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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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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炫蘭實在受不了這兩個囉囉唆唆的男人,間一個問題也要拖這麼久?還是她自己來比較快。 她將刀尖指向靜躺在地的雷紋,「要是找不到火鳳凰,我會讓你的兒子下黃泉去陪你,讓你們雷家斷了香煙,而你百般想除盡的慕家卻還有我這個血脈!」 「不要殺他!」慕家的人沒死光,而他雷家的血脈卻要斷送?他不能允許! 朝歌似很困擾地問:「你現在又要你兒子的命了?」這個老頭怎麼比他還反復? 「慕家有後,我雷家就不能絕後!」雷萬春震耳的吼聲更惹得慕炫蘭一把火猛往心頭燒。 朝歌趕緊拉住拿起刀子就要往雷萬春身上招呼的慕炫蘭,在她耳邊哄了半天,才讓她的火氣消了點,站在旁邊耐心的再等。 「不想絕後就告訴我火鳳凰在哪裡。」炫蘭正在氣頭上,他再不快講,等會兒就沒機會講了。 雷萬春伸手指著他方才還坐著的太師椅,「在這中院下方的地道,地道的入口在那張太師椅下。」 「多謝。」終於搞定! 「你還沒告訴我是誰派你來殺我。」 慕炫蘭仰首問滿面笑意的朝歌,「你要告訴他嗎?」 「讓他死後去找閻羅王訴苦,再化為冤鬼去找那個女人算賬也行。」那個左容容敢整他,他也要那個臭女人被一個冤鬼整。 看他們兩人竊竊私語,雷萬春忍不住吼斷他們的談話,「到底是誰?」 朝歌心情甚好的把幕後主使人供出來,「左容容,神捕左斷之妹。」 雷萬春兩眼呆滯,不能置信,「左家?」 朝歌歎了口氣摟著慕炫蘭,「他的反應跟你那時差不多。」看這個表情,這老頭八成也是不信他。 「我不信!」雷萬春果然怨聲駁斥。 慕炫蘭嘲笑地推著表情挫敗的朝歌,「你看,他跟我一樣不信。」不只是她,任誰都不會相信左家會派人來行刺。 「你不信也可以,下黃泉後再去問問到底是不是左容容。」朝歌悶吐著氣,輕推著等了很久的慕炫蘭上前去報家仇。 「你不是答應不殺我?」望著鋒利的刀刃,雷萬春腳步顛蹲地後退。 朝歌很無辜地聳著肩,「我是答應了,但她沒有啊。」只有他在談買賣,炫蘭又沒談。 「不要……」望著殺意騰騰的慕炫蘭,雷萬春流著冷汗拚命搖頭。 「我的家人正在黃泉下等著你。」手拿著刀,她面無表情的擋住他的去路,要他馬上下去陪所有遭他殺害之人。 「別過來……」 朝歌沒管身後雷萬春的慘叫聲,踩著愉快的步子走到還在睡覺的雷紋身邊,蹲下身子撐著他的鼻尖直笑。 「雷大少爺,你要成為雷府的新主了。醒來後別忘了替我把你爹風光大葬。」 *** 依照雷萬春死前的指示,朝歌和慕炫蘭搬開太師椅下的地板後,一道通往地下細長黑暗的階梯即展現在他們面前。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階梯走了大半天,他們才到達不知有多身的地底,迎接他們的是一條由火把照耀得明亮的信道。 朝歌毫不考慮地就大步往前走,但慕炫蘭卻拉住了他。 她指著入口處的石壁,「朝歌,壁上有詩。」 就著火把的光亮,他逐字逐旬地念出壁上所題的詩。「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梁上燕,歲歲常相見。」好奇怪,這首詩怎麼這麼眼熟? 「我有這首詩。」慕炫蘭拿出她一直小心保管的詩箴,比對著上頭的每字每句。 「我也有。」朝歌也從袖裡拿出一張完全相同的詩來。 慕炫蘭柳眉深蹙,「這是我在鐵板神算那裡拿的。」 朝歌眉頭打結的情形比她還嚴重,「我也是在那兒拿的。」他們竟在同在一攤算命,還有同一首詩? 慕炫蘭拿過他手中的詩箴仔細比對,兩張紙上頭的字跡不但一樣,連壁上以刀刻出的字跡也完全相同,讓她心中不禁泛滿了懷疑。 「三個巧合?」真是太巧了,他們才剛到要去找火鳳凰的門口,就有三首相同的詩一塊兒出現? 他搖頭,「你有、我有、這兒也有,不可能會是巧合。」八成是人為的;而製造這巧合的人,就屬那個算命的嫌疑最大。 朝歌還在想這事的來龍去脈時,慕炫蘭不經意地瞥見前方直往他們這邊爬來的奇怪生物。她活到這把年紀,還沒看過長相這麼可怕的四足動物。 她問著沉思中的他,「朝歌,那個在地上爬的是什麼東西?」他見多識廣,可能會知道那口裡長有一大排白牙的怪物是什麼。 朝歌漫不經心的看去,然後馬上掉了下巴,對那個根本就不該出現在這地方的東西發怔。 「那是什麼?」他愈來愈靠近他們了,她有絲害怕地緊抱著他的手。 「鱷魚……」那個該死的雷萬春!早知道他也桶他一刀。 慕炫蘭嚇得花容失色,「京城裡會有鱷魚?」那生物不是只長在溫暖的南方嗎?怎麼會爬來這裡? 他很勉強地掛著呆滯的笑容再告訴她,「你背後還有一隻老虎,而另一個角落則是有很多、很多的蛇。」 「哇!」她尖叫地躲進他的懷裡。朝歌解下腰間的龍騰鞭先對朝他們撲來的老虎抽上一鞭,再橫鞭揮走急速竄爬過來的大批毒蛇。 猛虎才倒地,由暗處又跑出幾隻張著獵牙的老虎朝他們嘶吼,一條條從壁角冒出來的蛇爬過先前被他打斷的眾多蛇身,再接再厲的往他們的方向昂首吐信的爬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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