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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西門烈留戀地撫著她如脂的唇瓣,而後轉身走向外頭,「我去沖個冷水,」

  靳旋璣伸出手在西門烈的面前晃了晃,甚是憂心地看著西門烈僵坐在椅上,保持著兩眼直望著上方不動的姿勢已有好一陣子。

  「他還在發呆,」他滿面憂愁地問向其他人:「你們想,他是不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八成是,」西門炬看了看神情呆滯的西門烈,肯定地下結論。

  靳旋璣順著西門烈的望姿一起看去,慎重地在他耳邊請教著。

  「西門弟弟,屋頂上有黃金嗎?」到底有什麼東西能夠讓他看得那麼專心,可以專心到他們一票人來到房一蓑老半天,他卻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黃金?」西門烈的眼睛眨了眨。

  靳旋璣拉下他的下巴,「你瞪著上頭很久了,再瞪下去屋頂要被你瞪穿了,」

  夜半澆了一桶冷水後,神智不但沒清醒反而更加煩惱沮喪的西門烈,終於拉回心神看著這些不知何時來到他房中,並且排排坐在他面前盯著他看的家人。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他邊揉著有些疲痛的脖子邊納悶。

  西門炎酸溜溜地道:「來看你這個幸福的男人啊,」

  「我會幸福?」他們是沒看到他煩惱成那樣嗎?他正處於水深火熱且四面受敵的困境。

  西門炬歎息地搖首,「是正常男人的,都個會把到口的天鵝肉往外推,但你為什麼就是不懂得把握?像那種情況,你就應該順水推舟先下手為強!」西門爍則是惋惜地握緊了雙拳,好不心痛西門烈居然放過那種絕妙好機會。

  「沒頭沒腦的,你們在說些什麼?」西門烈皺著眉看著他們慷慨激昂的模樣。

  「吃葡萄?」西門炬轉了轉眼眸,自桌上拿了顆葡萄遞至他的面前,並對他笑得噁心十足。

  西門烈愈看愈覺得不對,」慢著……」

  「來,一掉,二掉.再掉……」西門炎更是壞心.故意拉著西門爍的衣裳,在他面前表演起昨夜令人深刻的畫面。

  他終於忍不住大叫:「你們怎麼會知道?」

  「西門弟弟,」靳旋璣友善地拍著他的肩頭,「事情是這樣的,昨晚有人強迫我們必須去偷窺當證人。"

  「當什麼證人?」

  「你必須對迷迭姑娘負責的證人。」靳旋璣慢吞吞的把話說完。

  西門烈聽得寒毛都一根根豎了起來。

  負責?這個字眼太嚴重了,不講清楚不行。

  「負什麼責?昨晚是誰叫你們去的?」他們絕不可能會莫名其妙地跑來這裡對他說這些,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

  「是阿爹特地叫我們去看你們進行到什麼程度,若我們不去看的話,就可能會被阿爹判刑,」西門爍直接道出他們會去愉窺的理由,「不過這次我們被阿爹強迫得一點也不覺得勉強,我們都很樂意照他的話去做,畢竟不看白不著嘛,」

  西門烈咬牙切齒地握著雙拳打顫。

  「那頭騾……」這的確是阿爹會做的好事。

  他太大意了,這陣子他集中所有心神在防他自己和迷迭,可他卻忘了一句至理名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在黃雀的後頭,還有個高竿的獵人!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先是他昨夜去偷窺迷迭和南宮徹私下會面的情形,接下來就是在他的房門外有四雙眼珠子在監視著他和迷迭的一舉一動,再將結果報告給等在後頭的西門騾。

  在這草木皆兵的自宅一裡,難道他就沒有半點隱私可言?到底有幾雙眼珠子正張大了看著他和迷迭的這件婚事?

  西門烈按捺下滿腹的怒火,試著分析這件事傳了出去會有什麼後果。

  「迷迭知道這件事嗎?」她也是受害者之一,她一個姑娘家,一定很不希望昨晚發生的事會有第三者知道。

  「她應該是和阿爹一夥的,」和西門騾同謀的西門炬,故意編派謊言來誤導他。

  「南宮迷迭!」西門烈立即怒氣騰騰地跑去隔鄰找人算賬。

  「他現在過去好嗎?」西門爍看了看外頭漸漸昏暗的天色,忽地想起了現在是什麼時辰。

  「沒關係。」西門炬無所謂地揮著手,臉上並咧大了笑容,「很久沒看他流鼻血了,」

  西門烈的吼聲還未落,隔鄰馬上傳來大門被猛烈踹開的撞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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