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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為什麼每次都沒有我的份?」韓渥嚷著,他們都對織羅偏心。

  「就算你的武功再高,但你這斯文的書生樣有誰會怕你?我看你還是別壞了我們隱城四堂主的名聲,留在城裡好好顧家。」織羅直擊韓渥心中的痛處。韓渥為了他那張白淨溫文的臉,已失去了許多能夠威名在外的機會。

  「大師兄、二師兄?」韓渥心有不甘地問另外兩個師兄。

  韋莊摸摸鼻子沒回答他,而飛離則是調過頭去不予置評。

  「我也要去。」楚雀走出內堂,也學韓渥要求道。

  「你不行!」所有人看向楚雀!往下盯著她未隆起的肚皮,一致反對。

  「為什麼我不能去?都讓我留在城裡,就是因為這樣才使江湖上的人都不知師父有收我這個楚雀。」就是他們害她在江湖上默默無名,她要趁這次的機會議大家都知道她是鳳離的唯一女弟子。

  「別激動,你現在有身孕,先回房躺著好嗎?」韋莊忙迎向她,小心扶著她的手柔柔地勸著。

  「有身孕又怎麼樣?之前我還不是天天都待在校武場?你說,我可以在校武場練武,為什麼現在不能跟去?」懷孕後的楚雀脾氣變得喜怒不定,她用力地以手指戳著韋莊的胸膛出氣。

  「大師兄,她比以前還凶了,你要當心。」織羅看了她的潑辣樣後,小聲地對韋莊示警。

  「師兄,這是你的家務事,保重。」飛離現若無睹,他站起身走出門外,並對沒跟上來的織羅道:「織羅,還不走?」他想留下來跟韋莊一起當炮灰呀?

  織羅聽了感謝地追出門外避風暴,不敢再留下來同情韋莊。

  「師兄,我……我去淩煙閣召集四位副堂主說明飛師兄的交代,告辭了。」

  韓渥看他們兩個跑了,也找了個藉口開溜。

  「你們……」韋莊見他們一個個的跑,面對兇悍的老婆,他欲哭無淚地看著這些沒同情心的師弟們的背影。

  「你說呀!我為什麼不能去?」楚雀也不管門外的弟子們開始對沒堂主尊嚴的韋莊竊笑,蠻橫地道。「老婆……你就饒了我吧。」

  ***

  天才剛亮,一直在芙蓉閣服侍秋水的南熏嬤嬤,倉皇地奔去聚集四位堂主的淩煙樓,在門口與一夜沒睡而剛回來的織羅撞個正著。

  「嬤嬤,你跑道麼快做什麼?」織羅一手捂著撞疼的額,一手扶住南熏嬤嬤。

  「飛堂主、飛堂主在哪裡?」南熏嬤嬤站穩後慌張地拉著地的衣袖問。

  「這麼早,你找師兄有事?」織羅大驚小怪地看她。

  「快告訴我飛堂主在哪裡?」南熏嬤嬤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強力地搖著他。

  「裡頭,他有事在跟大師兄談。」織羅訥訥地抬著淩煙樓內的議事堂。

  南熏嬤嬤聞言健步如飛地往議事堂跑。

  「等等,你沒通報,大師兄會罵的。」織羅追在她後頭喊著。

  「飛堂主。」南熏嬤嬤一掌拍開堂門,左顧右看地尋找飛離的身影,看到他後像看到了救世主般。

  「嬤嬤?」飛離見她不待在芙蓉閣照顧秋水卻出現在這,反感地看她。

  「你快回芙蓉閣去,快點。」南熏嬤嬤拉著他的手,想將他拖出議事堂。

  「秋水怎麼了?」飛離不喜與他人碰觸,立即抽回了手。

  「小姐昏倒在書桌前,我怎麼也叫不醒她。堂主,你快去看她。」南熏嬤嬤兩手掩著淚求道。

  「小姐?」在旁的韋莊一臉驚惶。「她怎麼會離床?」飛離惱火地問道。他走前還對她千叮嚀萬交代地要她別讓虛弱的秋水離開床榻。

  「小姐睡到三更就忽然醒了,要我扶她去書齋看她上次斷弦時蔔的那副卦,我不肯她就自個兒去了,她拿出卦後就只是坐在桌前盯著卦,不說也不動,一直看到天亮,然後沒多久就倒下了。」

  「秋水……」飛離撇下她,匆促地奔出議事堂,與要進門的韓渥和織羅錯身而過。「大師兄,發生什麼事了?」韓渥第一次見到飛離驚慌的模樣,忍不住問著臉色也和飛離相同的韋莊。

  「都跟我去芙蓉閣。」韋莊沒有解釋,一手拉一個就跟著飛離跑。

  飛離一上芙蓉閣就見秋水趴在桌上,她面色如雪,他一手扣住她的脈門探她體內的寒氣,卻發現多數的要穴已被衝破,情況比上次來得嚴重,僅剩幾個保命的要穴勉強維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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