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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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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波現在人在蘇州。」宮上邪立刻報出封貞觀拼命想找的,並且非常想將之大卸八塊的段淩波的下落。 原本還冷淡如水的封貞觀,在一聽到段淩波的名字之後,臉然立刻就變了。 他陰森無比地問:「他在蘇州?」 「我還知道他住在哪兒。你想殺淩波的話,就把小小的下落告訴我。」宮上邪見他已經接受引誘了,討價還價地要他先說出小小的消息。 「苗小小在兩江總督府邸。」為找段淩波的封貞觀一改前態,變得非常爽快。「淩波在哪裡?」 一得到情報,宮上邪就迫不及待地往外跑,一邊還回頭告訴他,「我救我的情人,你殺你的仇人。淩波就住在這條胡同尾的客棧天宇第一號房!」 封貞觀腳跟一轉,立刻揚手率著大匹人馬直闖胡同尾的客棧,原本熱熱鬧鬧的九萼齋門外,霎時變得空無一人。 「姨娘。」躲在裡頭看戲的凝若笑一手搭在四姨娘的肩上,「咱們這九間萼齋是愈來愈紅了。」 「怎麼說?」根本就弄不清楚門外這些來去匆匆的人到底是誰,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的四姨娘呐呐地回過頭來。 凝若笑望著封貞觀遠去的身影,「你知道剛剛來找宮上邪的人是誰嗎?」 「誰?」 「當朝刑部首輔大臣,封貞觀。」她徼笑地撫著頰,「而前陣子來這裡的段淩波,則是戶部的首輔大臣。」 沒想到現在的朝中大臣都流行逛窯子,也許她該多交幾個當官的好朋友才是。 「啊?」她家來過這麼多大官? 凝若笑伸伸懶腰,「呵呵,日子愈來愈熱鬧了。」 第八章 「你不是凝若笑?」 藏弓張大了嘴巴,愣愣地直瞪著兩手被粗繩綁緊坐在地上的小小。 本來心情好好在西潮邊賞湖的小小,在遭人綁至總督府後,就一直捺著性子,向這名一直叫她凝若笑的男人解釋她並不是蘇州城的花冠姑娘。 「我再說一次。」她歎了口氣,「我不是凝若笑。」 藏弓還是不能相信,「我綁錯人了?」 「好像是,小小有點同情地望著他,再次在心底歎息自己竟遇上了這些要綁人,卻不事先搞清楚對象的綁匪。 「事前你們還敢說她是花冠姑娘?」藏弓回身就用力地敲著誤報情報的左右校衛。 「我們……」 「你們為什麼要綁若笑?」被人綁來大半天了,小小實在很想知道他們這麼做的理由。 藏弓氣呼呼地朝她直吼,「因為凝若笑的身上有塊虎翼玉!」 小小蹙著細細的筮眉,「虎翼玉?」認識若笑這麼久了,她怎麼都不知道若笑的身上有著這麼一塊玉? 「你不會連這種事也沒聽說過吧?你說,那塊玉在哪兒?」她也是九萼齋的人,想必一定知道那塊玉的下落。 她認真地搖首,「我不知道什麼是虎翼玉。」 「大人,我在想……」捂著被打疼的頭的左校衛,小心翼翼地靠近藏弓。 「想什麼?」藏弓看他香吞吐吐的樣子,當下就再賞他一記拳頭。 「宮上邪在九萼齋裡住了這麼久,他會不會已經找到虎翼玉了?」 小小很訝異,「上邪要找虎翼玉?」和宮上邪相處了那麼久,她怎麼從沒聽他說過? 「上邪?」藏弓眯細了眼眸,敏感無比地盯著她,「你和他這麼親熱?你是宮上邪的什麼人?」 小小也頓住了。 她算是宮上邪的誰呢?除了兩情相悅之外,她什麼人也不是,她只知道那個男人愛她、她也愛他,如此而已。她對宮上邪的瞭解實在是少得可憐,除了僅知他的姓名之外,她連他打哪兒來、做什麼的一概都不知曉。 她搖搖頭,「我不是他的什麼人。」 「撒謊!你到底是誰?」藏弓卻看出了這名美麗的女子,在思及宮上邪時臉上表情的變化,直覺地認為她一定和宮上邪有什麼關係。 「我叫苗小小。」 「苗小小?。藏弓驚訝地大叫,「你就是那個被梁顏殊拋棄的女人?」 「大人。」一旁的右校衛朝藏弓招招手,靠在他耳邊偷偷告訴他外頭流傳的話語。 聽完了右校衛的小道消息後,藏弓一改先前綁錯人的懊喪臉色,反而覺得綁了這個女人是個莫大的意外收穫。 「原來就是你。。他嘖嘖有聲地打量著她,「宮上邪大費周章放倒梁家,原來就是為了你。」 小小的身子猛然一震,「你說什麼?」 藏弓更是一副恥笑她孤陋寡聞的模樣,「你難道不知道,宮上邪為了要自梁顏殊的手中搶走你,不借命凝若笑做出來的醜事?你真以為堂堂蘇州城的花冠姑娘會委身下嫁給梁顏殊?」 若笑不是和梁顏殊真心相愛,反而是被宮上邪命令去搶走她未來的夫婿?小小花容失色地想著,難道說,宮上邪真為了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了 她的心頭滑過一絲喜悅,卻又有一份愧疚的痛苦,因為她的快樂,是建立在梁顏殊的痛苦上。 她怔然地問:「這一切……」 「這一切都只是宮上邪的手段而已。」藏弓在她的面前蹲下,意味深長地撫著她粉嫩的面頰,「你雖然長得美,但那個宮上邪根本犯不著為了你這麼做。你這個沒有虎翼玉的女人,哪值得他橫刀奪愛?」 她忙避開他輕薄的手指,「我有沒有虎翼玉跟上邪有什麼關係?」 「宮上邪沒有告訴過你八陣圖的事?」藏弓還是不相信她什麼都不知進。 「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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