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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不然這個?」丹鳳又挨了一條長鞭。

  「不實用。」甩來甩去不但功用小,而且用起來麻煩又費力。

  丹鳳實在是找不出她要的,「不然你可以用判官筆呀,輕巧又方便,很適合你一個姑娘家來用。」

  她更是挫折了,「我只是半桶水一個,不過是從他師父那學了幾式判官筆而已,哪可能比得上他那個專業的?」拿判官筆跟他較勁?那她一定會輸得很難看,不要,她不容許有個輸字貼在她的身上。

  「他?」搞了老半天還是不知道她到底來這做什麼的丹鳳,忍不住想問問讓她突然想練武的原因。

  「西門烈。」迷迭悶悶地說著,而後蹲在地上不平的大嚷:「他簡直就是強人所難嘛!」

  「小姐?」奇跡發生了!

  丹鳳不可思議的發現她居然會有挫折,這已經很久不曾發生在她身上了,向來只有為難別人的份的小姐,怎可能有人能夠為難她?

  迷迭蹲在地上,伸出纖指在地上畫著圈圈。

  都是那個西門烈,好端端的拉她參加什麼盟主大會,她又跟他不一樣,才不興在武藝上做什麼鑽研,也不想要當什麼盟主,習武對她來說,不過是用來強身健體而且,而且她又很討厭動刀動槍的,所以她才甘願將自己關在家裡,而不學那些武藝超群的功夫高手去競爭華山盟主。

  最重要的是,她~點也不喜歡動武,因為……因為……

  只要讓她聽到兵器交擊的金屬聲響,她便會過敏得起雞皮疙瘩。

  先前和西門烈交手過一回,那次她可是全力忍不過敏的難過感勉強跟他動手的,要是讓她去參加盟主大會,絕對省不了要過關斬將的一路打上去,那樣的話,她還要過敏幾回?而且就等她能打到最後,她一定要跟西門烈纏鬥上大半天,即使她能夠僥倖不輸,她也會輸給她自己。

  「你怎麼了?」丹鳳關懷地蹲在她的身畔。

  她撫著兩際,「我的頭很痛。」

  「你病了?」丹鳳緊張地撫著她的領際,「『要不要我去請大夫來?」

  「不必了。」她于脆賴坐在地上,煩躁地咬著花般的唇瓣,「我頭痛的原因是我沒辦法拒絕西門烈,可是我又很不願意去做。」

  「拒絕什麼?」被關在門外一早上,丹鳳也不清楚他們倆到底窩在房內談些什麼。

  「西門烈要我和他一塊競爭今年的華山盟主。」迷迭頭痛萬分地告訴她。

  「那有什麼難的?這對你來說再簡單不過。」以小姐的身手,要打敗那些想爭盟主的人一定易如反掌。

  「是不難,可是我不想為了個虛名跟一票男人在那邊打打殺殺。」迷迭想到就不禁蹙眉,「而且我那麼討厭動武,去參加華山盟主大會,這不是找我自己的麻煩?」

  丹鳳恍然大悟地拍著額,「也對,我都忘了你會過敏 」

  「所以我才頭痛呀。」不做不行,做了又討厭。

  她款款地安慰,「那就別勉強你自己了,去告訴西門烈你不參加不就好了嗎?」

  「不行。」迷迭很堅持,「我要是不打敗他,他就不娶我了。」不可以,她要西門烈,她不能為了一個盟主大會而失了她看中的相公,她說什麼都不讓西門烈用這個藉口甩掉她。

  「他也會威脅你?」西門烈不再一路挨打了?他終於找出能夠抵抗小姐的辦法了?

  「嗯,他不但拿婚事來威脅我,而且目前情勢還對他比較有利,連西門大人都站在他那邊。」迷迭撫著芳額歎氣,「也不知道他是對西門大人說了什麼,西門大人居然同意他的這個主意。」怎麼辦?對她言聽計從的西門騾竟改站到西門烈那邊去了。

  丹鳳掩著後暗暗為她叫糟,「情勢好像不妙……」

  「丹鳳,他的頭腦真的如外傳的很好。」述迭徹底對西門烈改觀。

  「誰?」

  「西門烈。」她不得不承認,因為西門烈,她遇上了生平以來的第一個難題。「他明知我沒什麼大志向,所以他就捉著我的小弱點,故意要為難我。」討厭啦,那個男人要起心機來怎麼那麼壞?

  丹鳳安慰地拍著她的背。「他怎會捨得為難你呢?你想大多了。」照她看來,西門烈早就被小姐迷得七葷八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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