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養妻好忙 | 上頁 下頁 |
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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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邪入血症,意味著高燒已經引發她體內五臟六腑的排斥,要是再這樣下去,臟腑會開始失去作用……他們竟敢瞞著他! 「嗯,我再喝一點,多喝幾次,就算吐,至少也有喝進一些。」她得要把身子養好,不能讓爺拖著虛弱的身子來照料她。 「好,不急,咱們慢慢喝。」周奉言垂斂濃睫,以匙撥弄著湯藥,想了想將匙遞給雙葉,把于丫兒扶進自己懷裡,端碗就口,喝了藥。 「爺,你怎麼喝我的藥?」于丫兒不解的問。 舞葉和雙葉一頭霧水,反倒是拾藏已經轉過身,兩人不解地看向拾藏,余光瞥見周奉言已吻上于丫兒的唇,兩人愣了下,嚇得趕忙背過身去。 于丫兒瞪大眼,不敢相信他竟然吻她,他從未吻過她的……驚慌之餘,感覺湯藥慢慢地渡進她的嘴中,她才驚覺他是用這法子喂藥。 可……她可以自己喝的啊,才想著,湯藥一入喉,一股強烈的嘔吐感隨即湧現,她想將他推開,但她太虛弱,他又太強硬,眼看著湯藥就要吐出,可他的嘴還貼著她的不行!她死也不能把湯藥吐進爺的嘴裡,她硬撐也要將這股嘔吐感咽下不可! 周奉言垂眼觀察著她,瞧見她眉頭緊蹙著,偎在懷裡的纖痩身子不住地打顫,最終才緩緩地舒展眉頭,他隨即又含了一口,在她來不及開口之前,再次渡入她的口中,緊密地封口,不讓她有吐出的機會。 他知道,她肯定會為了他硬撐著,只要喝得進一碗湯藥,接下來就不成問題,但要是連一碗藥都喝不完……不,不會的,老天讓他倆墜崖存活,就不會這般殘忍地拆散他們。 就這樣,周奉言一口一口慢慢地喂,確定她不會吐出之後,才將雙葉準備的膠飴塞進她的嘴裡。 「好吃嗎?」他噙笑問著。 于丫兒含著一匙膠飴,小臉紅通通地輕點了兩下。 「原來是要這個喂法啊,雙葉,你成不成?」一旁的舞葉突然冒出聲響,刻意壓低,但在場的誰都聽得見。 「嗯……你要是成,我也成。」 「那咱們就如法炮製,讓爺好生養傷吧。」 于丫兒聽著,本是羞得不知道要躲哪去,但聽到後來,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 「爺,你身上有傷呢,早點回去歇著吧。」 「我等你睡著了再回去。」 「可……」 「你現在吃了藥會昏昏欲睡,待你睡著我就回去。」 于丫兒心想他說的對,其實就算不吃藥,她也老是昏昏沉沉的,入睡並費不上太多時間。之前問雙姊和舞姊他的傷勢,雖說知道他恢復得不錯,但沒親眼瞧見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如今確定他安好,她安了大半的心,覺得身子似乎也沒那般沉重了。 趕緊將膠飴吃完,她喝了口茶水後便躺下。 周奉言輕柔地替她收攏長髮,輕撫著她的額,她羞怯不已卻又捨不得移開眼,直睇著他眸底眉梢柔若春風的笑意。 「我快睡著了,你要趕緊回去歇著。」他在身邊雖教她安心,但她更擔心他初愈的身子會堪不住。 「還是我在這兒陪你,可好?」他俯近身體在她耳邊低問。 于丫兒微詫地張開小嘴。「可這兒只有一張床……」 「我就窩在這一角,三更前回房。」 「不成,你背上有傷怎能坐著,你得要趴著歇息才成。」 「那你就借個小角落讓我趴著,伴在你身邊,晚點你要再喝藥時,我才方便喂你。」 于丫兒難以置信地瞅著他。兩人未論及婚嫁,竟要睡在同張床上……嗯,但他那喂藥的方式,她早就沒了清白了,睡在一塊又何妨。 況且,他要能在這兒待著,一張眼就能看見他,她也安心。 「那我睡裡頭一點。」她本想要移動,但身子虛軟無力,還是他輕柔地將她抱往牆內的方向。「爺,你別使力,要是扯到傷口怎麼辦?」 「丫兒,你擔心我嗎?」他爬上床,就趴在她的身側。 「……嗯。」猶豫了下,她還是忍不住地道:「爺,你往後不准如此,絕對不准,你真的嚇壞我了。」 周奉言聽著反而笑了,柔了那雙在旁人面前冷漠的黑眸。「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好好的。」 「我會好好的。」她認真不過地道。 「那就好,睡吧,該喝藥時我再喚醒你。」 「嗯。」 「拾藏,你們都下去歇著吧,一個時辰後再替丫兒熬一帖藥。」他眼也沒抬地吩咐著。 「是。」 拾藏一個眼神,雙葉和舞葉收拾藥碗便一道走出門外。 「你在笑什麼?」走向廚房時,雙葉不解地問著舞葉。 打從剛剛就見她噙著笑,如今笑意更是不住地蔓延,就連眸底都滿是笑意。 舞葉勾唇道:「爺開心,我就開心。」丫兒的親近讓她瞧見爺許久沒露出的笑臉,她就跟著止不住笑意。 「爺開心,我很傷心。」 舞葉睨她一眼。「傻瓜。」 「我年紀比你大,你敢罵我!」雙葉佯怒瞪去。 「傻瓜,我們兩個。」舞葉難得大笑著。 雙葉沒好氣地搖著頭。「傻的是你,我才不傻。」 宮中,禦書房。 周奉言一襲沉藍色繡金邊的神官服,長髮束起戴冠,朝前作揖,道:「臣參見皇上。」 「愛卿的身子可復原了?」大燕皇帝燕競關切問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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