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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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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人格,身分和地位也都變得不同了。」賽門的感觸也很深。 「世界上有名的黑幫都會派代表去致意,我們去看看也好,見識一下其它地方的黑幫領袖。」秦政司很想去看別的黑幫領袖是什麼德行。 「我是歐洲代表,而你們是香港代表囉?」賽門問道。 「過了今夜我們才是香港代表。」燕赤凰樣開邪惡的笑意,將兩把手槍放人懷裡。 「位置一定會換你坐,它跑不掉的。」秦政司也跟著準備火拚的工具。 「時間差不多,該動手了。」燕赤凰看了手錶一眼,對他們兩人宣佈。 「我帶了一瓶好酒準備替你們慶祝。」臨出門前,賽門笑眯眯地告訴他們。 「天亮的時候!就可以知道我們喝不喝得到你的酒。」秦政司點了一根煙,傳令給手下準備出發。 「出發!」燕赤凰穿上大衣,第一個踏出大門。 一夜之間,香港的黑幫新血舊血大洗牌,燕赤凰、秦政司聯合賽門刺殺幫中的大老,提早改朝換代登上龍頭位置。 第二章 流芷晶跪坐在和室裡專心沏荼,熟悉的古龍水味滲進了茶香四溢的室內,她緩緩轉過頭來看她久未見面的老朋友。 「曉。」 「我收到你的消息。」剛自紐約搭機趕來新宿的曉.蘭達,在她的面前坐下。 「我們的老朋友赤凰和政司已經拿到香港黑幫龍頭位置。」流芷晶輕巧的轉動著茶碗,遞給他一碗剛沏好的茶。 「賽門也有幫助他們。」曉多心的看了四周一眼,怕有人偷聽他們的談話。 「洹裡是我的別館,只有我的手下,流遠伐的勢力到不了我這裡的,我們可以放心的暢所欲言。」流芷晶抬首對他露出一抹微笑,手執勺子在滾燙的熱水裡再自一瓢水。 「流遠伐不能控制你的手下?」曉打量著身著和服的她,無法將眼前溫婉秀麗的女子與黑幫聯想在一起。 「他無法一手遮天,況且整個組織上上下下都是由我打點,我現在的權勢遠比他的虛位大呢。」她邊沏茶邊告訴他,現在真正能推動日本黑幫的人早已不再是流遠伐。 「他不知道你在暗地裡收買他的人?」曉輕啜了一口荼,眼睛望著她。 「他的人雖然對他忠心,但也是有人明白該適時的另投明主。」在生命與忠誠之間,許多人願意割捨忠誠以保有生命。 「在大亂之前?」他仔細的看著她,彷佛在她身上看到了許多暗湧的密雲。 「在換主子之前。」流芷晶不疾不徐的更妀他的措辭,她從不想把日本黑幫弄亂弄弱,她只想更換主事者。 「你還有多少人沒料理掉?」從她有自信的表情中,他多多少少明白她目前的處境。 「只剩流遠伐身邊的親情。」那些對流遠伐忠誠得可以切腹的親情,是她一直無法動的人。 「你特地把我從紐約叫來,是為了什麼事?」跪坐得兩腳有點麻痹的曉,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 「我聽說你把美國東部都整頓好了,只差西部還沒接收。」流芷晶掩著袖子喝茶,優雅的拿起袖裡的手絹拭淨嘴角。 「你認為我們這些同伴該集合了?」八年前第一個在紐約被她找到的曉,很清楚她說這話的目的。 「是時候了,每一個同伴身體裡屬於黑幫的血液都該蘇醒了。」流芷晶以晶亮的雙眼看著地。 「這次流遠伐的大壽,是你刻意辦的?」曉拿出懷裡的帖子問她,連遠在美國的他都收到帖子,流遠伐不會費這個工夫,所以應該是她弄出來的。 「全是我的安排,我把流遠伐的親信全部請齊,也邀請了日本境內所有堂口的首領。」她邀請的人不光是所有的同伴,她還邀請了更多她要下馬威的對象。 「你要一次殺光他的親信,立榜樣給其它人看?」一次找齊了流遠伐的親信,這樣的確是比較省事。 「我討厭夜長夢多。」流芷晶擱下茶碗,嘴角抿出淡淡的笑意。 「你要我幫你什麼?」看來他是來觀禮一場鴻門宴了。他目光戀戀地集中在她黑絹般及地的長髮上。 「我的事我要自己做,你什麼都不必幫,只要看。」流芷晶站了起來,微整理著自己的裝束。 「看什麼?」他不明所以,大老遠的叫他來就只要他看?她不學燕赤凰他們找幫手? 「跟我到一個地方去,去看看你的老朋友,去看我未來會做那些事的原因。」流芷晶走到和室的一隅,輕推開一個暗門,然後轉身朝他伸出手。 曉跟著她一起走人暗門,經過長又黑的信道後,四周忽然明亮了起來,光亮得刺眼雪亮。 「這裡是……」他半眯著眼適應強烈的光線,狐疑的問她。 「流家的私人醫院,若晶在這裡。」流芷晶淡漠地回答,很熟練地在曲曲折折的地下走廊前進。 「若晶?」曉拉住了她的手,訝異的問。 「你們在門外等著。」流芷晶對守候在特殊病房前的影尾和踏雪交代,然後在門上輕按了幾個密碼,帶著曉一起進人。 「這個味道……」房間裡烏漆抹黑,什麼都看不見,他只聞到消毒水和某種惡臭在空氣裡彌漫著,伴隨著數種規律的機器轉動聲。 「你聽,這些都是她呼吸的聲音。」流芷晶熟稔地打開房內的燈光,指著四周規律跳動的儀器告訴他。 「呼吸?」曉盯著一大堆維生的儀器,一種寒冷戰慄襲上他的心頭,咻咻的聲音盈繞在他的耳際。 「她就是我做一切事情的原因。」流芷晶輕輕拉開隔離的布簾,低首看著孿生妹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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