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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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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滔意外地將兩眉彎成小山狀,「例如?」喲,她不堅守她做人的原則了? 「先把東內大老們手裡捉的實權全都搶過來,讓東內全面成為你的,這樣往後你才有法子對抗西南兩內。」目前的首件要事!就是讓他成為名副其實的東內頭子,先把內戰打完了,他才有本錢去應付外敵。 「你有什麼好建議?」他一手杵著下巴,興味十足地瞅著她神采奕奕的小臉。 「雖然東內也和南內一樣有上頭大老的這個問題,但東內和南內的大老們不同,東內大老們個性比較溫和,也沒有非要垂簾聽政的野心,所以只要用柔性作法來做就行了。」她很快地分析出兩者的不同處,而後做出建言,「就弄點小名堂,讓他們主動告老還鄉,就能將他們逐出朝政。」 律滔再次在心底慶倖他沒有看走眼。 她可能不知道,在談論起朝事時,她的眼眸比天上的星辰還要閃亮,也許讓她加入東內並把人手交給她打理,是件再適合不過的事。 「你有沒有在聽?」她伸手推推他,還以為他是在發呆。 他含笑地朝她勾勾手指,在她湊過來時,笑眯眯地靠在她的耳邊低問:「你不是說過你不膛這渾水嗎?」 「我不得不。」沁悠的神情顯得有點懊惱。 「為什麼?」他心情甚好地以指描繪著她微蹙的眉。 她很無奈地攤攤兩掌,「誰教你也在那池渾水裡頭?」說來說去,還不都是為了他。 律滔拉下她的柔荑,緊密地將它握牢在掌心裡。 以往,他一直不知道該給她什麼樣的愛,才能讓這顆比天上繁星還要閃亮的星子留停在他的掌心,但現在,他卻深深地明白了,真正的愛,並不是全部佔有,或是俳惻纏綿!而是能將她的手緊緊握在手中,呵護地牽緊她,不讓她摔著、不讓她受傷,將她攬在用所有的溫柔築成的臂彎裡。 他還記得,懷熾的妻子曾因朝事而將自己關在沉默裡,楚婉因西內的內鬥而沉睡不醒,若是也將她置身其中,她是否也會變了質,不再像從前樂觀的她? 「你不會失去笑容吧?」他相信她的堅強,也相信她有辦法在朝中穩穩的走下去,只是,他不希望她會遺失了以往的歡笑。 「不會。」沁悠自若地漾出一抹淺笑,「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不會失去我要讓你看見的快樂。」 「那就好。」律滔將她攬進懷裡,目光一瞬也不瞬地注視著盆中閃耀的火光。 許久之後,他感覺沁悠的雙臂緩緩將他擁緊,並在耳畔傳來她穩定了他心跳的諾言。 「我會是你最強力的後援,無論何時,只要你回頭,你會看見,我就在你的身後。」 有了沁悠的幫助後,被掩蓋在檯面下的東內內部重整,很快地就在太極官無聲地展開。 律滔很感謝自己有派人監視重臣,喜歡把看到他人的把柄就收到袖裡的壞習慣,在仇項和褚福把東內的人明顯地分成了兩派之後,他便取出了那些塵封的證據,再找來一條條可大也可小的罪名,一個個地安在他剔除名單裡的人選頭頂上。 但遭到獵物反擊自然是會有的,不過他也不擔心,那些知道他驅逐的目的,而死不認罪的頑固派,在沁悠的三不五時登門造訪下,最終還是屈服于威脅利誘交加的三寸不爛之舌下,而且這回沁悠還把他可能會被反擊的小辮子全部收起來,免得朵湛的教訓再次發生在他的身上。 雖然律滔逼退的作法做得很內斂,也儘量不聲張開來,不過東內大老們在不甘心之餘,還是對他來了招臨去秋波,集體在聖上面前告老還鄉,讓聖上不得不把關愛的雙眼瞥向津滔,問他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居然會帶人帶到大老們紛紛掛冠求去? 這記暗飭,律滔還是硬著頭皮吞了下來,反正他只重成果,至於過程是不是能完美無缺,那倒是其次。 這日早朝初罷,在殿上聽聖上在話裡明的暗的刮完律滔一頓後,舒河覺得這陣子來的心情總算是平衡多了。 「你居然自已動手?」舒河挑笑地睨著他,「怎麼不叫野焰來幫你的忙?」真難得他不用借刀殺入法,居然由自己下海挑大樑,就不知他暗地裡又得罪了多少人。 律滔咋咋舌,「叫野焰回來好學你也來個轟宮作掉大老嗎?謝了,我可沒那麼多銀子重建一座太極宮。」把野焰找回來既花時間又要有個能夠過聖上那關的理由,太麻煩了,由他出面當壞人收效還較快。 朵湛走至殿廊上,冷冷地插話進來。 「這遊戲還好玩吧?」三內裡頭,就只有東內的腳步最慢,拖到現在才算重新整合過。 他聳聳肩,「很好玩。」現在他的命跟朵湛一樣都很值錢了,外頭到處都有仇家懸賞想殺他。 對於他的手段,朵湛實在是不敢恭維。 「年紀才值四十壯年,就被你逼得告老還鄉?沒想到你動起手來這麼心狠手辣。」那些東內大老走得真不值,為了條雞毛蒜皮的小罪就被他踢出去,就算是兩手清白的,也會收到律滔親送的莫須有之罪。 「別這麼讚美我,我會害羞的。」律滔早就忘記之前與他的新仇,眉飛色舞地朝他咧出一齒白牙。 朵湛很不屑,「少往你的臉上貼金。」以後不能只把舒河當成眼中釘,也該多撥點心神好好留心律滔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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