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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想起她那些恨不能為她遮風擋雨,盡其所能護著她的兄長,湛朗不難瞭解他們曾為她施展了什麼保護手段,可他們不知道,在保護之餘,他們卻也在無意間讓她錯失了許多。

  他好聲好氣地跟她商量,「那麼我們一塊兒學學夫妻相處之道這門學問如何?」

  「怎麼學?」總算找到事做的斐淨很感興趣。

  「先找個地方練練。」他抱著她直接往新房的方向走。

  「好。」

  跟著湛朗一塊兒回來的阿提拉,面上帶著大惑不解的神色,抬手攔住正要走過他面前的花雕。

  「花姑娘。」

  花雕沒給他好臉色看,「都說過別叫我花姑娘。」她很像紅袖招嗎?

  「雕姑娘。」

  「姑娘我不姓雕!」她沒空理會他,「閃邊!」

  小姐又被姑爺拐去卿卿我我了,她要找個地方去自生自滅免得會長針眼。

  只不過想問個問題,卻莫名其妙被凶了一回,阿提拉很無辜地拉著木木西的衣袖。

  「木木西,夫妻相處之道是什麼?能吃嗎?」

  「不能——」木木西下意識地對這個文盲應著,卻突然一頓,「呃,其實也不能說是不能。」

  「啊?」那麼多個不能?

  他慢條斯理地搓著下巴,「這門功夫若是學得深,或許咱們宗主很快就會有肉吃了。」

  阿提拉兩眼亮晶晶的,「有肉吃?」

  「嗯,以夫人遲鈍的程度來看的話。」應該很快就會被吞下腹吧。

  「那我也要學,你教我!」

  木木西唾棄地瞥他一眼,「老子沒空跟你雙修,去問你那個雕姑娘。」

  「你教啦……」幹嘛捨近求遠?

  「滾一邊去。」

  被抱回新房中的斐淨,端正跪坐在床榻上,看著坐在床邊的湛朗捧著她的臉蛋,然後在她額上親了一記。

  「這個我學過了。」業務已經很熟練了。

  他再親親她粉嫩的面頰。

  她有些不耐煩,「這侗也學過了,有沒有新的?」

  「真想學?」湛朗慵懶略帶沙啞的嗓音拂過她的耳畔。

  她點點頭,「做事要貫徹始終。」她從不半途而廢的。

  湛朗徐徐挪動身子爬上床,伸出一掌勾來她的纖腰,一手抬起她的臉蛋,低首以唇在她紅豔的唇瓣上來回摩挲,再將它們含進嘴裡吮著,過了一會兒,再輕輕咬著它們。

  生平從不懂得臉紅為何物的斐淨,頭一回臉紅了。面上燙熱不已,好像是全身的血液都流到了她的臉上,湛朗珍愛地以指撫過那抹緋紅,再湊上前吻住她的唇,加大了力道吮吻著,再小心地將舌探入她的口中。

  斐淨的身子當下明顯變得僵硬,他不疾不徐地來回輕撫著她的背脊安慰著她,讓她慢慢再次放鬆下來,然後他才放縱自己的舌與她甜蜜交纏。

  半晌過後,斐淨氣喘吁吁地看著他,紅著臉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還想再學嗎?」

  她按著猶在狂跳的心房對他搖首,但沒過一會兒,在她回味完方才的那記吻後,她又再對他點頭,然後小小聲的說。

  「明日再繼續……」

  湛朗不禁被她逗笑了,開心地將她抱至懷中,「夫人說的是,那就明日再繼續。」

  遠嫁而來的斐淨,在狼宗裡過得可說是如魚得水,在湛朗無條件無原則無下限的寵愛下,她的日子過得遠比兄長們所想像的還要快活,可另一位與她同一日來到狼宗的人,可就不了。

  屈居在城主府地窖中數月的大理王慕野,在公孫狩終於把他給關了個舒心滿意兼過瘍後,這才總算願意提供紙筆給他,讓他修書一封給北蒙皇帝來贖自家親叔聽說北蒙皇帝在收到這封求救信後可說是氣炸了,但礙于皇族宗室顏面,他就算是不想贖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叔叔也不行,只能氣抖地咬著牙,命欽差大人前來狼宗贖回肉票。

  坐在城主府偌大的飯堂中,身旁環繞著一眾揚刀亮劍的狼族大漢,備感壓力的欽差大人,又再次以汗巾擦了擦額際溜下的冷汗,一心巴望著對面那個正在點金子的公孫狩動作能夠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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