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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霍韃一手指向懷裡的鳳樓,用足以讓殿內每個人都聽見的音量宣佈。

  「我剛和她辦完事,快說你對她棄權!」他要一次搞定殿內一直以來都對他持反對旗號的人。

  「辦、完、事?!」眾人高聲驚呼,駭然地望著那個介入人家未婚夫妻之間、先下手為強、絲毫不覺得恥辱羞愧,還大大方方來要求入家讓賢的第三者。

  「別浪費我的時間,快說!」霍韃在無法接受這消息的項靜夫呆化成石像前,再度出聲吼回他的神智。

  他有點猶豫,「我不說的話會有什麼後果?」能夠和鳳樓成親的話,就能夠攀上冷家,而能夠攀上冷家的話,就很可能有機會攀上高高在上的聖上。

  「罷月!」霍韃迅速揚手招來後果的執行人。

  「在在在。」宮罷月快樂地聆聽他的呼喚。

  「把他砍成一百零八塊再埋到花園裡當肥料!」抗旨的後果就是如此。

  「瞭解。」

  項靜夫急急高喊:「我棄權!」這種後果誰消受得起呀?

  「你聽得一清二楚了吧?」在搞定項靜夫後,霍韃咧笑著嘴放開懷裡的鳳樓,清楚地說明他更新後的新身分,「現在摸他當姘夫,改由我當未婚夫!」

  由於心神太過激越,鳳樓氣得氣血逆行,齒舌打顫不靈光。

  「你你你……」什麼姘夫、未婚夫?她又不是淫婦!

  「我我我怎麼樣?」他凶巴巴地橫在她的面前跟她大眼瞪小眼。

  在殿內眾人訝然的驚呼聲中,她一拳把他張牙舞爪的惡臉給扁平。

  「你怎可以用這種方式恐嚇他?」太勝之不武了,而且他還拉她當罪魁禍首。

  「少跟我囉嗦,你究竟是弄清楚狀況了沒有?要不要一句話,你認不認我這個新任未婚夫,」他揉揉臉,無視於一殿啞然無言的眾人,當場擰著脾氣跟她杠上。

  「我……」她處於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但說一半更不是的狀態。

  野蠻人不存有等她自白的耐心,彎下身再度把她扛上肩頭。

  「你又要帶我去哪裡?」在見到他眼底氣憤的紅光後,被扛上去的鳳樓,芳容嚴重失血。

  「跟你上床繼續辦事,做到你認了為止!」他決心跟她耗到底。

  「霍韃!」深覺可恥的雙城夫人,在霍韃走人前終於尋回她的聲音。

  他毛火地回首怒瞪,「煩死了,辦個事你有意見,我們用什麼姿勢你要不要也指教一下?」管管管,這雞婆的女人什麼事都要管,就連床事也要管?

  「你竟敢——」七竅生煙的雙城夫人在把話說完前,霍韃已先一步地打斷她。

  「罷月。」霍韃朝他勾勾手指。

  「嗯?」宮罷月很有興趣地豎起耳朵。

  「處理好項家公子時,順便把她也給打包寄回京兆去。」霍韃乾脆也把她掃地出門,好圖個耳根子完全清靜。

  「真的可以嗎?」他很擔心這麼做會不會因雙城夫人而得罪南內娘娘。

  霍韃咧出白牙,「不然你就準備打包你自己。」

  宮罷月的風頭立刻轉向。

  「夫人,得罪了。」他勤快地把尖叫不休的雙城夫人給帶出殿外。

  「霍韃……」看了雙城夫人的下場後,定國公怯怯地抬起一手,想叫又不敢大聲叫住霍韃離去的身影。

  樊不問按下他徒勞無功的手,「現在攔他,那麼下一個被砍成碎片,或是被打包送回京兆的人可能就是你。」

  「可是、可是……你看看他那是什麼素行?」定國公從沒想到他會這麼無法無天,此時再不多加管束一下,往後他們要怎麼從脾氣陰暗不定的霍韃身上拿到兵權?

  「習慣就好。」樊不問兩眼泛著笑。

  韋弁卻不同意,「什麼習慣就好?這種事哪能習慣的?」太無王爺風範了,這種蠻人也能算是皇子?

  「在這待久了,我們遲早會跟宮罷月一樣習慣他的性子的。」樊不問不在意地聳聳肩。

  「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不但長相平庸毫無姿色可言,還是別人的未婚妻,真不曉得震王是怎麼看上眼的。」數落完霍韃的性子,韋弁又開始質疑起他的眼光。

  「情人眼裡出西施嘛,況且,外貌對他而言,並不是最重要的。」樊不問早就看出了霍韃選擇鳳樓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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