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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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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璿璣劍法,非常有必要。」飛鳥挽起衣袖,將癱在地上沒有半點抵抗力的靳旋璣,使力地拖到一旁的小床上躺平。 她在將他安頓好後,又取來一盒又一盒的銀針,並把一張乾淨的布巾攤放在他的床畔,將盒裡的銀針全數取出,一字排開地放在上頭時,靳旋璣兩眼在接觸到那些銀針反射的冷光後,一股冷至骨子裡的被害感,讓他不禁忘了該怎麼喘息。 他戰戰兢兢的開口,「慢……慢著,你拿著那玩意是想做什麼?」 「告訴我璿璣劍法第九式。」飛鳥取來一枚銀針,在他的面前慢條斯理地把玩著。 「我不說的話會怎樣?」又要強迫他?先打聽一下抵抗會有什麼後果。 她將銀針挪至他的身體上方,「我會一針一針的紮到讓你說。」 「哇!」他委屈地哀聲指控,「你們怎麼都這樣?」連大內酷刑都上場了,她比南宮徹還要可怕! 「準備好要告訴我了嗎?」飛鳥笑意淺淺地以指在他身上尋找著各大穴位,氣勢顯得虎視眈耽。 靳旋璣將牙關緊咬得咯咯作響,緊抿著唇不肯透露半個字。 「不說?」她揚針紮向第一個穴位,並輕輕旋轉著銀針,「嗯?」要是不說的話,等她把所有的銀針都用上,恐怕天都黑了。 在銀針帶來極為酸疼的痛感之際,他可憐地扁著嘴,後悔莫及地扭頭朝窗外大聲呼救。 「救、命、哪!」他再也不敢不聽六木的話了。 [你……」六木伸出一指,戳了戳趴在桌面上不動的靳旋璣,「還有氣嗎?」 只是為了一頓飯,就從早上被整到天黑,才有機會爬出飛鳥家大門的靳旋璣,此刻正奄奄一息地趴平在桌上,痛苦地體會到要聽老人言的重要性,同時也對那兩個無情的弟妹死了心,暗自在心底發誓,無論他們下次再怎麼對他和顏悅色,或是又來對他花言巧語,他也絕不再信一個字。 「到底……」面如土色的靳旋璣抬起頭來,兩眼充滿血絲地瞪著他,「到底哪一個才是我的親人?」 六木為難地拍著白髮,「這個嘛……」 「你快點想起來好不好?」靳旋璣緊緊掐住他的頸項,「再不想起來,我真的會被他們給整死!」為什麼認個親人得這麼苦命?再照這樣被他們玩下去,他真的會活不到七老八十。 「嗯……」想不起往事的六木,努力挖掘著腦海中已經消失不見的記憶。 「不認了、不認了!」靳旋璣乾脆全盤放棄,「我要在還沒被他們玩死前回家!」 「靳大俠,我忘了告訴你……」六木在他把行囊往肩上一甩,大剌剌地拉開門扉時,好心的向他示警。 「忘了告訴我什麼?」打點好行裝的靳旋璣不耐煩地回過首。 六木娓娓將下文說完,「這裡是來得去不得的。」通常那兩個主人,若是要留客人,那麼就沒有半個客人能走出他們的地盤。 他愣在門口,「啊?」 「你剛才說你想去哪裡?」南宮徹冷淡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靳旋璣僵硬地轉過身來,「回……回嵩山……」又、又來了,這兩個一毒一藥怎麼這麼陰魂不散? 「你以為你有辦法離開這裡?」飛鳥站在南宮徹的身旁,臉上擺著和南宮徹相同的惡意。 他用力哼口氣,「有何不行?」除了鬼門關之外,有哪個地方是他不能去的?就走給他們看! 就在靳旋璣的大腳丫快踏及庭外大門前的地面時,南宮徹興致很好地開了口。 「外頭的地上我灑了赤蠍粉。」老早就料到靳旋璣在苦不堪言後一定會想逃,他和飛鳥已經在這座湖的四周全都動了手腳。 靳旋璣連忙把腳收回大門內,不安地看了看四周,忽地想到,既然用走的不行,那他用輕功總成了吧?這裡的花草樹木這麼多,只要他借力使勁,不用兩三下他就可以離開這個大毒窟。 「先等等。」飛鳥在他準備用輕功躍離時,緩緩地對他提了個問號,「你有沒有問到一股很濃的花香味?」 他用力地吃了吃,「有,好香。」怎麼今天外頭的空氣問起來特別的香?是六木伯伯又種了花嗎? 飛鳥淡淡地解釋,「那是我的迷仙藥。」他要是多吸上幾口,不久後又要來跟她報到就醫了。 馬上放棄輕功這法子的靳旋璣,轉看了就近在眼前的湖水一眼,打算跳進湖裡籍著水遁這一招游離這個鬼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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