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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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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造得像一點,就不會有人知道那是假的,別忘了你要幫我偷,他們若是要怨,也不會只怨我一人。」韓渥拍著他的肩,和藹地笑著,辦得不好,他也一樣沒好下場。 「我要是造得不像,這個城的人會怨我?」又被拖下水了,海棠臉臭臭地看他。 「所以我們要偷得很有良心,至少要留個看起來一模一樣的東西給他們。」韓渥搭著他的肩告訴他,他們這次要當個有良心的小偷。 「堂主,偷東西還叫有良心?」海棠翻著白眼問道,這樣偷人家的東西倒很少見。 「我不是叫你做一個假的了嗎?」韓渥邊敲著海棠的腦袋邊說,他還是第一次偷得這麼仁慈。 「你可以對這座城的人有良心,你為什麼對我就沒有良心?韋堂主若知道我幫你,他饒不了我。」海棠自艾自憐的看著他,這事被韋莊知道了,他這副堂主也甭幹了。 「你只要專心辦好這件事,天塌了,我會幫你頂,要是辦不好的話,你的天就真的會塌。」他又惡狠狠地警告他。 「我會很專心、很專心偷回去的。」海棠認為自己長得不高,他的天還是讓堂主來頂就好。 「海棠,真的鼎拿回去後,把假的鼎藏起來一、兩天,先不要放回這裡,等我叫你放的時候你再放。」韓渥轉眼想了想,說出下一步計畫。 「為什麼要藏?不是要讓他們繼續拜嗎?」海棠滿腹疑惑,藏起來人家不就知道鼎不見了? 「我要先辦一件事,那件事得靠這鼎消失一陣子來完成。」韓渥往關弄玉住的閣樓看去,嘴邊帶著一絲笑意。 「堂主要辦什麼事?」「給自己帶份禮物回家。」他要帶一份他已經想了很久,但是又一直得不到的大禮。「堂主,你還要帶別的東西回去?是土產嗎?」海棠興奮地挨在他的身邊問道。「海棠,你想不想看我倒立繞城一周?」韓渥沒回答他,反而問他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堂主為什麼要這麼做了」倒立?海棠聽了眉頭緊蹙。 「我和楚雀打過賭,如果我想不開的話,我就要倒立繞城一周。」早知道他就不跟楚雀訂那個賭約,他作夢也沒想到他會想娶老婆,現在他要娶老婆,就要履行那個約定。 「堂主想不開,我……我也必須跟你一起想不開嗎?」海棠悄悄地後退,心裡頭七上八下的,就怕又被拉下水。 「不會只有你一個,我會要整個嵐霞堂的弟子陪我一起風光倒立繞城。」韓渥一把拉回他,很期待幾百個人陪他一起倒立的盛況。 「那多丟臉?其它三堂的弟子都會笑我們的。」海棠不平地嚷嚷著,別堂的弟子會把他們嵐霞堂當笑話看。 「堂主出糗,你們這些弟子也得一起出糗,你想要抗命嗎?」他才不要只有他一個人丟臉,要丟臉,就大家一起。 「我去叫堂內弟子做好丟臉的準備。」不敢抗命的海棠沮喪地點頭,誰教他當初不長眼地跟錯了人。 「海棠,東西造好了後,你先別回城,在這宅子外待命,我要你隨傳隨到。」韓渥沒理他那一張臭臉,自顧自地坐在屋頂上吩咐。 「是。」 「交代的事快去辦,愈快愈好。」他揮手要海棠退下,自己又從懷裡拿出那張小紙條。 「我即刻起程去鹹京,三天后的子時交鼎。」海棠向他告退,轉身消失在夜色中。一掃數月煩憂的韓渥,看著下頭即將得手的九龍鼎,忍不住微微一笑。「小姐寫得真好,兵不厭詐,這個詐字,我這下子可用得漂亮了。」 8 三天后,剛在子時和海棠合力辦完事的韓渥,回到自己的廂房時,察覺到黑暗的廂房裡有一絲異樣氣息。 「誰?」韓渥以為房裡有敵人,戒備地握著雙拲。 「你上哪去了?」關弄玉清冷的聲音自黑暗中傳來,她點亮了房內的燭火,眼神銳利地看著他。 「弄玉?你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的廂房裡?」原本想出手退敵的韓渥大驚失色地問。她怎麼會在這裡?是他的事情敗露了? 「生悶氣。」關弄玉嗔怨地瞪他,執杯喝完手上的酒後再替自己倒一杯。 「跑來我這生悶氣,我惹你生氣了?」韓渥心慌地問,她還喝酒?是因為她知道他偷了九龍鼎? 「這幾天你扔下我一個人,什麼都不交代一聲,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關弄玉氣呼呼地握碎了杯子,不淑女的直接拿著酒瓶大口喝。 「我說過我要辦私事。」原來她不知道他偷了九龍鼎。韓渥放心地籲了口氣,拿走她手中的酒瓶,不讓她再喝。 「有關女人的私事?」手中的酒被拿走,她又再拿起另一瓶來喝,眯細了美眸瞪著他。 「女人?」他愣愣地想,除了她這個女人外,他哪還辦過關于別的女人的私事。 「不是因為女人,你會在這種時間才回來?」關弄玉酸溜溜地開口,氣惱地把手中的酒瓶擲向他。 「弄玉,你在吃醋?」韓渥輕鬆接下迎面飛來的瓶子,把瓶子揣在懷裡,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不是吃醋,我是想知道哪個女人占了我的先生,我要我的先生回來。」韓渥連續二天扔下她不管,去哪裡、做什麼都不告訴她,他一定是跑去找女人了。 「弄玉,我只收你這一個學生,我沒去找別的女人。」她吃醋的表情讓他心頭喜孜孜的,他隨即坐在她的身邊解釋。 「那麼你就現在來授業。」關弄玉拋開酒瓶子,把臉逼近他,勾著他的頸項命令。 韓渥懶懶地問道:「又想要我教你功夫?」這麼不死心,白天學不成,三更平夜跑來他房裡要他教? 「不是教功夫。」雖然武功是她的最愛,卻不是她現在最想學的。 「那你要我授什麼業?」只要她不偷他的武功,一切好談。 「床上的課業,你今晚一定要教我。」關弄玉邊說邊脫著他的衣服。 「你還是要學全套的周公之禮?」韓渥七手八腳地拉攏自己的衣服,趕緊站離她遠遠的。 「你可以教別的女人,為什麼不可以教我?」關弄玉指責地問,臉龐因微醺和怒氣更加紅豔。他冤枉的大喊,「我說過我沒有,你是從哪聽來的?」而且除了她,他是不會動別的女人的。 「我不管你有沒有,反正我已經愛上你了,前兩套禮儀我也學透了,最後一套你卻遲遲不肯教,枉我還當你是個好先生。」關弄玉一步一步地靠近他,酒氣淺淺地噴在他臉上。 「這個跟我是不是個好先生無關。」韓渥抗拒誘惑地拉開她,儘量讓自己當個君子。 「你教不教?你又不想盡為人師的職責了?」她才不管,拉下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吼著。 「人師的職責是傳道、授業、解惑,不包括教導周公之禮。」當夫子哪有這種強迫性的職責?若真如此,那孔老夫子不知已被強迫過幾次了。 「教我就是解我心頭之惑。」此刻,關弄玉已聽不進道理,她強拖著他往床鋪走。 「你還末出閣,這個禮儀得由你未來夫君教,你到底懂不懂?」韓渥穩穩站定,不肯再向前。 「懂啊,可是我覺得很愚蠢。」關弄玉放開韓渥,輕蔑地看著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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