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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但那個人是司馬相國的四大侍郎之一!」也被拒絕在門外的輕煙大聲的喊著。

  鍛劍房的大門立即開啟,一身汗熱的雲掠空緩緩地踱了出來,身後則跟著被他強拉到裡頭陪他鑄劍的指柔。

  雲掠空邊整理衣裝邊問:「哪一個侍郎?」

  輕煙小心地看著他的臉色回答,「劊子手雷霆。」

  「雷……雷霆?」一聽到滅了風家的雷霆找來此地,指柔的小臉瞬間變得雪白,腳步不穩地頻頻後退。

  「那些老跟在雷霆屁股後頭的神弓大隊,可也跟著一塊兒來了?」雲掠空在問著輕煙時,不動聲色地一手拉緊指柔將她緊按在身側。

  「是的。」

  「告訴雷霆我隨後就出去。」雲掠空話一說完就又把門關上並把指柔給拉回鍛劍房裡。

  指柔幾乎無法克制自己打顫的雙腿,兩手緊揪著雲掠空的衣裳,借著他的支撐才沒軟跌在地上。

  「你在抖什麼?」雲掠空收攏了一雙劍眉看著地那副驚弓之鳥的模樣,愈看愈反感。

  「雷霆他……」指柔愈想愈害怕,抬起頭四處尋找著能到哪裡躲藏,可沒走幾步就被雲掠空拉回身畔。

  「你以為你要去哪裡?」雲掠空將她圍在懷裡,冷冷地盯著她飄忽不安的眼眸。

  恐懼感采至心底的指柔在他的懷裡掙扎著,「放開我!我不能留在這裡!雷霆一定是知道我還活著,才會帶大隊人馬來找風玉,我不能因此而拖累你,我不能讓雷霆又──」

  雲掠空按著她的雙肩下令,「看著我。」

  「讓我走吧。」指柔懇求地捉著他的手,「這樣你便不會受到任何傷害。我不能害你也被雷霆──」

  沒預兆的吻忽然落至她的唇上,一瞬間抽空了指柔的思緒。冰涼的吻撫平了她紛亂不安的思緒,仿佛也為她注入了一道力量,緩緩地滋潤著她。

  「你……」指柔撫著唇,總摸不清他這種說來就來的吻這次又是代表什麼意思。

  「鎮定了一點就跟我出去。」雲掠空摟著她的腰際,不顧她的反對逕自拉著她出去。

  「不要,我不要!」指柔拖住腳步,怎麼也不肯去見那個害她家破人亡的劊子手。

  雲掠空隱隱地在手腕使力,「我並沒有允許你為雷霆驚慌失措。」

  「求求你,我不要去見他……」指柔沒心情去管他的獨佔欲,在他的拖拉之間,她的淚都被他嚇了出來。

  雲掠空見狀乾脆直接將她抱起,邁開步伐快速地往大門走去。

  「放我下來!」指柔在他的懷中劇烈地反抗著,但當他走到大門前時,遠處站著的人又讓她收回所有的聲音,躲在他的懷中不敢動彈。

  率領著神弓大隊而來的雷霆,在打探了數月後終於找到了雲掠空的隱居之處,但才領著人來到目的地時,就被偌大庭園前的怪陣困在陣外,大隊人馬均無法往前踏進一步。

  雷霆站在陣外遠遠的向雲掠空抱怨,「雲兄,你宅前這道不知名的陣法,將我們這一班客人困在陣外,你不認為這有失待客之道嗎?」

  「不請自來,非客也。」雲掠空放下指柔將她置在身後,懶懶的瞥了雷霆一眼,「更何況,我並沒有叫你這條相國的走狗來吃我雲某的閉門羹。」

  「放肆!」神弓隊教頭見主子被辱,氣火地握緊了手上的弓。

  雷霆卻按著他的手輕聲交代,「忍。」

  雲掠空倚在大門邊笑看著雷霆緊繃著一張臉,「雲某何德何能,竟能勞動雷大人尊駕翻山越嶺的來到寒舍。」

  「今日我來貴府,是奉了司馬相國的旨諭,特地向你購買五件物品,並向你要兩樣東西。」摸不透雲掠空性子的雷霆,小心地保持著風度。

  雲掠空把玩著十指,「我沒興趣賣東西給司馬拓跋。」

  「大膽!」神弓隊教頭失了耐性,「你這一介平民也敢百呼相國名諱!」

  「雷霆,看來你似乎是不善於調教自己的下屬,需要我代勞嗎?」雲掠空冷眸一轉,目光直直地盯著神弓隊教頭。

  「快閃開!」雷霆看見雲掠空不對勁的眼神,連忙叫神弓隊教頭快點躲避。

  一枚火光熊熊的火形掌印在雷霆的話尾未落時,迅雷不及掩耳地變向神弓隊教頭的胸坎,不但在上頭留下鮮明的掌印,並且開始燃燒他的衣裳,中掌的教頭立即朝後重重倒下。

  雷霆飛快地撲滅教頭身上的火勢,在確定教頭還有氣息後對那掌印瞪大了眼。

  「火雲掌?」一個鑄劍將居然也能練成這種神功?

  雲掠空聳聳肩,「失禮了。你知道,雲某向來不太懂得待客之道。」

  「雲掠空,司馬相國想向你購買五柄神劍。」雷霆張自鎮定心神,轉身命人開啟裝滿黃澄澄金沙的巨大木箱,「這是訂金。」

  「司馬拓拔想買哪五柄劍?」雲掠空看也沒看那些金沙一眼,反而拉著指柔一直在發抖的小手,很專心的研究她的掌紋。

  「奉相國之命,我必須帶回火雲、琅琊、伏羲、龍吟、原魔這五柄神劍。」雷霆強忍著他那不屑的樣子,緊握著拳把來意說完。

  「火雲我沒打造過,琅琊在宮上邪的手中,伏羲早已給了段淩波,而龍吟呢,你可以用你的性命去向封貞觀要。」研究完了指柔的掌紋,雲掠空又開始把玩指柔的長髮。

  「原魔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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