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綠光 > 拐入豪門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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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兩姊妹聞言,也跟著動筷,吃完後,臉上也同樣漾著驚喜。「小久,吃吃看,真的不錯。」 「不用了,你們慢慢聊,我跟她有話要說。」方曜久拉著羽乃冬,火速離開這塊是非之地。 上了二樓客廳,方曜久掩去眸底懼意,像個大老爺似的在沙發上坐下,懶洋洋地看著她,那神色恍若正在等著她自動負荊請罪。 羽乃冬靜默不語,倒了杯茶給他。「喝茶。」 「就這樣?」他不滿極了。 他不辭辛勞上山,忍受她的無情打擊,在雨中上演苦肉計,卻被她狠心戳破,就連傘也不給他。 他也會受傷的。 「對不起。」她乖乖在他身旁坐下。 「就這樣?」他瞄了她一眼。 她抿了抿嘴。「不然你想怎樣?」 「我說過了,要你加倍奉還。」他笑得邪冷。 她若是趁早投降,豈不是皆大歡喜?非得要等到他的援軍趕到,殺得她片甲不留才舉白旗,可就太遲了。 「不然,我去拜託隔壁的大叔到我家頂樓撒水,我到外頭淋個一個鐘頭,你覺得怎樣?」 「不行。」他會心疼。 「不然,你臭駡我一頓好了。」 「要我罵什麼呀?」能解開誤會已經是普天同慶了,有什麼好罵的? 「再不然,你把繩子綁到我手上,我陪你到處逛逛,任你處置。」她伸出右手。 「欸,這個辦法不錯。」解下還纏在他手上的童軍繩,轉而綁到她手上,這一回拉繩的人是他了。 暫時把這條童軍繩當成紅線也不賴呀。 「要走了嗎?」她起身。 「又不是非得要到外頭逛。」他比較中意她說的那句「任你處置」。 「不然,你還打算要我怎樣?」她一副任勞任怨、絕不反抗的請罪模樣。 「我得先想想。」他假裝沉思,唇角勾得很得意。 羽乃冬唇角笑意漸深。「不然,我吃下它,以示賠罪。」她從口袋裡抓出一隻已經變為黑鋼色的蟬。 剛剛破蛹時,柔軟身軀還是白中透青的顏色,但不到一個鐘頭的時間,它變得硬實而黝黑。 「不用!」他尖吼一聲,退退退,退避三舍。 媽呀,好大只的蟬! 「不行,不行,這是一定要的。」她故意拿著蟬湊近自己的嘴。 「不要!」他抱頭吼著,明明只要鬆開繩子就可以逃,但他就是抓著繩子一端不放。 「吃下之後,我再給你一個火辣辣的吻。」她呵呵笑著。 「不用了!」想要端出些許魄力揮掉她抓在手上的可怕昆蟲,但他不敢,真的不敢。 「你不要我吻你?」她故做傷心樣。 「不是!」可惡,她根本就是在耍他! 明明應該是他占上風的,為何他卻為了一隻小小醜陋昆蟲而屈居下風,任她欺負? 「不然呢?」她接近他,貓眼笑得狡黠。 方曜久死盯著蟬,渾身不敢動彈,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它一個不小心會撲到他身上,就在這時候,蟬從她的手上飛走了,還發出了吱吱吱的聲音。 瞬間,戰情扭轉。 他呵呵笑著,笑得羽乃冬心底發寒、頭皮發麻,想逃,手卻被他緊綁著,繩的另一端掌握在他手中。 「乃冬,你說,我該要怎麼處置你?」 「其實,變黑的蟬是不生吃的。」她傻笑著。 「那又怎樣?」誰管蟬要怎麼吃?!「敢耍我?」 他笑得很邪惡,然而下一瞬間,吱吱吱的聲音猶若轟炸機再次踅回,嚇得他戒備地盯著天花板,鎖定四處飛竄的蟬。 戰情再次逆轉,她趁機掙脫他,準備往樓下逃。 方曜久撲上前逮住她,卻見蟬再次搗亂,他怕到極點,抱著她一路往三樓狂奔,趕在蟬上樓之前關上了門,松了口氣,雙雙倒在三樓客廳大理石地板上。 「不錯嘛,你還是可以克服的。」她笑道。 「狗急跳牆,你說的嘛。」他哼了聲,想站起來,卻不知為何無力起身。 「咦?你發燒了!」被他抓在懷裡,她才發覺他的體溫高得有些不尋常。 「是嗎?某人害的。」他皮笑肉不笑地道。 「我會負責照顧你。」小手探上他的額,確定溫度相當高,她趕緊坐起身。 「你不是說不會照顧我?」 「那是之前。」啐,這麼會記恨。「你等我一下,我到樓下拿溫茶和溫度計。」 她咚咚咚地跑下樓,不一會,乏力倒在地板上的方曜久又聽見了令他毛骨悚然的吱吱聲,張眼循聲找著。 「該死,為什麼不把門關上?!」他吼著,看見黑色的蟬在眼前盤旋,像是極有意願在他身上降落。「走開,我又不是樹,你瞎了?!」 儘管惱聲暴吼,蟬不聞,擇良木而棲。 「羽乃冬,快點!」他哀嚎著,眼前那只可怕的昆蟲停在他的胸膛上,很緩慢、很折磨人地朝他的臉移動。 「救命啊~」聲音變小,消失,只餘嗚咽聲。 救命啊~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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