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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碇……辛……晨!」在音樂又響起時,她忍不住扯開嗓子大吼那個使一切都反常的禍害。

  碇辛晨識趣的摸摸鼻子。

  「我馬上回家。」

  陽光下慎重的開滿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當你走近請你細聽
  顫抖的葉是我等待的淚水
  而當你終於無視地走過,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那不是花瓣

  那是我凋零的心

  「凋零的心?」碇辛晨眼眸陰黑,醋意滿滿的瞪著手上的紙。

  他今天一被趕回家後,就安分的為宋小蝶做家事。

  清理書桌時,不小心弄倒了一隻相框,當他扶起相框時,心頭一震,那居然是張她與清尚任的合照!相片裡的她,還笑容燦爛的摟著清尚任!

  從照片上的日期看,大概是學生時代時拍的,她完整的保存至今,還放在她的書桌上,這麼珍視……他想到就有氣!

  就在他大動肝火時,一張夾在照片裡的紙掉了下來,已經泛黃,可見也有一段歲月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打開來看,之後,他就一直拿著那張紙,反復讀著上頭的詩,在她書房裡坐到天黑。

  字跡是她的,他知道也認得出來,雖然她說已經不愛清尚任了,那為什麼還留著這種東西?她還在緬懷和清尚任過去的戀情?她還忘不掉清尚任?

  他鬱悶的把紙放回相框後,走出她的房間,一言不發的坐在玄關等她回家。

  剛踏進家門,宋小蝶就險踩到坐在地上的他,她連忙打開燈,發現他神情不對,濃濃的愁緒圍繞著他。

  她蹲在他面前小聲的問:「怎麼了?我今天對你太凶,你生氣了?」

  「不是。」他看她一眼,又低下頭。

  「生病?還是想家?」她旁敲側擊。

  他忽然拾起眼眸,直直的問進她的眼底。

  「你關心我?你在乎我嗎?」那張照片,他介意,他真的好介意,可是他又不知該怎麼問。

  她沒有思考就回答:「我當然關心呀,我怎麼會不在乎你?」她拍拍他的臉,覺得這樣子一點也不像他。

  她脫口而出的話,像股熱流,暖暖的注進他的心底,被那張照片冷凍的心也稍加融化。

  「你今天比較早回來。」他帶著笑站起身,替她拿公文包進屋。

  「笑容攻勢稍稍奏效,明天還有下一回合。」她踢掉了高跟鞋,走進屋後坐在長椅上蕩著白細的小腳。

  他觀察著她的動作和臉上不搭調的神情。

  「既然已經奏效,你的臉還是像陰天?」打得過那個楣女,她還不高興。

  她更煩惱,「我剛才說還有下一回合,這代表我還要再像花癡一次。」今天她就在法庭上和那個媚女比誰笑得燦爛、誰的牙齒白,想到明天得再來一次,她就無力。

  「你不會像花癡,你很美。」他坐在椅子的另一角,誠心的讚美她。

  她不像花癡?這句話只有心地善良的他才這麼說。

  她咬牙切齒的扭著手指,「可是那個跳舞寶寶當我是!」可惡!那一個整天在她耳邊唱嗚嘎嚇嘎的怪寶寶,就是愛扯她後腿。

  事情大條了,跳舞寶寶跟著她上法庭?他等一下又會受連累。

  「他……跟著你去?」他掩著嘴同情的問她。

  「他站在法官的桌上跳舞,害我差點對法官大罵,我的笑容一定被大大的扣分!」她不敢相信,那個跳舞寶寶就這樣站在法官桌上大跳特跳,她當律師這麼久,從來沒這麼想去掀那張法官桌。

  碇辛晨開始想像那有趣的畫面,剛想逸出嘴角的笑,就被她冷冷的瞪回去。

  「你這次不能怪我,我今天沒有跟去。」他撇清關係,作怪的人又不是他。

  「是你害他出現的!」她又把箭頭指向他這個罪魁禍首。

  他舉高了兩手,「好,說來說去都是我的錯,我認罪。」反正她身邊會有異象,全都是他害的就是了。

  她看看他的表情,再看向空無一物的飯桌,忍不住問:「你沒做飯?吃過了嗎?」

  「你呢?」他轉過頭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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