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綠光 > 真命聖女 | 上頁 下頁 |
| 七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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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衛凡笑道,一把將女兒抱在臂彎,一手掀開了葫蘆的紅蓋頭。 「我的妻子。」 終於,不再只是個妾,而是他以八人大轎,讓皇上主婚所迎娶的正室。 葫蘆嬌羞地垂下臉,就見他抱著女兒上床,取下她的鳳冠,隨即拉著她一道睡在大床上。 「爹爹,我可以一起睡?」衛玲瓏問得小心翼翼。 「嗯,只有今夜。」衛凡撫著她的發,親吻著她的額。 這孩子,他冷落她太久……雖說他總覺得自己是疼愛她的,但是事實證明,每年入春,他總是不自覺地漠視她,而這一點,她早已發覺卻從不說出口,這孩子就和她的娘一樣,令人心疼。 衛玲瓏抿著小嘴,忍著喜悅的淚水。 「那好,趕緊睡吧。」葫蘆翻身抱著女兒,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立刻遁進睡夢之中。 那快速入睡的模樣,直教衛凡輕笑連連。 但,都無妨,這一切對他而言,已經足矣。 §番外:禮尚往來 風和日麗,晴空萬里,林間閃動金光,夏風拂過,綠葉窸窣作響,鳥兒在林間飛舞嗚啼,一切悠然自在得宜人。 然而,衛家主屋寢房內,氣氛正凝滯,眾人的目光皆洛在御醫切脈的手上。 房內靜寂無聲,彷佛眾人皆屏息等待結果。 只見老御醫抬眼,笑撫長須。 「恭禧衛爺,夫人有喜。」 夫人有喜四個字落下的瞬間,衛凡臉色蒼白如紙。 要是不知情的人見狀,定會懷疑他根本未與夫人同床,然而夫人卻有喜了…… 事實上,老御醫根據他的臉色也忍不住這麼猜了。 「……怎麼可能?」好半晌,衛凡才低喃出聲。 連著數日,葫蘆皆說身子攽被雷劈到,渾身不舒服,又是頭暈又是想吐,嚇得他以為鬼差又要上門索魂,立刻上奏皇上借來御醫診治,豈料竟是她有喜。 「怎麼不可能?!」潘急道不滿地推他一把。 「搞什麼,把我嚇得以為竹安遇到什麼事了,自告奮勇送御醫過來,結果竟是有喜了……有喜不是很好,你那什麼嘴臉?!」 「怎麼可能有喜?!」衛凡怒目瞪向躺在床上,以被覆面逃避的葫蘆。只見他毫不憐香惜玉地扯開被子,質問:「我不是要你喝……」 「好苦,人家不想喝。」她滿羞紅,惱他竟在眾人面前質問這閨房私事。 「你不知道這樣一來……」 「人家想替玲瓏找個伴嘛!」 「有若真跟戲武在!」 「你還敢說,你根本就不准若真和戲武靠近玲瓏!」防他們簡直跟防賊沒兩樣。 「男女授受不親!」 「那就對啦!戲武和若真就算被你收為義子,終究不是玲瓏的親兄長,你不肯讓他們倆新近玲瓏,我就生一個親近玲瓏嘛!」 「她天天纏著你,你陪她不就好了?」 「……你天天纏著我,我怎麼陪她?」她眯眼斥道,一點面子都不給。 至此,衛凡終於無言,肩頭突地傳來重量,只見潘急道搭上他的肩,不斷哂嘴搖頭。 「你羞是不羞?」 「關你屁事?」 「我妹子有喜,我前來祝賀,敢說不關我的事。」要比翻臉速度是不是?說真的,比這項他不會輸他的。 「她不會有喜,這是意外,必須處理的意外。」衛凡沉聲道。 「你……」潘急道微愕地瞪著他。 「你敢打掉我的孩子,我就休掉你!」葫蘆立刻坐起身,伸指罵道。 衛凡無奈閉了閉眼,坐到床畔。 「葫蘆,你不懂,我……我好怕你要是生育的時候又……」他怕歷史重演,再來一次,他承擔不起。 「說什麼胡塗話?二娘都說了,當初那事是因為顏芩下藥,如今顏芩不在,又有你和二娘在,府裡這麼多人照顧我,還能出什麼岔子?」葫蘆自然知道他的擔憂,輕握著他的手安撫著,「況且,要是我真能生育,不就代表我的身體已經完全正常?如今我已改名換姓,鬼差找不到我的,我要和小爺一起白頭偕老的,還記得不?」 衛凡靜心傾聽,好半晌啞聲問:「你非生下這孩子不可?」 「對。」聲音鏗鏘有力。 「……好吧。」 「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小爺。」葫蘆喜出望外地摟著他的頸項。 衛凡輕撫著她的背,道出條件,「但是,從這一刻起到你生產為止,你不准離開這間房。」 「咦?」 「這是我最大的讓步,沒有議價空間。」 見衛凡冷沉堅決的神情,葫蘆心知這確實是底線了,所以只好——「好,就這麼決定。」先答應,至於怎麼做……嘿嘿,再說再研究。 葫蘆打著如意算盤,看著衛凡向御醫請教如何安胎,再見潘急道欣欣鼓舞地向自己祝賀,不由得笑眯了眼。 然,她的笑意,只到這一天為止。 因為天亮之後,她發現—— 「喂!衛小爺,你為什麼給我上了腳鏈?!」天亮欲下床之際,她才驚覺她的腳竟不知何時上了腳鏈,另一頭則是拴在床柱上。 「你這不是要害我跌下床嗎?」 「所以我一直抱著你,不是嗎?」睡在身側的衛凡對答如流。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眯緊眼,小手已經忍不住地扯著他的嘴角。 「我不是說了,不准你離開床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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