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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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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和你一起站在屋頂上的男人。」她與另一名男子有親密的接觸,使他醋海生波,也使得他的情緒大吼,不知該怎麼去處理胸膛裡翻騰的妒意。 「我沒有和男人站在屋頂上。」羽衣理直氣壯地反駁。 「沒有?那個頭頂上有一綹白頭發的男人又是誰?」還說沒有?她明明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小莫,他不是男人,是男孩。」羽衣張著無辜的大眼迎視他眼底的怒意。 「誰是小莫?」聶少商捉住她的話柄,緊張地追問。 「和我一起被關在研究所裡的朋友,他只是個十六歲的孩子。」羽衣為自己抱不平,只因為她和一個還不滿十八的孩子在一塊,就讓她遭受一整晚冷冰冰的對待? 孩子?聶少商眯起了雙眼,「你和他一向都這麼親密?」 「親密?我們哪有?他只是來看我並且和我聊聊。」她一向都是這樣和莫然說話的,那個莫然對她這個笨女人鄙視得不得了,她和他哪有可能會產生什麼親密行為? 「我的視力很好,他在臨走前親密的抱著你,還在你耳邊輕聲細語,你們研究所裡的人都是這樣聊天的?」在他面前對羽衣毛手毛腳,還用眼神給他一記下馬威,這算什麼普通的聊聊?「就為了這樣……你生我的悶氣?」羽衣不敢置信地望著他酸不溜丟又認真的臉。 「我說過我在吃醋。」聶少商不拐彎抹角地直接說明。 「你……壞蛋,我還以為你要把我趕出去了……」她抱著他又哭又笑,因為他的話心中感到既酸且甜。 「吃醋歸吃醋,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要你了?」聶少商捧著她的臉問,他哪有說過這種話? 「你的表情像。」板著一張臭臉活像她欠他八百萬似的,她如何能不作如此想? 「傻瓜,吃醋中的人哪能顧慮到表情好不好看?」他吻著她的唇,順便也吻上莫然曾經貼近的耳朵,算是消毒。 「都是小莫那個壞小孩,他要走之前故意陷害我,還說要我好好享受……」羽衣怕癢地躲至他懷裡,她現在總算明白莫然要她好好享受指的是什麼了。 「享受什麼?」 「這個……」她紅著一張臉支吾其詞,總不好告訴他莫然這麼做是故意要讓他吃醋的吧? 「享受我的醋勁?」聶少商一猜即中。 羽衣只是笑著拉下他的頭,興高采烈的吻他。 「除了想讓我嫉妒外,他來找你是為了什麼?」他家屋頂上突然出現了個會跳樓而又摔不死的小朋友,這小朋友來找她一定不只是想引起他的嫉妒心而已。 「他來是想警告我,研究所已經派人出來找我,他要我躲好別讓他們找到。」羽衣歎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現在外頭一定有很多人等著要緝拿她回所。 「我問你,那個小朋友是怎麼找到你的?」腦筋動得比較快的聶少商在她還在煩惱之時已經想到第一個問題。 「我沒問他。」她不認為這個問題有必要去探查。 「你不好奇嗎?」天地如此遼闊,這個小朋友怎麼有辦法從千萬人群中找到她? 「不會啊,小莫很聰明,本事又大,他想找我就一定找得到,這世上沒有他不知道的事。」羽衣習以為常的說道。以小莫的能力,要找到她並不困難,天才嘛,做什麼事都是輕而易舉的。 她充滿崇拜的語氣讓聶少商才消褪的醋意又升了上來。「你喜歡他?」 「不要對我吃這種醋,他只有十六歲。」羽衣嘟著小嘴嚷道,雖然她很高興他會吃醋,可是對方只是個小孩子啊! 「年齡不是距離。」聶少商可不這麼想,以她的美貌,就算十六歲也可以成為他的敵人。 「我不會喜歡上小莫的,因為他總是叫我笨鳥、笨女人,而且還瞧不起研究所裡所有的人,可是儘管如此,他還是我的好朋友。」那種天生就是天之驕子的人,能配得上他的當然也只有天才了,她這個笨女人哪有那種榮幸? 「笨烏、笨女人?這小朋友相當猖狂自大。」聶少商因為這些稱呼而反感地皺緊了雙眉。 「因為他智商高、本領強,所以他是有那個資格對每個人都不屑,尤其是對我。」羽衣卻是很認命,誰教他們倆之間的智商相差太遠了呢? 聶少商則是很生氣有人這般貶損她。「他有什麼本領?」 「小莫不只智商高,還會讀心術。」 「讀心術?你哄我?」聶少商的反應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 「我不會說謊,研究所裡什麼人都有,他沒有本領怎麼會和我一樣被關進去?而且他在屋頂上時就偷看了我的心。」她搖搖頭,還舉例證明小莫的實力。 「喔?那他看到了什麼?」聶少商饒富興味地瞅著她。 「他說我愛……」羽衣話只說了一半,連忙咬住舌頭,免得自己泄了底。 「你愛什麼?」聶少商領悟地看著她紅透的小臉,摟著她的腰笑嘻嘻地追問。 「不能說。」她雙手按著嘴不肯透露。 「那個小朋友是以何種方法讀出別人的心?」 「他用眼睛看一看就知道了。」羽衣有問必答地告訴他。 「那個小朋友沒得到你的同意就偷看了你的心,那他在屋頂上時,有沒有也不經我的同意便偷看我的?」回想著那少年臨去之前古怪的笑容,聶少商拿出商人本色,不肯吃虧地盤問。 「對不起,我有阻止過他別那麼做。」羽衣忙雙掌合十地替小莫賠不是。 「他有沒有告訴你我的心底在想什麼?」聶少商柔情的目光在她的臉上遊移。 「一點點……」羽衣兩頰生紅地垂下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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