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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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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安地回過眼,直盯著他眼底異樣興奮的神采。 「你、你……你又想幹嘛?」不要啦,她的腦袋就剩一塊豆腐了,再被他吻下去,說不定她會智力退化成隻剩豆渣。 「你有沒有興趣管理東內?」律滔興致勃勃地盯審著她嬌俏的紅顏。 「管理東內?」她的黛眉打結成他不滿意的弧度。 「我突然發現,你絕對會是個得力助手。」果真跟嘯月夫人說的一樣,在她身上,的確是有著智能。 她嘟著紅唇問:「你要我下去跟你們這些皇子一塊窮攪和?」要她去做那些無聊到不能再無聊的事? 「嗯。」他幾乎無法集中精神在對話上頭,兩眼直不隆咚地瞧著她那看起來甚是可口,嘗起來更是美味的芳唇。 「恕不奉陪。」她很不給面子地偏遇蟯首。 他也有對策,「那我只好繼續強迫你了。」 「這種事……這種事哪有用強迫的?」沁悠紅著臉推抵著他又湊上來的臉龐,頸間燙熱的感覺讓她全身泛過一陣顫抖,「好癢,別舔……不要舔我啦……」 身下的車輦忽地傳來一陣劇動,令他們倆止住所有的動作,一同轉頭看向已在目的地停好車,並打開車廂門的宮垂雪。 都在逃命了,虧他們還有這等興致……宮垂雪淡淡地打量著他們兩人躺在地板上蓬頭散髮、儀容不整的模樣,終於明白為什麼在一路上,後方的車廂老是傳來怪音的原因。 「你們……就不能克制點嗎?」宮垂雪尷尬地清清嗓子,順便指指那一票在他身後的觀眾。 他們兩個這才發現在宮垂雪身後,還有更多想要一探究竟的親衛,此刻全都瞪大了眼往裡頭看。 「問他。」沁悠不慌不忙地一手指著律滔的鼻尖,「他是加害人,我只是受害者。」 律滔覺得氣氛很不對。 不,應該說是他隔壁的這個女人,讓今晚的氣氛變得很不對。 他很不習慣在沁悠那張花似的小臉上看到這景象,此時此刻的她,看來駭人極了,芳容似是結上了十層寒霜。出身于貴族的她原本在不言不語時看來就很有威嚴的氣勢了,而現在她更表現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兩眼掃到哪個人,哪個人就被她給凍得涼颼颼的,嚇得沒半個人敢正眼看她。 在結束由長淵侯所設的洗塵夜宴後,領著沁悠赴客房休息的律滔,在一把沁悠帶至房裡並且關上房門後,就站在她面前兩手環著胸間。 「說吧,你到底是哪裡不痛快?」一整晚陰陰晴晴的,是誰讓這女人吃了炸藥? 「沒有啊。」沁悠一副天下無大事地在房裡到處參觀。 「你有。」他跟在她的身後,扳過她的香肩嚴肅地道。 「你在乎嗎?」她淡淡輕哼。 他一時語塞,「我……」 他在乎嗎?她若不問,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經盯著她的小臉整整盯了一晚。 他很在乎的,她失去甜美笑意的模樣,他很在乎,而她在宴上一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並不是他所樂見到的,在他的印象中,她不是這樣的,她是個性情開朗直爽的女兒家,在她的身邊,他不需要擺著假笑去敷衍、去偽裝,他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她面前展現他最真實的一面。 已經好多年了,那麼久以來,他都忘了,真正的笑,是什麼樣子。 「沁悠。」他歎口氣。 聽見他軟化的輕喚聲,她也不好繼續與他擺譜,如他所願地仰首望著他。 「到底怎麼了?」他溫柔的聲調裡帶著投降的語氣。 她的冷眸立刻投射至他的身上,「為什麼我們一定要住在這裡?」 在她的眼神下,律滔忽然覺得氣溫彷佛正急速下降中。 「住這不好嗎?」接待他們的長淵侯可是亦州一帶最高有名望的望族,同時也是亦州最長的行政長官,由長淵侯來接待聖上的特使,是再理所當然不過。 「我覺得很嗯心。」沁悠根本就不掩飾臉上的嫌惡。 「你病了?」他擔心地低下頭來,一手撫著她涼涼的額際。 「就算沒病,這種虛偽的地方也會讓我得內傷。」她揮開他的手,悶悶不樂地看著四周。 律滔先是頓愕了半晌,然後眼眸狐疑地四下流轉,看遍了房內的結構和風水後,還是找不出它是哪裡不合她葛大姑娘的意。 「請問你有沒有比較具體一點的說法?」一幢房子也可以虛偽?他愈來愈不能理解這個女人的腦子裡是在想些什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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