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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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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那一吻後,他的眼神總會不經意地注視著她,他的心會隨著她而鼓動,想著像她這樣的女子,該由什麼樣的男子來將她捧在手心裡呵護一生,想著有誰能夠敞開胸懷接受她永遠改不了的缺點,想著有誰能捺著性子幫她收拾爛攤子,想著有誰能夠在知道她的美貌與惹麻煩的本領外,還明白她有一顆不受污染的純真心靈…… 她天真的笑靨、全心信賴他的眼神,皆是他一幅幅回憶中不能更動、無法取代的情景,若要將她交付給另一名男子,此時他竟覺得依依不捨。 一切都只是因為那個吻嗎? 「不會吧?」任淩霄垂首深歎,不敢相信她的吻居然影響他如此深遠。 「來了哦?」任穹蒼笑謔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任淩霄回眸冷瞪,「你來這做什麼?剛成親的新郎倌不需要陪伴新娘子嗎?」什麼老哥總像個幽靈似的出現在他和湘湘的身邊? 「因為你在呼喚我呀。」任穹蒼笑眯眯地撫著臉頰,親熱地挨在老弟身邊看他難看的臉色。 「我沒有,快回新房去。」一顆心煩躁不已的任淩霄冷淡地推開他。 任穹蒼吊高了眼眉,「很煩惱對不對?」呵呵,老弟的痛苦就是他最大的快樂。 「你指什麼?」警戒心過人一等的任淩霄,兩眼瞬時眯成窄窄的直線。 「你那受歡迎的親親小師妹啊。」任穹蒼刻意地對他擠眉弄眼,一副深知內聞的模樣。 任淩霄有些意外,「受歡迎?」 「每天上門來一睹芳容的人不計其數,而且最有爭取湘湘欲望的戰拘公子,他昨天還對我說了一些話喔。」任穹蒼伸著懶腰,狀似不經意地透露。 「戰拘?」任淩霄擰著眉,想不起這一號人物是誰。 任穹蒼好心的提醒他,「就是婚禮那天你差點用眼神跟他廝殺起來的男人。」 那匹狼中之狼? 任淩霄一雙劍眉深深蹙攏。那傢伙根本就不掩飾他對湘湘有色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想對湘湘做什麼,不過戰拘若想碰湘湘,得先把他這名保護者給撂倒! 他臉色陰冷地揪緊任穹蒼的衣領,「他對你說了什麼?」 「湘湘。」任穹蒼笑得更加曖昧了。 任淩霄不禁火氣上湧,更怪自己這些天不該外出避著湘湘,而是應該陪在她的身邊趕狼。 「戰公子告訴我他很想將湘湘生吞下腹……」任穹蒼的話才說了一半,就得伸手扯住急著走人的任淩霄,「等等。」 一顆心都已經飛到湘湘身邊的任淩霄,目露凶光地等著他還有什麼屁話沒交代完畢。 任穹蒼怕怕地攀高雙手,「除了你的保護欲之外,麻煩你告訴我其它令你衝動的原因。」 任淩霄氣息猛然一窒。 「我……沒有別的原因。」他迅捷地別過臉,不願深究那些會使得他心煩意亂的原因。 「沒有?」偏偏任穹蒼就是個愛管閒事的人,「那你就試著不管束湘湘一陣子,放任其它人追求她;或是與她分開一陣子也行。」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任穹蒼一掌拍向他的心房,「測量一下湘湘在你心底的重量啊。」 「我是她的師兄、她自小到大的保母,也等於是她的半個父親。」任淩霄想也不想地說出他自處的身分,與他一直加在心底的責任。 任穹蒼懶懶地提醒他,「你忘了說你也是個男人。」 這句話狠狠地撞向任淩霄的心房,換來他一陣茫然。 男人?他有把湘湘當成女人來看嗎?他一直介意的那個吻,只是因為……他把那當成一個女人的吻? 「淩霄。」任穹蒼趁他神遊太虛之際,又在他耳邊壞壞她笑,「你知道湘湘現在人在哪嗎?」算算時辰,湘湘可能已經被戰拘煩得快捉狂了。 任淩霄的一顆心猛然揪緊,「在哪?」她該不會是…… 「她一個人去戰拘的避暑小築,接受對她既善良親切又垂涎不已的大野狼之邀……」任穹蒼連嘴巴都還沒合上,輕功高強的任淩霄己穿過他,飛身消失在後院的屋頂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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