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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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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花間佐伸出一掌在她面前揮動。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你可不可以再一解某個梗在我心頭的疑惑?」她討好地漾出一張笑臉「寰王不是刺王的弟弟嗎?可是他怎麼和傳聞中的刺王差那麼遠?」 到現在,她還是很介意野焰那日變臉的模樣,而她更想知道,鐵勒究竟是培養出了個什麼樣的野焰。 「他們是如假包換的兄弟。」花間佐無能為力地垂下眼眉,「不過,王爺是星子中的特例,他不像他的皇兄們有野心、企圖或是愛玩弄朝權,所以他跟每個兄弟都差很多,而他的性子又亙,跟他合不來的兄弟也有很多。」 「喔?」沒想到他們天朝的皇家還挺複雜的。 「雖然王爺是由刺王帶大的,但他和刺王最大的差別點就是,他有仁慈之心,但刺王卻沒有。」很慶倖沒跟錯人的花間佐,臉上泛起滿足的微笑,「撇去戰事上的分野不看,王爺在私底下呀,愛笑、愛怒、愛鬧,即使明知身為治軍者是不該這樣,但這樣的他反而更得人心,因為每個人都知道他為人真誠不作假,所以即使他不冷血治軍,人人也都願為他出生入死。」 粉黛聽得頻頻頭點稱是,還不忘幫腔,「你忘了加說一點,他們也都為了他的美貌而願為他出生入死。」 「是這樣沒錯。」花間佐陶醉地撫著臉頰,「不過這話你可別份由著王爺的面前說,他最痛恨有人說他長得美了。」誰要是敢坦白地說出他們都很迷野焰的那張臉,少不了會被野焰給拖去揍上一頓。 「我很能體諒別人的自尊心的。」她明白地頷首,可不一會又詫悶地揪緊黛眉,「但……他怎會生成這模樣?」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為什麼能夠這麼迷人,讓男人女人都搶著想要他。 「王爺的生母貴妃玉鏡娘娘生前可是宮中第一美人呢,他的容貌就是得自于娘娘的花容月貌,而他也是九個皇兄弟中外表最突出的皇子——」久逢知已的花間住,又知無不盡地對她講解了起來,但就在他講到興頭正好時,一隻從暗地裡冒出來的大掌,忽地緊緊捂住他的嘴。 「你在對她說些什麼?」冷滄浪火氣挺大地將洩密的叛徒一把給扯過來。 花間佐登時白了臉,「我……」 「你把王爺的私事告訴她這不相干的外人?」很快地,冷滄浪便推論出這個大嗓門的花間佐可能做過的好事。 「我、我……」他支支吾吾半天後,在不敵惡勢力後,馬上腳底抹油,「我還是先出去好了,我突然發現我很忙。」 「你還不走?」眼看花間佐跑了,冷滄浪立刻把目標轉移至粉黛的身上。 「野焰又不趕我,你急什麼?」才不像花間佐那麼沒膽量的粉黛,懶懶地坐在榻邊把玩著水蔥的素指。 「勸你最好早點把包袱收拾好滾得遠遠的,我就快查出你的底細了。」他冷笑地板著指頭,「你若是現在走的話,我還可以考慮饒你一命,若是等我查到了,我可就不知道能不能留你一個全屍。」 聆聽著他充滿威脅的話語,粉黛微抬起眼眉,瞅著這個巴不得她趕快離開野焰的男人。「你知道嗎?」她自嘴邊扯出一抹笑,「在我的國家,男人也是會愛上男人的。」嫉妒她就說嘛,幹嘛拐著彎說這些?她就說天朝的男人都不對自己老實點。 沒頭沒腦的,她在說些什麼? 自認為很聰明的冷滄浪,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地站在原地發愣,直鎖著劍眉拼命深思她話裡的含意。 看他那麼蠢,粉黛好心地再把話說得白些,「不過我到現在才知道,原來天朝的男人跟我國的男人也是一樣,尤其在某方面的癖好上,更是像得如出一轍。」 這女人是不是對他有什麼誤會啊?就算軍營裡女人再怎麼缺貨,但他也沒有饑不擇食到那種地步啊。 思索老半天才得到個很不可思議的答案後,冷滄浪好氣又好笑地瞪著她,但很快地,一條鉸計自他的腦海裡竄了出來。 「野焰長得很美吧?」他全面壓下笑意,刻意換上垂涎三尺的模樣,曖曖昧昧地問著她。 粉黛悶悶地應著,「是很美。」果然,本性露出來了吧? 「美得會讓人有種想要欺負他的衝動是不是?」冷滄浪又刻意擺出一張讓人看了很想賞他一拳的嘴臉。 「我可從沒那麼想過。」她哪像他那麼變態? 「既然如此……」他不疾不徐地朝她伸出一掌,「你可願意放開他,把他還給我……」 「還給你,】粉黛不再跟他客氣,站在他的面前兩手扠著纖腰與他對峙著,【誰說他是你的所有物?」先搶先嬴,憑什麼要她拱手讓出野焰來? 冷滄浪徐徐靠近她的面容,「怎麼,不退讓也沒有成人之美?」 「你、在、作、夢。」她揚高小巧的下頷,緩緩地把話杠上他的鼻尖。 「那……你就是要跟我搶了?」他尖銳地拉長音調。 她低聲冷笑,「搶就搶,怕你啊?」就看誰的本領高了。 「我警告你,人呢,是我先看中的,也一直是我跟在他身邊的,所以你最好別再打我家主子的主意,不然我會把你這張可愛的小臉撕成一片片的!」冷滄浪卯足勁地把激將法全都用在她身上。 「我才想警告你這個男女通吃的軍師,你若是敢輸矩妄動他一根手指頭,我會把你那張一點也不可愛的大臉拆下來當成箭靶射。】見招拆招的粉黛也禮尚往來的回贈他一句。 他笑得很黃鼠狼,「你太容氣了。」 「哪裡,你不也是?」她也掩著芳唇笑得很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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