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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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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正伸出五指幫迦藍把臉上睡出來的印痕給揉散。 「我先走了,記得有空回去面對現實。」她一定要把這個消息抖出去。 「知道了。」他朝她點點頭,「不送。」 「剛剛那個是誰?」樂芬前腳剛定,在他懷裡的迦藍隨即拾起頭來,邊揉著眼邊問他。 他停下了指尖的動作,「你醒了?」真難得她只喝一杯就能醒。 「那個。」帶著疑問的指尖直指向門口。 「前任女友。」他搔了搔滿頭亂髮,放開她走至窗邊。 「為什麼跟她分手?」有些訝異的迦藍,不解地走至他的身旁追根究柢。 他一手指向窗下,「原因就是來接她的那個。」 迦藍聽了,低首看去,在大樓下方的馬路旁,發現一個倚在車邊等人的男子,在一見到方才來的那位女訪客後,隨即迎了上去,吻了吻她的額際後,替她打開車門讓她上車。 「原來是被橫刀奪愛……」把下方情況瞧個仔細分明的迦藍,壞壞地咧著笑睨向身旁的霍飛卿。 「抱歉,樓下的那個是我親愛的學弟。」他清了清嗓子,慎重地澄清,「那小子沒橫刀奪愛,我只是物歸原主。」 她皺著眉,怪聲怪調地問:「這麼大方?」 「你不知道我本來就是個好人嗎?」他再次伸手把她臉上還有的睡痕揉了一會兒,接著把她推住房間的方向,「去穿衣眼,不要讓我又有罪惡感。」穿著睡衣也出來晃?還好來的是樂芬不是其他男人。 被他推住房間的迦藍走了幾步,忽地像是想到了什麼般,停下了步伐,遲疑地回首看向坐在沙發裡看報的他。 「喂。」她站在沙發後傾身攀著他的頸間。 「灰姑娘終於把晚禮服換好了?」被她摟摟抱抱得很習慣的霍飛卿連頭也沒回,邊問邊把報紙翻過一頁。 迦藍拿起自己一繒長髮,直在他的鼻尖搔著癢。 「我住在這裡,會壞了你的行情吧?」來這裡住這麼久了,她還是頭-次見到有訪客來拜訪他,在今天之前,她好像從沒看他跟什麼女人在一塊過。 他拍開惹得他直想打噴嚏的髮絲,「你未免也反省得太晚了點吧?」 「如果其他人知道我和你住在一起……」她嘟著小嘴,心情不是很好地迂回試探著,「孟薑女們會不會哭倒長城?」 霍飛卿幹幹冷笑兩聲,「自從我遇上了你後,孟薑女們統統都得了結膜炎,早就哭不出來了!」還敢問他這個?她就是害得他近來行情一路跌到底的元兇。 迦藍怔愣了片刻,許久,一抹安心的微笑躍上她的嘴角。 「記住,只有一個夏天。」他突然擱下手中的報紙,回過頭來擰著她的鼻尖,「等你失眠期一過,你就馬上打包回家。」再跟她住下去,他不是死於欲火焚身,就是死於陰陽失調。 她笑意盈然地對他扮了個鬼臉,「到時候不要太捨不得我而躲在被子裡偷偷哭啊。」 「一個夏天。」然而他卻握著拳頭說得很篤定,「到時候,我一定會把你踢得遠遠的不再來煩我。」 不能否認的,他的這番話,是有點刺傷她的心。 臉上的笑靨不自覺地散去,迦藍盯看著又回過頭去的他,理不清此刻心中所衍生的感覺是什麼,又為何會因他而起。 「這就有點難說了……」低喃不清的細語,不知不覺地逸出她的唇邊。 「什麼?」他沒聽清楚。 「沒什麼。」 第七章 月上柳梢頭,已到營業時間的月光酒吧,此刻正緊閉著大門,坐在店內的兩名員工,分坐在兩張高腳椅上,等待著害他們遲遲未能打開大門營業的另兩名遲到員工大駕光臨。 等待複等待中,一陣緊急煞車聲在後門處響起,當霍飛卿急急忙忙地自後門沖進店內打卡後,店內的另兩名員工,不約而同地逐走了先前等不到人來上班的火氣,滿面迷思地站在兩個遲到者的面前。 「這個是……」高居正拖長了音調,一手指向緊黏在他身後的背後靈。 霍飛卿抬手看了看表,「不用理她,再過幾分鐘她就會自動清醒。」 「這個是……」段樹人再遲疑地指向他臉上那兩圈與迦藍臉上十分相似的黑輪。 怎麼也說不出口熬夜打電玩這種事的霍飛卿,尷尬地別過俊臉,頻轉著腦子思考該用什麼藉口打發掉。 「通宵打電玩的代價。」然而不與他合作的迦藍,卻趴在他的身後把他做過的好事抖出來。 當場老臉掛不住的霍飛卿,含恨地轉首看了看那個害他打了一整夜電玩,最後雙雙掛倒累睡在客廳的地板上,導致他們都睡過頭才趕來上班的禍首。 「都是你,我明明說我要自己打,誰教你老是在我的耳邊鬼叫鬼叫的?叫到後來還下場跟我廝殺。」他把趴掛在背後的她拉來面前,將她攬在健臂中後,動作輕柔地揉去她因睡在他胸前,因而印上了襯衫扣子印的臉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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