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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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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慢……」愈看愈覺得苗頭不對的花間佐,急忙趕在大錯鑄成之前大叫,「給我慢著!」他那個改都改不掉的護弱主義又冒出來了嗎? 粉黛滿心疑惑地回過頭來,不解地盯著臉色蒼白的花間佐,而野焰只是皮皮地對他露出一笑。 「不行,說什麼都不行!」花間佐說得非常堅決,並在野焰開口前先堵住他將要說出口的話。 野焰討好地朝他擠擠眉,「好啦,通融一下嘛上 「想都不要想!」花間佐抵死不從,「你不能把這個來歷不明的東西帶回去,這事若被軍師知道的話,軍師在砍了你之後,他第二個就會來砍我!」 那個……他們天朝的人,說話都是這麼怪的嗎? 粉黛百思不解地杵著下頷沉思,堂堂雄獅大軍的元帥,他得去忌諱一個軍師?區區一介軍師,官位再高也不過是官拜侍即或郎中令罷了,身為王爺和一軍統帥的他有什麼好怕的?為什麼在他們的口中,真正統頜雄獅大軍的人,聽起來好像應該是那個軍師才對? 野焰附和地點頭沉吟,「嗯……滄浪是可能會在氣爆了後賞我一頓排頭。」 「知道就好,在哪撿的就快點把她擺回原位去!」巴不得他快點改變心意的花間佐,連忙想將他手中的粉黛搶過來丟棄。 野焰捍衛地將她給樓得死緊,「不行,你看她那麼柔弱需要人來保護,我怎麼可以把她孤零零的放在這裡自生自滅?你是想讓我於心不安嗎?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柔弱?需要人保護?那個東西在哪裡?她怎麼都沒看到? 打量了四周半晌,粉黛狐疑地回過眸盯著野焰臉上純摯乾淨的笑意。這男人說的該不會就是她吧?對喔,東西,她都忘了她現在只是個東西。 「對呀,我好可磷喔……」知道自己很可能會被這兩個男人扔掉的粉黛,馬上識相地擺出一副可憐委屈的弱小模樣,抽抽噎噎地俯在野焰的胸前啜泣。 「不哭不哭,我疼你。」野焰立刻放軟了聲調,舍不地輕輕拍撫著她安慰。 花間佐頭痛地捉著發大叫:「你不要又來了!」 「小花。」見懷中嬌弱的東西哭得梨花一枝淚帶雨後,野焰深吸了一口氣,抬首慎重地朝花間佐輕喚。 「嗯?」 但他接下來的話可就一點也不溫柔了,「我要把這個極度需要有人來保護的東西帶回去,你再囉唆一句,我會把你那頂軍盔給塞進你的嘴裡。」 花間佐差點跳腳,「王爺!」 有點生氣又有點想笑的成分,緩緩在粉黛的胸臆間漫開了來。 看他們兩個一時之間恐怕還吵不完,她乾脆在花間佐下一波的抗議聲傳進她耳底前,乖乖窩在野焰懷裡閉上眼裝睡,等著由他多管閒事的把她給帶回去。 雖然,她還弄不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不過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混進天朝大營裡打探敵情,又能夠這樣倚靠著一個貌美如花又可愛得緊的男人,卻是她生平頭一遭的特殊經驗,最重要的是,這個大美女……不,這個寰王野焰,他聞起來…… 一點也不臭。 第二章 「這是什麼東西?」 冷滄浪兩手扠著腰,在野焰兩腳一踏進中軍營帳後,便板起了一張陰森的夜叉臉,橫眉豎目地死瞪著野焰懷裡所抱著的東西。 靠在野焰懷裡裝睡的粉黛,咬牙切齒仍不足以形容她現在冒火至頂點的悶氣,而扭下冷滄浪的腦袋,也不足以宣洩她很想殺人的心情。 又叫她東西,這些男人……她已經忍很久了喔。 他們都瞎了眼嗎……東西、東西……她有手有腳有鼻子有眼睛,雖然嬌小不足以威嚇敵人的身材是她心中永遠的痛,但她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啊,她這娉婷婀娜、能當掌中輕的體態,可是她最大的驕傲哪,他們怎就沒個人把她當成女人來看待?不,應該說,她連最基本「人」的地位都還掙不到! 渾然不知懷中裝睡的女人已經怒火滔天了,野陷還繼續刺傷她的自尊。 「就你所見的,她就是那種東西啊。」他理直氣壯地應了應,再低頭笑意盈然地盯著懷中人兒的睡臉,「你沒見她長得這麼嬌小可愛又惹人憐嗎,」—— 額間青筋直跳的軍師直接放聲大吼:「小花!」 「我、我阻止過他了……」怯懦不敢領教冷滄浪殺人目光的花間佐,膽小地自野焰地身後走了出來,舉起手為自己辯解。 「噓……」野焰忙要他們放低聲量,「別那麼大聲嚷嚷,她睡得正香呢。」 「這東西是哪撿來的?」冷滄浪才不管他,音量依舊亮如洪鐘,一把揪過花間佐的衣領直指向「東西」的鼻間。 「那個……」花間佐無奈頻轉著十指,「王爺從戰場上撿的」早就告訴過他不要撿了嘛,現在倒好,誰要來收拾冷滄浪的怒火? 「寰王野焰!」決心要好好給他一番教訓的冷滄浪,氣炸地扔開無辜的花間佐,才大步跨上前,他大張的嘴馬上被某種東西堵上。 沒有半點心理準備,野焰一雙不客氣的大腳正正踹上他的臉,有效地把他接下來的長串火爆訓言踩上腳板底下。 野焰揚高下巴冷瞪著他,「都叫你小點聲了,還那麼大的銅鑼嗓?」真是的,就非要要他以這種方式再說一遍嗎? 「你……」冷滄浪腹內的一把火愈燒愈旺。 動粗的野焰還很埋怨,「萬一吵醒了她怎麼辦?你要賠給我一張甜甜的睡臉嗎?」懷中可人兒甜睡的景象,他已經很多年沒看到了,讓他多看一下會怎麼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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