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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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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映卿卿,聽起來很耳熟,如果再加上『如晤』兩字,就成了意映卿卿如唔……」 歐陽零撫著下巴推敲,眯著眼低視矮他一截的情敵。 「你怎麼知道我都是這樣寫信給她的?」林覺民張大了眼睛問道。 「這傢伙該不會是寫『與妻訣別書』的那個烈士吧?」歐陽零轉過頭不滿地質問意映。「金田一先生,既然你很會推理,那麼你也該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了?」她知道歐陽零突如狂風的怒氣所為何來,也料到他會如此,於是撇過頭把問題丟給他自己去想。 「林覺民?」他很有把握地問向情敵。 「有!」林覺民崇拜地應聲喊道,好厲害,用猜的就知道他的名字。 歐陽零扳過意映的臉,「這種名字、這種料子,你想當寡婦嗎?」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意映困難地硬下心腸來,她歎口氣,撥開了他的手。 「你不能,我能。」歐陽零沉聲喝道,不瞭解她所說的不能是指什麼,只知道她將快要不屬於他了。 「意映卿卿,這粗野的男人是哪兒來的?」自覺被冷落的林覺民又站出來維護自己的立場。 「路上撿的,他目前是我家的食客。」意映沒閃避歐陽零狂暴的眼眸,目不斜視的回答他。 「還有呢?」歐陽零緊握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齒地問。 「你還想要什麼?」她忿忿地甩開他的手,只會問她而自己什麼也不說,別人就要將她娶走了,他連一句話也不肯告訴她和林覺民,以表明自己的心跡。 「我說過我會捏死你。」她竟結交這種不入流的貨色來羞辱他? 「我會感謝你讓我得到解脫。」聽到他的答案令意映深感失望,她帶著慘淡的笑看著他的眼神。 「這就是你的眼光?」歐陽零語帶殺意地問她。 「至少他有錢。」意映尖銳地應著,心底囤積多年的怨氣排山倒海而來,而他只想強取不肯表明立場的態度更是使她光火。 「意映卿卿——」「閉嘴!」歐陽零和意映齊聲吼道,嚇得林覺民又縮成一團。 「林覺民,消息傳到了,你也可以走了,大門在那邊。」她指著大門的方向對林覺民說。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他兩眼閃著金光,興奮異常。 看了歐陽零一眼後,她閉上眼賭氣地開口,「我爹地說了就算,我會如期嫁給你,不送。」 「好……那我先走了。」林覺民歡天喜地地再度站起,飄飄欲仙地望著意映,卻在接觸到歐陽零冷冽的眼神時,抖了抖身子識相地走人。 「你要嫁他?」歐陽零在林覺民走後怒氣直沖九霄地問。 意映力持鎮靜,不答話地舉步上樓。 「站住,回答我的話。」他盛怒地喊住她的腳步。 「是又如何?想捏死我嗎?過來一把捏死我呀!」意映猛然旋過身子,語帶憤懣地揚聲挑釁。 「你……」歐陽零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她的面前,握住了她纖細的頸項低吼。 意映也不閃避,任他在她的頸上施加壓力,兩眼不屈地直視他黝黑的眼瞳。 她真的想死?歐陽零緩緩地撤開自已的手,不語地瞪著她頸上自己所留下的鮮明指印。 意映對他徹底地感到失望,喘了口氣轉身想離開,然而歐陽零迅速挪轉過她的身子,熾熱的唇隨即覆上她的。 意映在自己未被他吻得不能自拔前奮力別開臉,氣喘吁吁地推開他,往身後的臺階跨上一步,冷眼看著因憤怒而紅潮滿臉的歐陽零。 「你不是我的未婚夫,別再那樣吻我,你沒那個資格。」 第六章 自從那一天起,意映沒再踏出房門半步,全心閉關作畫。 除了碧玉送餐飯之時,那個充滿百合花香的房間再沒為任何人開啟。 歐陽零很想念那股淡淡甜甜的花香,更想念花的主人——那朵綻放在他心頭、令他刺痛的野百合。 他沉思了數日後,承認自已對意映的愛意遠超出自己的想像,而且早已不是他所能控制。不如從何時起,那株野百合已然深植他的心中,拔不盡、除不去。之前他對女人還避之唯恐不及,現在他眼底、心裡卻盛滿意映的一顰一笑,滿滿的相思和寂寞、絕望的空虛感使他更想要擁有她。 痛定思痛,歐陽零整理好紊亂的心情重新出發,若不能摘花去根將她趕出心底,他只好做個採花賊,強行奪取他人之花。 應敵之道不能力取,智取才是上策,直接去挑了意映的軟腳未婚夫,還不如先探聽清楚意映非嫁他不可的理由,如此他才能決定該採取什麼對策,力保那個快不屬於自已的女人。 有了目標之後,歐陽零開始思索該先朝誰下手。 第一個糟殃的人便是碧玉。 他採取一對一緊迫盯人的方式,在碧玉上班時如影隨形地跟著她。 碧玉洗衣時他就幫忙洗衣、打掃時他就幫忙打掃、煮飯時他也站在一旁陪伴,碧玉閒暇時他就坐在她的身邊,一語不發地盯著她,到了碧玉下班時歐陽零還親自送她回家。他總是不對碧玉開口說半句話,除了微笑還是微笑,也不給她任何理由,只是一直跟在她的身後,搞得原就患有妖孽恐懼症的碧玉神經緊繃、努力燒香拜佛,卻還是驅趕不了那尊像背後靈的歐陽零。 在歐陽零的騷擾下,碧玉的定力只維持了三天,到了第四天清晨,她又看到歐陽零笑呵呵地站在家門口等她,她終於不支地向他的毅力投降,這個妖孽再陪她玩下去,她可能就得到經神病院報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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