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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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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裡面待太久了,想出來走走呼吸新鮮空氣?」碧玉的看家本領就是懂得察言觀色,光看小姐這張臭臉,她就知道說話要小心了。 「比起樓下的烏煙瘴氣,我房內的空氣夠新鮮了。」瞪著樓梯底下嫋嫋上升的白煙,她情緒愈顯惡劣。 「這個……人多嘛。」碧玉乾笑道。 「你沒上牌桌我老爸他們就三缺一,但那些麻將聲又是怎麼來的?」才早上十點不到,麻將碰牌聲就將她吵醒,她昨晚趕畫趕至清晨四點,才在歐陽零的強制下上床休息,睡不到幾個鐘頭,樓下就熱鬧得逼她不得不起床。 「老爺他們不缺人所以把我趕下牌桌,他們有了新牌友。」碧玉扁著嘴,為了不能多賺些零用錢,她的心情也很不好。 「哪個牌友?」天天和歐陽零在一起,她怎麼不知道歐陽零又收徒弟害人了? 「林覺民。」 「什麼?!」意映登時清醒,這人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那個人妖叫老爺請他來你家打麻將。」碧玉說這些話時還刻意仔紐地觀察意映表情的變化。 「他叫林覺民來?林覺民還活著嗎?手腳斷了沒?」他該不會擺了鴻門宴想砍林覺民吧?他的武功這麼高強,只怕林覺民會橫著出她家大門。 碧玉若有所悟地點頭,體恤地先安定安定她的元神,「四肢健在還活跳跳的,而且玩得很開心。」 「他到底在想什麼?我真搞不懂他。」意映捉著短髮悶悶地叫著。歐陽零早對她說過林覺民是他的情敵了,他怎麼還會把情敵邀到自已的地盤上共聚一堂? 「小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碧玉扯扯她的衣擺,兩眼寫滿了疑問。 「什麼問題?」 「那個人妖哪一點好?」至今她還是想不通那尊妖孽的魅力何在,小姐到底是看上了他哪一點? 「為什麼這麼問?」 「要不然你怎麼會林覺民不愛反而愛上他?」碧玉口氣平淡地直接問出口。 「愛?我有這麼說過嗎?」意映聽得腦筋都快打結了,她什麼時候愛上了那個和尚連她的管家都知道? 「你們倆像同一面鏡子,既然照得出他的反應,當然也照得出你的,那傢伙愛上你了,我想你也差不多吧?」碧玉以第三者的立場分析道,儼然像個愛情專家。 「你管得未免也太多了吧?」意映蹙著眉消化碧玉的話。她對歐陽零的感情連一個第三者都瞞不過,是不是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了? 不吐實?碧玉看著她倨傲的神情想,好,不說她自然有辦法讓小姐乖乖招認。 「唉!我實在想不通,那人妖吃喝嫖賭樣樣精,古怪花樣一大堆,看來看去那個林公子樣樣都比他強——」碧玉故意哀聲歎氣地損著歐陽零,果然話都還沒說完,意映便忍不住插嘴了。 「少在我面前造謠,我不曾看過他喝酒,也沒見他嫖過什麼人。」 「酒是沒有,但他不是嫖過你了嗎?」碧玉無辜地抬高頭看著她。 「碧玉!」「別裝了小姐,這半個月來他每天半夜往你的房裡跑還留宿過夜,你和他之間的關係不言可喻,這不算嫖是什麼?」碧玉有時心血來潮便留在沉家過夜,所以他們兩人的關係她可是了若指掌,睜隻眼閉隻眼大半個月了,她若看不出來小姐的心情,就枉費她在小姐身邊待這麼久了。 「你留下來監視我?」意映揪著她的領子問。 「純屬推理和意外發現。」碧玉笑嘻嘻地拉開意映的手,退了幾步避免惹到火苗。 她的職銜是管家嘛,大事小事都逃不過她的法眼,包括歐陽零夜夜會情人的舉動在內。 「他只是陪睡。」想起歐陽零每夜擁著她入睡的甜蜜景象,意映臉色泛紅地澄清。 「真的只有睡覺什麼也沒做?」碧玉失望地歎口氣,這麼好的機會歐陽零居然不會把握,笨啊! 意映火焰愈冒愈高,「要不要我上醫院開張診斷證明書給你,管家婆?」 「奇怪,是你的身材太過平板引不起他的性趣,還是他把你當成男人只想搞同性戀?」這也不太可能,那頭餓狼哪有可能望梅止渴就算了?其中一定還有內情。 「管家婆,你是不是家事不夠忙,所以閑到管起我的房事來了?」意映兩眼幾乎眯成一條直線,也許是她閉關太久,這小管家婆才會忘了誰是這家的女主人,也才會無法無天地爬到她頭上來。 「我只是很好奇你們躺在床上都在做些什麼?」 「好奇?既然你這麼想做那檔事,我就叫那個和尚先幫你開開葷,一解你心頭之惑。」意映陰冷地笑笑,很大方地邀她先去試用歐陽零。 碧玉嚇得立刻捂住嘴巴不敢造次。「萬萬使不得,我這就閉嘴。」 「嘴巴最好是閉牢些,如果有半點不實的風聲傳到我老爸他們耳朵裡,我就唯你是問。」這個廣播電臺若播送出消息,准會引起一番地動天驚的家庭會審。 「我消音,以後不講了。」碧玉連忙高舉右手宣誓。小姐整治她的功力和那個妖怪一樣高強,為了讓以後的日子好過些,她還是裝笨點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得好。「知道就好,放機靈點。」意映堵住她的嘴巴後,很滿意地點點頭。 「小姐,我能不能再講最後一句?」碧玉怯怯地舉手發問。 「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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