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綠光 > 養妻好忙 | 上頁 下頁 |
| 五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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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能時刻盯著我,只要一得隙,我會立刻回巴烏,我記得路。」 「你!」竟敢威脅她! 「舞姊,爺騙我……爺面對的是一場硬仗,你要我怎麼眼睜睜地看他去冒險。」尤其當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她時,她更不可能坐視不管。「咱們回去吧,趁著還來得及時趕快上路。」 舞葉面露猶豫,于丫兒知道她心裡掙扎,便道:「是奉行要我回巴烏的。」 舞葉攢緊了眉,心想奉行小姐擅于卜算,既會這麼說,那就代表可行。「好吧,我收拾一下,咱們立刻啟程。」 「嗯。」 當日,收拾了輕便包袱,兩人告別了參葉,沿著陸得當初所帶的路走,行車再轉舟,到了巴烏城城郊外的船埠時,已是細雨濛濛的十月。 巴烏城開始鎖城,出入的時間有所限定,而且嚴加盤查。 晌午過後,兩人等到了城門開,發現出城的人遠多於進城的人,守城兵在城門前後戒備著,一一詳查出入城門的百姓。 「你們兩位要進城,路引呢?」 舞葉趕忙取出之前陸得為她們備好的出入路引,士兵瞧了眼,詫道:「周家的?」 目光隨即落在舞葉腰間的五串玉穗。 舞葉戒備著,思忖著要是守城兵有動作,她要先帶于丫兒往哪跑。丫兒的腳跑不動,就近能躲到哪去?舞葉環顧四周,忖著因為巴烏城鎖城,她們前來的路上,壓根打探不到半點巴烏城裡的消息,只知道兩軍交戰激烈,目前在巴烏的東西兩邊數百里處廝殺。 巴烏城裡,周家的狀況不明朗,亦不知爺的處境。要是周家叛國的事被揭發,恐怕她們連周府都還沒踏進就會出事。 「周夫人?」 不遠處有人輕喚著,于丫兒抬眼望去,在細雨中認出來人。「周將軍。」 周呈曄一身軍戎走來,朝守城兵擺了擺手。「我送周夫人。」 「多謝。」于丫兒感激不盡地道。 三人走了一段路,遠離了城門,于丫兒發現街道兩旁的鋪子像是早已歇業,甚至是無人居住,啟口要問,被周呈曄搶先了一步—— 「周夫人此時怎會在巴烏城,奉言說已經將你送到西楓了。」周呈曄壓低嗓音問。 「情況有變,奉行要我回巴烏城。」 「奉行?奉言的雙生妹妹?」 「嗯。」既然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就當是如此吧。 「我先送你回周府再說。」 「奉言人呢?」 「在宮裡。」 于丫兒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把話咽下。 一回到周府,戚行才見到她,惱怒地瞪向舞葉,像是氣她抗令。 「戚哥,不要怪舞姊,是我逼舞姊帶我回來的。」 「先進門再說。」戚行讓兩人先進門,見護送兩人的是周呈曄,正要開口招呼,周呈曄已經微頷首,轉身離去。 一進主屋大廳,于丫兒便問:「現在情況如何了?爺還是日日進宮嗎?他可有日日回府?」 「前幾日皇上龍體有恙,爺在宮裡待了三天才回府,除此外,爺是日日回府。」戚行知道她掛念周奉言,便一五一十地道出。「夫人儘管放心,爺的計劃無人識破,不會有事的。」 「爺可有說何時動手?」 「爺說約莫是這幾日,他在等城裡的百姓離開。」 于丫兒聞言欣慰地展笑。她的爺性情是變了,但本質未變。 「爺備好的兵馬都在牙行裡,留在這兒的兵馬不多,但都是最精銳的,就等爺派拾藏吩咐,屆時便可動手。」 「人手大約多少?」 「五百。」 「可是宮中禁衛和皇城兵……」 突地外頭傳來腳步聲,戚行走到廳外一瞧,低斥道:「肆衍,你慌慌張張的到底在做什麼?」 「戚行,今兒個我等不到拾藏。」肆衍一張老實臉喘得快成包子臉。「不清楚宮裡的狀況到底如何。」 「怎會如此?」 「發生什麼事了?」于丫兒急忙走到廳外問。 「這……」戚行面有難色地看著她。 周奉言吩咐,一旦進宮,每日會讓拾藏定時與其他人報備,要是沒有報備,意味著周奉言出事。 約莫一個時辰前,周府圍牆外出現了宮中禁衛。 戚行見情況危急,讓肆衍聯絡了牙行那頭,由巴律和陸得帶著高鈺避開禁衛耳目進入周府。 未及掌燈時分,滂沱大雨讓天色暗如深夜。 「所以說,你們認為周奉言出事了?」高鈺口氣滿不在乎地問。 戚行神色凝重。他一直不懂爺為何非得拱這個人為帝,他不在乎誰當皇帝,他只在乎他家的爺能否安好,可偏偏爺像是鐵了心,不滅了燕氏便如鯁在喉,難以平靜。 而這位大定僅剩的高氏皇族,則成了爺的首選人物。原以為是個頗出色有能耐的,可幾次見面,總被他的吊兒郎當給氣得快內傷。 什麼事都是他家爺在張羅,高鈺只管坐享其成,既是如此,乾脆這龍椅也給他家爺不就得了丨 「奉言出事了。」周呈曄冒著大雨,大步從外頭走來。 于丫兒聞言,渾身一顫,急聲問:「周將軍,爺現在情況如何?」 「被押進刑部大牢,我沒法子見他。」周呈曄入內,先朝高鈺點了個頭,目光落在臉色蒼白的于丫兒身上。 「是何罪名?」戚行再問。 「弑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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