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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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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茴,我想娶的是你。」歐陽極重申,怕她的心意有所變動。 「在你一直逼我花錢後,我已經不知道你想娶的是我還是錢。」她覺得自己像顆棋子,是他用來替他花錢的工具。 「這有什麼好想的了當然是你,錢和你之間我只會選擇你,那個遊戲是附帶的,跟我娶不娶你無關,你可別因為這件事而不嫁我。」歐陽極著急了。 「既然如此,你不如接受那筆遺產,不要再逼我做花錢的事了。」自知根深柢固的節儉觀念這輩子是無法更改了,如果她不能改變,那麼該改變的人便應該是他。 「小茴,那樣我會痛,而且會痛一輩子。」他老爸給的那筆錢豈只是會讓他痛,是痛不欲生。 「你也會痛?」顏茴洩氣地問。他們兩個痛的理由竟然剛好相反,他們怎麼會湊在一起? 「我會被那座錢做的金牢鎖死,一輩子不見天日。」他像只被遺棄的小狗,被人踹了數腳後,撲通一聲掉到水溝裡去了。 「有錢真頂惱。」顏茴靠著他的肩頭長長地歎了口氣。 「你也感同身受了?」歐陽極像是找到了知音似的詢問。 「我是因為你才開始變得不正常。」她以前不可能有這種痛苦可以煩惱,人家不是說愈墮落愈快樂嗎?她怎麼會花錢花得愈來愈痛苦? 「和姓歐陽的人相處久了之後,你就會從反常裡找到正常的,在遊戲結束之前,你再努力試試好嗎?」 「好吧。」顏茴沒有選擇餘地,以目前的情況看來也只有孤注一擲了。 「那我回去做實驗了,你把這些目錄看一看,把支票簽好名字之後再拿給我填價格。」吻吻她的髮際,他站起來走向廚房。 「做什麼實驗?對了,你剛才躲在廚房裡做什麼?」她跟在他後面探問。 「製造發情酵素。」歐陽極回過頭來,笑得好不開心。 「發情酵素?」她對這名詞感到霧茫茫。 「春天到了,愛情也來了。」他一手支撐著她的腰,將她像跳舞般地向後放彎了身子,徐若春風地吻著她的唇瓣。他傾心地夾雜了平時少有的溫熱,和無以計量的恣情,而她則以春天般的甜蜜加入他。 那一個吻像諷浮在他們頭頂上的彩色氣球,朝一片無垠的天空飛去,既繽紛又多彩。 「小茴,我們要遲到了。」歐陽極在房間門口來回踱步,抬起看了無數次的手錶,再次對房內的顏茴催促道。 「再等一下,就快好了。」顏茴仍在歐陽極買給她的衣服堆裡奮戰著。 「你還沒找到想穿的衣服嗎?」杵靠在門板上,他敲著門問。 「找到了,可是穿不上。」顏茴捨棄了對她來說是很昂貴的金縷衣後,只找到身上這件困難度頗高的緊身禮服。 「我來。」歐陽極義不容辭地推開房門飽覽春光。 「我換衣服你還進來看?」她臊紅著臉推他出去。 「人都看過了,只是看你換衣服我不會滿足的啦。」他欲求不滿地笑道,整個人卡在門口不肯離去。 顏茴拉緊了衣裳,把露出來的部分密密地遮著。「眼睛別亂看。」 「小茴,你要穿這樣出去?」看見她一身樸素的緊身洋裝後,他興奮的心情像石頭「咚」的一聲掉到了穀底。 「不好嗎?我覺得這件很合宜。」 「不好,這衣服太廉價了,小心你會被服務生擋在飯店外,不讓你進去。」歐陽極嚴肅地表示。雖然緊身服所營造出來的曲線很養眼,但他還買了其他更能養眼的衣服。 顏茴氣餒地叉著腰。「我已經換了五、六件了,再挑下去我會在吃飯前餓死。」 「連內衣也是地攤貨。」他拉開她胸前的領口朝裡頭一看,然後鄙夷地批評道。 「哇!」顏茴快速地攏衣護胸,尖叫連連,「你怎麼知道這是地攤貨?」 「由裡到外統統換過,不然我就親自替你換,需要我代勞嗎?」按著躍躍欲試的手指,他勾起一件火紅低胸的禮服,笑盈盈地靠近她。 「我馬上換。」顏茴搶下他手中的衣服,一溜煙地躲到浴室裡更衣。 歐陽極悠哉地坐在床上等她,邊笑邊幻想她穿上那件衣服後美麗撩人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顏茴打開了門,探出頭困窘地喊道:「歐陽極……你能幫我一把嗎?」 「什麼事?」 「我不會穿這種涼颼颼的衣服,背後的拉鍊拉不到。」她垂著頭承認,無法克服這種露肩低胸衣服給她的挑戰。 「為女士服務是我的榮幸。」藏起笑容,他變成了一個優雅的男人,踩著溫文的步伐走近她。 他站至她的身後,兩手環胸地打量著。 眼前的她衣物半掩著前面的重要部位,連身禮服後面的部分由上開到她的腰際,是男人的,都知道該怎麼做。 「你在做什麼?」溫熱的唇突然印上她的後背,顏茴不禁顫抖了一下。 「試吃,這個部位最美味。」歐陽極半跪在地上,一吻接一吻地品嘗著。 「我的衣服會掉下來。」覆在胸口的手指震顫得捉不住衣裳,她戰慄得向後彎身。 「我上次留給你的吻痕消失了,你忘了上一次的事,那我現在就重新補上,留點紀念品。」他兩手覆上她的胸前代替她的手,在她背後製造著吻痕,口舌移至她腰背那顆梅花狀的紅痣上,印出更多鮮豔的紅梅。 顏茴閉上雙眼喘著氣,「你還想出門吃飯嗎?」 「我正在吃餐前開胃菜。」歐陽極索性站起來脫掉自已的西裝,扯開上衣,讓她無著寸縷的美背緊貼在他光裸的胸膛上。低著頭,再將吻勢由她的耳際延伸至鎖骨部分的肌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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