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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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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掠空兩眼一眯,火氣瞬間充斥在他的胸臆間,語氣徒地變得冰寒無比,「我早就扔了那絛手絹。」 「你扔了它?」她不敢置信地睜大眼,並帶著滿懷無法解釋的深深失落。 他妒意滿滿的握緊她的雙肩,語氣強硬地將話敲進她的耳裡,「所以今後不准你再想著要將它贈給其它人,也別再想著要嫁什麼心中的良人!」 「我沒有什麼心中的良人,我也沒有要將它──」指柔張口想辯白,但又緊揪著眉心為他的力道痛呼出聲,「你弄痛我了……」 「不准想著別人,我不准!」雲掠空絲毫不減手中的力道,兀自強橫地將她擁緊。 「放開我……」渾身疼痛的指柔在他的胸懷裡就快窒息了。 「我要什麼你就得給我什麼,由不得你說是與不是、肯與不肯,你聽見了沒有?」雲掠空稍微放鬆了力道,在她面前聲明,得不到她的回答時又粗魯地搖晃著她的雙肩,「聽見了沒有?」 「雲掠空……」指柔喘著氣,又痛又累地與他對峙,「你究竟把我當成你的什麼?」 「那要視我的心情而定。」 她用力推開他,「我不是任你揉捏的泥人,也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偶!我是一個人,你沒有權利這般主宰我,你也沒有資格叫我給你什麼,我不是任你予取予求的東西,請你把我當成一個人來看待好嗎?」 「權利?」雲掠空莞爾地揚眉,「落在我的手裡後,你以為你還能擁有那些?」 指柔的一顆心都被他的話語凍涼了,她感覺胸中那些曾因他而起的種種悸動、被他撩起的心動,又再一坎被他反復無常的話語分割得七零八落。明明他就近在她的眼前,可是她卻覺得他好遙遠,心中渴盼的那份單純戀慕,也隨著他疏冷的距離而變得還不可及。 「你什麼都不會有。」雲掠室老老實實地告訴她,「聽清楚,除了我之外,你什麼都不會有。」 指柔垂下限睫,深深明白了話意,但同時她也覺得自己失去了很多。 「我要你想你就得想,我要你忘你就得忘;你的過去我不許你想起,就連夢也不許夢。你有什麼心酸或是傷心,只要我不允許,你就一概不許擁有:你所有的心思只能繞著我運轉,這樣你明白了嗎?」 「為什麼是我?」她緊握著雙手,試著不讓眼眶裡的淚掉出來,「難道你要我往後就當一個不能有自我思想的木頭人?你所要的,就只是一個只能聽照你命令過日子的人?」 「睡覺。」瞥見她眼角的淚光,雲掠空將她緊壓在胸前,讓那些會令他懊惱的淚都吸盡在他的胸口。 她不甘心地在他的胸前低嚷,「回答我……」 「我說了,睡覺。」雲掠空用力將她整個人都納進懷裡,唇懸在她的唇邊警告,「不要再存有一絲掙扎和抗拒我的念頭,否則我會用高壓手段來馴服你。」 指柔霎時停止了所有的抵抗,睜大了眼眸看他的唇愈靠愈近,而她那顆不與她合作的心,又因他而激起了陣陣狂跳。 帶著微涼氣息的唇蓋上她的,指柔只依稀聽見,他又用催眠似的嗓音在她的唇邊輕聲喃喃,讓她那顆掉進穀底的心又被他拉了上來,而她慌亂的心跳聲,也無處躲藏的傳進她的耳底。 「早些把該忘的全都忘掉,把我牢牢放在你的心底。或許你將會什麼都沒有,但是,你有我。」 05 一整夜都愁腸百轉的指柔,在天色微微透亮時才小睡了一會兒,不多久便被傲霜給挖起來,而那個老是對她扔下一句話讓她在心底反復想著的雲掠空,早就不在她的身邊了。 指柔精神不濟地跟著傲霜來到鍛劍房,在她一踏進鍛劍房後,傲霜便將門窗全部都關上鎖緊,隔絕了外頭一早就落下的大雨雨聲,偌大的鍛劍房裡,除了熊熊的爐火燃薪時發出的聲響外,外頭的聲音和光線都無法透進來。 「傲霜,你不是說雲掠空叫我來這裡嗎?他人呢?」指柔在房裡遍找不到雲掠空的身影後,不解地回頭間。 「少爺今天到遠處去採石,在短時間內不會回來。」傲霜走至劍架上取了一柄劍,神色怪異地看著她,「濯雨和輕煙也都下山辦事去了,現在這座宅子裡除了你我之外,沒有其它的人在。」 指柔馬上明白了傲霜的不對勁之處,下意識地想要離開,但落了鎖的大門她怎麼也打不開口 傲霜手裡拎著劍走至她的身後,「不要想求援,不會有人聽見你的聲音的。」 「我做了什麼讓你如此恨我?」指柔冷靜的轉身面對她,在她的眼底看見了深沉的恨意。 「你從我的身邊奪走了他。」想起指柔一整夜都睡在雲掠空的懷裡,傲霜就難以忍抑地握緊了劍。 指柔問得很無辜,「我奪走了誰?」 「少爺。」 「我沒有。」她的眼眸動了動,在提到雲掠空時兩手忍不住糾絞著衣衫,「我從沒想過要與任何人爭奪他。」 傲霜憤恨地指控著,「你根本就不需要爭奪,你的出現即是一種掠奪!」 「掠奪者……」指柔的聲音啞澀得幾不可聞,「是他。」 「是你!」傲霜被她委屈的樣子弄得更是火上心頭燒,「我在他的身邊十多年了,論資格論樣貌我都比你強,你憑什麼得到的比我多?不要以為你能得到少爺,我不會把他讓給你!」 指柔的唇邊泛著酸楚的笑,「我從不敢『以為』什麼。」在雲掠空的掌心裡,她能擁有什麼?她連想都不敢想。 「你聽清楚,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只要你別再糾纏著少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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