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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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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派人監視我們?」敢請他在忙著公事之外,還另外派了人來監視他們夫妻的一舉一動? 「誰教我是個關心兄長的弟弟?你的婚姻不幸福,我當然知道。」步千歲有恃無恐地回睹他,就是吃定他不會在這個地點發脾氣。 「三弟,這事你早就該來告訴我了,我都不知道我成了咱們步家的大罪人。」步熙然拍拍步千歲的手,臉上夾帶著怒意回首看向他大哥。 步千歲更是變本加厲,「你是病人嘛,我怎麼能背著大哥來打擊你的病情,萬一你被氣得撒手歸西怎麼辦?」 「千歲,閉上嘴。」步關之忍無可忍地叫他團嘴,深怕大弟會真的被氣著而加重好不容易才好轉的病情。 「不用他閉,做了胡塗事的人不是他。」步熙然搖搖晃晃地走下床,步關之看他走都走不穩,想伸手去扶他,卻被他一手給甩掉,而步千歲前去扶他時,他反而乖乖地讓他扶去書案前。 難得被兩個攣生弟弟一條心地冷落在一旁,步關之只好站在遠處,看步熙然不知在桌前拿起筆寫了什麼,然後又拿來給他。 情絲千縷,敵不過一句冷言。 情絲為大,禁不住一句冷語。 步關之看了之後冷冷地蹩起眉。 情絲?這首詩裡暗裡不就是擺明瞭指的是晴絲?而後頭的冷言冷語,指的是他? 「你寫的這是什麼意思?」步關之表情無絲毫變化,把手上的詩塞回還給他。 「該看的人自然就看得懂。」步熙然也不把話說明,白癡也知道這首詩是在罵誰,寫得這麼清楚了,他還佯裝不知道? 步關之轉身就要走,但步熙然一把拉回他,強硬地把活塞進他的耳裡。 「大嫂和甯玉釵不同,這點難道你看不出來?」當年傷了他的心的寧玉釵,不論是為人和品行都踉晴絲截然不同,他怎麼就不能解開心結,別老是惦著那個與長工私奔的甯玉釵,正眼看看那被他冷落也不吐半句怨盲的晴絲? 「女人心似海,我怎看得出來?」步關之掙開他的手,才趕開檔路的大弟,卻又被另一個弟弟給堵住。 「你們心自問,你可曾認真看過大嫂?一步千歲以指尖戳著他的心房,愈問愈是咄咄逼人。 「我不想看。」步關之回避他的問題,似是一道傷口被他們倆給掀開了,刺得他的心裡又疼又痛。 「枉費你被人稱為紫冠商人,到頭來也不過是個普通男人。」看他那副退縮的模樣,步千歲又是一陣嘲笑。 「你的話中話是想說什麼?」 「你以為心中曾有過傷口後,就永不會再復原了,因為怕痛,你連去治好它的勇氣都沒有。」步千歲乾脆把他的性子大聲地告訴他。 「別跟我扯這個。」步關之受夠了,於是在自己動怒之前一手拎著一個,「熙然,去床上歇著;千歲,回兼震樓去。」 步熙然和步千歲的動作幾乎是同時的,他們皆拉開他的手,用一模一樣的眼神瞪他。 「大嫂哪一點不好?她是哪一點不值得你珍惜?你既然娶了她,你就該疼她!」步千歲得理不饒人地一步步接近他,看他的心漸漸動搖。 步關之悶悶地問:「我讓她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我待她哪裡不好?」 「一點都不好!」他們兩個齊聲說著,但步熙然這麼一嚷之後,在步千歲的暗示了,開始在他的眼前咳個不停。 步關之看他又咳起來了,想趕緊扶他回床上躺著時,冷不防地被他含怨的雙眼給瞪個正著。 「大哥,你是為我的病而娶大嫂,這點我能瞭解你的苦衷,也很感激你,但你若娶了她還不以真心待她,那樣我寧可病死,省得看我一手造成一對怨偶!」步熙然的火氣上來了,也演得更加逼真,故意上氣不接下氣地把話吼完,然後彎下身咳得似要把心肝肺都要弄出來似的,頻頻捶打著胸口。 「熙然,你還病著,別動氣……」步關之歎息地想扶起他,但步熙然動作快速地甩開他的手,連碰也不讓他碰一下。 「與你何干?我氣死算了,我不想見到你這種冷血兄長,你是既無情也無心!」步熙然痛快地罵完,然後靠在步千歲的身上接受他無聲的嘉許。 他冷血? 步關之愣楞地想著,何時起,他在弟弟們眼中成了一個冷血的哥哥?他給的手足之情還不夠嗎?他…,手撐起家業,把三個弟弟照顧得羽翼健壯,而在他個人方面,不過是吝於給愛,只是想偶爾當一個自私的男人而已,難道這樣也不行?他不過是想保護自己而已。 「三弟,去幫我買一口棺木,我死後別把我葬在祖墳裡,我這害大哥成為不義之人。害大嫂被耽誤的罪人沒臉幹去見爹娘。」步熙然看他好像有些動搖,乘勝追擊。 「二哥,將來我陪你去,是我鼓吹大哥把大嫂娶進門,我也沒臉去見爹娘。」步千歲也達成一氣他說著。並拉著他一同往外走。 步關之低首不語,在他們兩個就快走至房門前,音調低啞地問:「你們到底要我怎麼做?」 「你心裡有數!」他們倆一起轉頭回答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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