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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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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不能起來。」三天內能夠醒來就已經算是奇跡了,他是又想逞強什麼嗎? 「別碰我。」封貞觀避開她的手,突然覺得,她的碰觸令他難以忍受,仿佛像是會燙著了他一般。 為他緊緊懸著心房已足足三天的若笑,在聽到他的這句話後,熟悉的火氣又冒了上來。 這個小氣鬼,一點也不明白什麼叫知恩報恩,在這個節骨眼上頭,他還是把她看得那麼低下卑微,連碰也不讓她碰?他也不想想,若不是有她這個瘋子四處地為他奔波,他老兄可能老早就去見閻王老爺了,這男人……一點也不看在她救了他的份上,他還是死性不改,還是那麼做? 她氣衝衝地將他硬按回草堆裡,並且飛快地點了他的穴,讓無法移動身軀的他,只能瞪大了一雙狠眸盯著她。 「解穴!」』被人制住的封貞觀,氣火地對這個性子他老是摸不清的女人大叫。 她高高地揚起小小的下頷,「辦不到。」 「馬上放開我!」他試著 想要以自己的內力震開穴道,可是流失的內力卻讓他虛弱得使不上勁,不能如他所願。 「不行。」她別有深意地回眸一笑,「因為我得好好照顧你這個傷患。」以前受過他太多的「照顧」了,此仇不報更待何時?她當然得好好回敬他一番。 封貞觀呐呐地看著她兩手捧著湯碗吹涼藥汁,而後端著湯碗,輕巧地將身子湊了過來。 「你想怎麼照顧?」要喝藥他自己來就行了。她到底是在笑些什麼? 「我想這麼做。」若笑朝他眨眨眼,舉碗飲盡湯碗裡的藥汁,而後隨即將唇印在他的唇上,仿照他曾做過的模式,一口口地將藥哺進他的嘴裡。她似回味般地舔舔唇角,「這只是大夫開給你的藥方,它的療效也只有能治治你受創傷的五內。可是它並不足以救你的性命。」 封貞觀的臉色變得很陰寒,「你……」她又在報仇?她居然把他的手法全都學去並且拿來對付他。 若笑始然自若地自衣袖裡掏出一隻小小的繡囊,並從中倒出了一顆香氣四溢的藥丸,將藥丸遞至他的唇邊。 封貞觀硬是不開口,不肯去吃那顆不知是毒還是藥的鬼玩意兒。 她輕挑著秀眉,冷看他那副抗拒的模樣,「喲,你也是個吃硬不吃軟的人啊?」 「凝若——」封貞觀在她用手掰開他的嘴時,他方想破口大駡,那顆小小的藥丸子就被她輕輕送人他的口中。通過他的喉間,直滑溜至他的肚裡。 「你剛剛吞下的,是我在蘇州時以萬金買來的療傷聖藥,只要服了它,一定可以保住你的性命。而且還可以恢復你失去的內力。」她笑拍著他的臉頰,緩緩地安他的心,「你大可放心,只要你傷好了,你還是那個無人能敵的封貞觀。」 他緊斂著眉心,「為何要救我?」 「因為我要你欠我。」她救得愈多,他也欠得愈多,到時高高在上的人,可就不一定會是他了。 「我不會還。」誰要她多事來救他?就算她救他千次百次,他也不會還這個女人半分。 她自有應對的良方,『那我只好折磨你了。」敢欠她人情而不還?他還是古今第一個。 封貞觀愣了愣,「折磨?」』她一個女人能折磨男人什麼? 「對。」她巧笑情兮地朝地點著頭,「我要好好的、慢慢的把你曾經整過我的份分都討回來。 「你在做什麼?」當她開始剝開他的衣衫時,他瞪大了眼問。 「套一句你曾說過的話,」她扯開他的衣襟,讓他的胸膛露出來,「你凍得像條死魚。」 封貞觀的眼眸霎時全都聚焦在她開始輕解羅衫的動作上,看她緩緩地褪去了外衫,只留下一件褻衣蔽體。 他暴怒地問:「你這條活魚又是在脫什麼?」他冷他的,她脫個什麼勁?她又想搞什麼花樣?她輕輕巧巧地將身子覆在他的身上,在他的唇間一字一句地告訴他,「我——要——溫——暖——你。」 就像是一匹上好而又溫暖的絲綢覆上了他的身軀,漫天的香氣襲向他,她那一身凝滑柔細的雪膚,細細地滑過他身上的每一寸肌理,如同芳香的鋼被密密地蓋著他,將冷意都隔絕在外,驟起的熱火反而開始在他的身體的每一處開始燃燒。忍。 震撼無比的封貞觀,此時此刻只能想到這個字。他必須忍、忍、忍,他必須忍著不去想她帶給他的種種肉體上的意念,他必須忍住體內那有如千軍萬馬在奔騰著的感覺。他知道這只是她的挑逗,她是存心的,她只是刻意的要激他,他不能受誘,他不會上當! 可是……這簡直是種令人受不了的煎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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