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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雲掠空不願再看她的眼中掉出一滴淚,伸手將她按進懷裡喃聲安慰,並且壓下滿腹的抗拒感,準備做一件他從不肯認分的事。

  「貞觀,別殺他。」看來他得再和另外一個人談買賣了。

  封貞觀只稍稍放鬆了手中掐按輕煙的力道,「你忘了戰堯修要你搞定四大侍郎嗎?」

  雲掠空滿心不情願的困難低吐,「告訴戰堯修,只要不殺輕煙,往後他要我做什麼我都照辦,並且不再有怨言。」

  封貞觀差點以為天下紅雨了,「你也會對戰堯修忠心?」他們四人裡對戰堯修忠心耿耿的不是只有他和段淩波嗎?這小子居然會對戰堯修示忠?

  「我是忠於她,這點請你搞清楚。」雲掠空臭著一張臉,說明懷裡頭的人才是他肯委屈的主因。

  「心如鋼鐵的你會變成繞指柔?」這個只會打鐵的怪人,是在什麼時候發現他也會愛人的?

  「我不像你這小氣鬼只愛自己。」雲掠空眯眼瞪視著這個專愛踢落水狗的朋友,「我剛才說的你到底答不答應?」

  「好吧,我就把他交給戰堯修。」封貞觀俐落地將輕煙點穴,並且把他推倒在一旁坐下。

  「既然現在已經沒有鬧場的人了,」在一邊等得快睡著的宮上邪懶散地打著呵欠,「姓雲的,你快點把那兩塊玉擺上去,我還趕著要去別的地方。」

  雲掠空在宮上邪的催促下領著指柔來到石陣的最中心,在石陣的中心找到了一根造形渾圓、高度只至腰際的石柱,並在石柱整齊的缺口上頭找到一塊寫滿八塊王之名的八卦玉石刻。

  「貞觀,你是戰堯修派來全程監督我的?」雲掠空在放上雲玉之前問著身旁跟得緊緊的封貞觀。

  封貞觀搖搖頭,「不,戰堯修只是叫我來幫他看四個字,並且順便幫他傳話。」

  「哪四個字?」

  「你們先把玉放上去。」封貞觀伸手撫去石面上的青苔,叫他們先分別把自己的玉放至寫有玉名的石刻上。

  不論是大小和長度都剛好吻合兩塊玉的石刻,在風雲兩塊玉一緊密地靠在一塊兒放上之後,連接在風玉之旁的另外一個石刻瞬間在午時的日照下發亮,石刻上的字也變得格外顯眼。

  指柔輕聲念出石刻上發亮的文字,「虎翼?」

  雲掠空跟著念出另一個連接在虎翼後頭出現的石刻,「蛇蟠?」

  「掠空。」封貞觀在想了老半天之後求證地問,「上邪身上的那塊玉是不是蛇蟠?」

  雲掠空幸災樂禍地咧嘴而笑,「沒錯。」

  「上邪,中秋之前,你必須找到虎翼那塊玉!」封貞觀立刻朝那個直打呵欠的人轉送上戰堯修的交代。

  「不然呢?」宮上邪愛理不理的。

  「戰堯修要我轉告你,中秋那天他要是見不到虎翼和蛇蟠這兩塊玉放在這上頭,你將體會到什麼叫焚心似火。」

  宮上邪的睡意馬上消失無蹤,沉沉地怒問!「他又想把我的心拿來當柴燒?」那個曾經讓他們每個人都受過焚心之痛的人,又想拿這個來逼他?

  封貞觀聳著肩,「我不知道他會對你做什麼,但我知道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上邪,想活命的話,我建議你最好照做。」段淩波挨在宮上邪的身邊忙勸著他識相一點,別自找罪受。

  宮上邪氣得兩肩頻頻抖動,「戰堯修……」

  「淩波。」雲掠空好心的向還有心情去關心別人的段淩波示警,「你甭去管上邪會不會遵命照辦,還是先顧著自己的老命要緊。」

  「啊?」段淩波才回過頭來,就看見公私分明的封貞觀在辦完公事後已經迫不及待地拔出龍吟劍準備找他算賬。

  「貞……貞觀,慢著,有話好說……」

  「沒什麼好說的!」

  「我們回家。」雲掠空在他們兩人打起來之前,帶著一頭霧水的指柔先一步離開戰區。

  「你不理他們嗎?」指柔邊走邊指著身後那三個打打鬧鬧的男人。

  「這輩子我只想理你一人而已。」雲掠空放慢了腳步,牢牢地握緊她的小手,「對我來說,這世上只有你最重要,其它的人我都管不著。」

  指柔漾著笑意,反手把他的手握得更牢,「好,我們回家。」

  「掠空,你別走,快回來幫幫我啊!」

  「段淩波,把你搶走的東西還給我!」

  「封貞觀,去告訴戰堯修我才不會照他的話去找什麼虎翼,你愛盡忠的話,那塊玉就由你自己去找!」

  坐在石陣外動彈不得的輕煙,聽著石陣內的吵吵嚷嚷,終於受不了地皺起眉心,抬眼看向那三個在石陣裡一個追著一個的男人們。

  「吵死人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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