了?」等了許久都沒聽他們出聲,只見他們都用一種怪異的表情看她,再萊摸不著頭緒地間。

  路翔用力想了又想,奈何還是沒翻出半個答案。

  「呃,你家的三師兄……貴姓大名?」聽起來,這一號能人似乎本事很大啊,可他怎麼半點印象也無?

  「玄靈。」

  路露也一頭霎水,「以前有過什麼出名的事蹟嗎?」

  「江湖裡有一半的門派都是被他挑掉的!」再萊忙著宣揚她心中偉太三師兄的手功偉業。

  眾人蟆地陷人一陣更詭異的沉默裡,好半晌,一臉茫然的赤水終於舉手。

  「怎麼……聽都沒聽過他的名諱?」

  再萊聳著肩,「他不喜歡說話。」

  「啊?」

  「還有他對師父有很多不滿。」看不慣師父老人家作風的他,當年可沒少跟師父慪氣。

  「呃?」

  她還一臉理所當然,「所以他殺人都懶得報一下姓名和家門,江湖上的人當然都不認識他啦。」

  「……」這算哪門子隱姓埋名的高手?死於他手下的那些冤魂,就算是想報仇雪恨,恐怕也還得先打聽一下兇手姓啥名誰吧?

  就在再萊他們聊天的此時此刻,奉了二師兄旨意前去替自家姊子出氣的玄靈,已趁夜模入了燈火輝煌的西苑國皇宮。

  沒有驚動任何羽林軍,甚至是在寢殿外頭守夜的宮人們,玄靈手重一柄長劍,剛踏進寢殿外頭,就以劍尖點住護衛著寢殿內室的幾名武士,破了他們的氣海後,筆直地進人內室裡頭,轉身在門上落了鎖。

  被睡覺也不離身五步玩的兩名相級高手推醒後,西苑皇帝驚慌失措地看著這名趁夜闖人皇宮的黑衣人。

  「你……你究竟是何人!」

  玄靈瞥他一眼,過了很久後才勉強開口。

  「要你管!」

  「……」這都殺到他睡覺的房門口了,他能不過問一下嗎?

  玄靈請冷的眸子緩鍰睞起,手中墨色的長劍驀地一動,西苑皇帝甚至都還沒看清眼前發生什麼事時,護在他身前的兩名相級初階護衛,兩人的右手手臂便已騰空飛起,然後分別落在寢殿的左右兩處。

  寢殿地板上,鋪設著珍貴的白雪虎皮,即刻被染上了大片斑斕的刺目血跡。

  巧勁一甩,甩去了劍上的幾滴血珠後,玄靈踩著無聲的步伐,朝似被嚇壞了的西苑皇帝一步步走來。

  「你……你究竟是哪個門派的?」西苑皇帝哆哆嗦嗦地問,蹬著兩腿直往睡□榻裡頭退,「朕、朕警告你……膽敢行刺幹朕,西苑絕不會放過你的門派!」

  玄靈的反應是……連個反應都欠奉,照舊板著一張俊容,走至床榻前再次揚起手中的長劍,伴隨著西苑皇帝驚恐的尖叫聲,一縷縷黑髮在寢殿中四散飛揚。

  一鼓作氣斬了兩位相級高手的手臂,也替西苑皇帝剃了個新髮型後,玄靈一句話也不多說就離開了皇宮,任憑西苑皇帝呆呆坐在睡榻上,無言地看著一床被剃下的頭髮。

  好半天,他終於回過神,伸手摸了摸頂上光溜溜的腦袋,在宮中羽林軍紛紛趕來救駕時,忿忿地扯開了嗓門大吼。

  「他到底是誰啊?」剛講完她心目中最敬佩的三師兄後,再萊接過顧醒遞過來的水杯,喝了幾口潤潤喉,然後興致很好地繼續開講。

  「五師兄嘛」

  赤水總算逮到個曾經聽過的,「江湖上只知道容易是黃金門的,還有他一直都在找魂紙而已。」

  「因為他行事得低調點,這是二師兄規定的。」她家五師兄一直都出不了風頭也是沒辦法的事。

  路露滿心納悶,「為何要低調?」怎麼黃金門的門人落差都這麼大?名聲響遍全太陸的蓬菜,低調到從沒聽過的玄靈?到底是什麼標準?

  「他脾氣不好。」全師門最衝動的就屬他了。

  「就這樣?」

  對於這點再萊也很無奈,她輕輕歎息。

  「二師兄說,五師兄他要是再亂發脾氣又丟黃金門的臉,那就把他的裸畫拿去給四師姊印成小黃書。」五師兄怕死了屁股會被印在小黃書上頭名揚天下,他能不收斂點嗎?

  「……」真恐怖的威脅。

  而這時的容易,帶著個甩不掉的跟班莫追,正在路國四周的眾小國裡,進行他們的替妹子出頭大業。

  總算有了理由可以不必克制睥氣的容易,囂張的氣煬全開,一路踹破了諸小國的門,不管是皇宮大門、京城城門、各官府的府門,還是皇親國戚的家門,只要是門扇大了點的,他全都踹破了洩憤。

  而莫追則是在冷眼旁觀之餘,偶爾也助紂為虐一下。

  利用易容術的他,頂著各國皇帝的臉,每到一國,就順便以鄰國皇帝的臉向此國揚言開戰,根本就不管他替那些皇帝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而說到名氣跟蓬萊一般響亮的月穹,再萊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四師姊?她人很好啊。」

  哪兒好了啊?

  目前西苑國國內,小黃書氾濫得有如一股肆虐的滔滔黃潮,聽說西苑皇帝氣得都上了天壇,去作法請玉旨詛咒月穹的祖宗十八代了。

  「師姊她平常最愛寫寫畫畫了,她說她是個有抱負的斯文人。」於再萊的心中,月穹的形象和事實落差得……有那麼一點點大。

  「……」她的抱負就是用小黃書一統諸國?

  再萊邊說邊點頭,「還有她脾氣也很好,對我都笑眯眯的。」

  南貞國皇宮議事廳內,月穹扔開了手中的畫筆,笑吟吟地走向南貞女皇,將最新出爐的一張裸男畫拿給她過目。

  「這張你覺得如何?」

  被綁在椅子上的南貞女皇漲紅了一張俏臉,惱恨地瞪著不知羞恥為何物的月穹。

  她作夢也沒想到,與南貞素來無怨的月穹會夜訪皇宮,下毒毒昏了一整座皇宮的人,再闖進議事殿中,輕而易舉地制住一室的人後,接著便?光了正在商議國事的眾大臣,再大大方方地坐在議事桌上,開始替女皇旗下的一班老臣揮毫作畫。

  「怎麼,不喜歡?」見她似乎不滿意,月穹又換了一張,「那就是這張啦,瞧瞧,這尺寸多壯觀啊。」

  與一殿的人們相同,被點中啞穴不能言的南貞女皇,氣得額上的青筋都一根根地浮現。

  「聽說你前陣子才死了個未婚夫,眼下正對下一任未婚去的人選犯愁?」月穹一副知情識趣狀地拍在她的肩上,「有了這些畫你日後就不必愁了,你瞧,重點我都替你畫出來了,喜歡大的小的粗的細的長的短的統統都隨你挑!」

  如此無恥之徒……氣紅了眼的南貞女皇,恨不能沖上前去咬她個兩口。

  「別這麼瞠我,我會以為你太感激我的。」月穹勻勻菱似的紅唇,「對了,你也不必想著去黃金門找蓬萊告狀,因我這回就是被他給派來的。」

  「下回你家妹子想搶我師妹的男人前,可千萬叫她想清楚了。」月穹彎下身在她耳邊輕喃,順手幫她解開了穴道。

  啞穴一解,南貞女皇便迫不及待地大喊。

  「把他們的畫還給朕!」居然……居然畫了她南貞重臣們的裸畫,這事要傳出去了,她這女皇的顏面何存?

  「不行。」月穹沒得商?地搖首,「這些可都是我的肉票。」

  「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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