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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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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他收緊了雙臂,偏首深深汲取她的發香,「被我壓著強吻那麼久,你怎麼沒哭泣尖叫或是昏倒?」 「我不可以選擇冷靜的面對現實嗎?」為什麼她一定要做出那種事,才能算是女人的正常反應? 「唉!」他幽幽長歎。 她有些意外,「歎什麼氣?」這個樂天派,竟然會有煩惱? 「現在我正想承認我沒半點魅力。」愈想愈委屈,愈委屈就愈不甘心,他真的想不出來他是哪一點做得不夠用力真心,所以才會讓她一點感覺也沒有。 鳳樓放軟了身子,微轉身看向一臉沮喪的他。 「為什麼?」他不是一真都以他能迷倒女人的色相而自豪嗎? 「哪,裸體給你看,捉著你死命的吻,也抱著你毛手毛腳,要不是有別人在,我還差點就能闖關成功……」霍韃扳著手指一一數給她聽,未了又顯得垂頭喪氣,「唉,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大半,結果你居然還是個冰塊,你最少也該有點反應嘛。」 她忍不住莞爾,「你很挫折?」 看著她映在小臉上的淺淺笑靨,霍韃忍不住伸手捧著她的面頰,真誠地看著她的眼眸。 「嫁給我吧。」 鳳樓沉默地看著他褐色的雙眼,他柔柔的語氣,和環繞著她的醉人體溫,溫暖得令她不曾悸動的芳心,不禁開始有些動搖。 「這是今天的求婚?」她凝瞧著他問。 他搔播發,「想試試運氣。」多說一次,也就多一次成功的機會。 她沒回答他的請求,抬眼看了他身後一會,接著她的纖纖素指,一手指向那個方向。 「我的未婚夫正站在門外,你可以去找他商量商量這件事。」 霍韃聽了氣結地轉身悶吼:「罷月!你到底把他的墓牌刻好了沒有?」 「就快了!」宮罷月的聲音遠遠傳來。 望著怒氣衝衝撩起衣袖,離開她想去找項靜夫幹架的霍韃,鳳樓有預感,她接下來的日子將會過得十分精采。 擅闖巫殿地盤的霍韃,沉悶地趴在祭壇的桌面上,一言不發地持續發呆著,偶爾撥出手把玩著桌上的貢品瓜果,和那顆用來祭天的人頭。 站在他身後觀察他觀察了很久的老巫,摸不著腦袋的想著他到底來這幹嘛,又是為什麼直擺著和祭壇上那顆死人頭差不多的死人臉給他看。 聽說,從鬧出床事事件的那日到現在,霍韃的臉色就一亙呈現生人匆近的難看黑色調,遇上他的人,不是死的死,就是逃的逃,連雙城夫人和定國公也都收起長舌沒再敢念他。 「老巫。」發呆的大爺終於開了口。 「嗯?」等他說話等得快睡著的老巫打打呵欠。 滿心想扁人的霍韃,手裡拿著一顆甜瓜,想像著那是敢跟他搶人的項靜夫的人頭,火大地一把抓爆那顆代罪的甜瓜。 「有人想搶我的避暑聖品。」都是那個該死不死的「別人」!天底下的女人有那麼多,什麼人不挑,竟大老遠的跑到他的地頭上搶人! 老巫露出一抹怪笑,拿來綾巾邊幫他拭淨掌心邊問:「那個千里迢迢跑來尋妻的未婚夫?」讓霍韃無端端背上第三者罪名的項家公子,現在可是一躍成為幽蘭宮裡的名人。 「你知道?」他抬眼冷瞪老巫臉上看戲的竊笑。 貪生怕死的老巫馬上把溜出來的笑意收回去,換上了張再正經不過的面孔。 「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們在床上辦的那樁鮮事,早就已經傳遍了幽蘭宮。 霍韃沮喪到了頂點,「為什麼姨娘不准我直接砍了他,或是把他扔到番邦去,讓他給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生吞活剝?那個瘦巴巴又弱不禁風的紈胯子弟,是哪配得上我的鳳樓?他又憑什麼來跟我搶?先來後到的道理都不必尊重一下的嗎?」 「你的鳳樓?」老巫略過他前頭和後面的廢話,只挑一句很值得玩味的重點問。 「我的。」他咬咬牙關,製造出音效來加重他話裡不容置疑的成分。 「你的就你的。」懶得和他爭辯,老巫自袖裡拿出一張以飛鴿傳書送來的信緘給他,「嗟,這是上回你問的那個問題的解答。」 「沒空。」霍韃看也不看一眼,心亂如麻地捉著發低吼:「我煩那個『別人』都煩得食不下嚥了,哪有空管什麼京兆的事?」姨娘說她近期就要將鳳樓帶回京兆成親了,現在就只差他答不答應一句話。 「你真的看上小牢頭啦?」動心了?看來他真的很淒慘。 又問他這種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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